又是兩天的行程,毒城,到了。
車越招呼幾個人將馬車驅(qū)趕到指定地方后,松開韁繩,和陸瑾聊了起來。
找了個人比較少的墻角,車越蹲下身子,然后示意陸瑾也蹲下來。
“陸兄弟,可有什么打算?!保囋骄执俚貑柕?,臉上的那條溝壑都皺了起來。
“打算?先填飽肚子吧?!?,說罷,陸瑾笑了起來,車越一愣,也是一笑。
“也對,填飽肚子最重要,陸兄弟既然是刀客??”,車越說到這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陸瑾。
陸瑾不明所以地看向車越。
“陸兄弟一身本領(lǐng),又博學(xué)多識,能選擇的路有很多啊?!保囋礁锌宦?,“不像我,小時(shí)候沒讀過書,先是被騙了幾年,現(xiàn)在又做的這種勾當(dāng)??”
“??是我?guī)煾祬柡?,這都是他教我的,再生父母都不為過。”,陸瑾聽到車越的話,頓時(shí)謙虛道。
“喂,說了那么多,你師傅是哪位老人家?江湖上用刀的厲害人物大多在宗門和中部地區(qū),而陸兄弟也不像是宗門人士?!保囋綇潖澙@繞,還是問起了陸瑾的師傅是誰。
陸瑾忽然不做聲了,半響,說道,“他不老,就比我年長幾歲而已?!?p> 陸瑾站起身,“好了,車大哥,我們就此分別吧,有緣再見。”
車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是忘了陸瑾似的,走進(jìn)了茫茫人海。
陸瑾也離開了墻角,找條道道填飽肚子才是要緊事。
避著烈陽,陸瑾在小攤邊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踢著路邊的石子,碎碎念著什么。
走得有些累了,尋個陰涼地,陸瑾坐了下來。
旁邊不遠(yuǎn)處是一個乞丐,破衣破褲,沒有鞋子,但是人很干凈,陸瑾下意識覺得這人不簡單。
于是陸瑾走過去,問了乞丐,“喂,老人家,有吃的嗎?”
老人慢慢轉(zhuǎn)過頭來,瞧了眼陸瑾腳邊的黑刀,“刀客?”
“行吧,跟我來。”,老頭說了句讓陸瑾摸不著頭腦的話,接著站起身,摸了摸身上什么東西,接著一步一步地走向一個小巷內(nèi)。
回個頭,看見陸瑾沒有跟上來。
“愣頭青,看什么看,跟上!想不想吃飯了!”,老乞丐叫嚷著,陸瑾忙跟了上去。
走了沒幾步,又轉(zhuǎn)了幾個口子,出現(xiàn)了一家茶水店。
“老頭,這是干什么的?”,陸瑾提著黑刀,奇怪地看著面前這家茶店。
老人解開腰帶,脫了破衣破褲,換上了門前的一套衣服,陸瑾還沒問這衣服哪來的,就被老人拽進(jìn)屋內(nèi)。
屋內(nèi)光線出奇地暗,陸瑾謹(jǐn)慎地提防著四周。
“小子,新來的?呦呵,刀客?有趣?!保坏缆曇敉回3霈F(xiàn),陸瑾仔細(xì)看了眼,來者和他想的一樣,中年男人,跟師傅學(xué)了很久的聽音辨人,師傅曾經(jīng)說過,勤加練習(xí),來日會有用的。
“你是?”,陸瑾問道。
“小子,看你的樣子,也不像窮苦惡極之人,來這里干什么?老周,你帶來的?”,來者沒有接話,而是對陸瑾的到訪有些好奇。
“嗯,這小子讓我給他口飯吃,我就帶來了,怎么,有問題嗎?”,老周自己倒了口茶喝。
“問題倒是沒有多大,小子,殺過人沒有?”,那人撇撇嘴,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陸瑾沒有搭話。
“我們這里呢,每天都會接不同的單子,價(jià)格不等,瞧,今天又來了一批?!?,那人翻出幾張羊皮紙,遞給了陸瑾。
“老周啊,再完不成幾個單子,我們這可就真山窮水盡了?!?,那人又開始碎碎念。
老周倒是沒啥感覺,“沒關(guān)系,你這里早該落寞了,我換家店,一樣的。”
陸瑾翻開幾張訂單,終于,他摸索到一個比較滿意的單子。
“這張吧,價(jià)格還不錯,完成了就夠我吃一年的了。”,陸瑾將自己挑好的單子遞了上去。
那人不以為意地拿著看了看,看著看著,一口水噴了出來,“擦,這張是五年前的,按理說已經(jīng)失效了,不過那雇主每年都來一次,價(jià)格倒是高,你確定?風(fēng)險(xiǎn)很大?!?p> 說到這里,那人的語氣都有些嚴(yán)肅了,這筆單子接了,完成還好,完不成??依那雇主的脾氣,可就不好收場了。
“確定,是不是提著人頭來,就可以付酬金了?”,陸瑾問道。
“嗯,一路走好,不送。”,那人端口茶,慢飲了一口。
陸瑾正準(zhǔn)備去開工,忽然肚子一叫,他尷尬地留住步,問道,“有東西吃嗎?”
老周兩人看了對方一眼,面面相覷,這娃子認(rèn)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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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接的單子,刺殺武林盟主,目標(biāo):武林盟主的項(xiàng)上人頭,賞金:八十萬金銖。
陌染敗
刀客的第一筆單子,預(yù)祝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