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抵達(dá)天海的前一夜,毒城有了些不平靜。
一道身影如流星般霸道且毫無阻攔地來到了一座府邸前。
武林盟主府。
“老小子,開開門,喂,開開門……”,商博良扣著門環(huán),有著一絲地不耐煩,細(xì)聽,卻是慵懶的樣子。
門,開了。
“你來了,進(jìn)屋說吧?!?,息衍看了看四周,似乎在提防什么。
“行了,你這老小子,還是這么戒備,怎么樣,我的事情,你沒對那小子說吧……”,商博良將頭發(fā)撩起,帶著醉醺醺的眼睛問道。
“沒有,他只是問了我天羅的分布位置,我自作主張,告訴他了?!保⒀芤膊恢滥睦锍槌隽藷煑U,開始噗噗吸著旱煙。
還沒爽快多久,女人尖叫的聲音響起,“息衍!又讓我發(fā)現(xiàn)你抽煙!你個混賬,敢背著我吸煙,今晚要罰你不能睡覺!”
商博良聽罷,哈哈一笑,“息衍,是蘇瞬卿?”
眼底閃過一絲絲淡青,似是有意無意地,息衍一拳伸到商博良的腋下,幫他拍了拍灰塵。
“是啊,自從在你提供的地方醫(yī)治了幾個月,她的煙毒解了,可是……她不再記得我,一直拿我當(dāng)作她的哥哥?!?,息衍話語中有了一種悲涼。
“不過還好,她也不用受天羅的控制,無所謂了,大難不死,福禍自料。”,將商博良引進(jìn)門,順便把煙桿塞進(jìn)商博良的腰間。
息衍見著女人,連忙賠著不是,“瞬卿,你看,不是我吸的煙,是我這位朋友,估計(jì)是一路勞頓,想吸兩口煙,解解乏罷了?!?p> 商博良沒有說什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乇沉撕阱仭?p> “哦,那好,你不用罰跪了?!保缤粋€乖乖女一樣,蘇瞬卿點(diǎn)點(diǎn)頭,跟商博良說道了幾句,便是回了屋。
“她這是?”,商博良眼睛瞇了瞇,問向息衍。
“應(yīng)該是困了吧,她喜歡在外門瘋,我也由著她胡來,之前還捉了你徒弟來玩,幸虧我發(fā)現(xiàn)的及時?!?,息衍解釋道。
“行吧,我有一件事情要吩咐你去做,如果完成了,你我各不相欠,你也不必再蝸居在這小小的毒城之中,你的世界,不該這么小?!保滩┝甲诓枳郎?,倒了杯熱茶潤潤嗓子。
“不用了,安分守己這么多年,我也習(xí)慣這里的風(fēng)俗了,打打殺殺地,我厭倦了,即使過了這么些年,也不想去沾惹。”,息衍鄒著眉頭,看向了掛在竹林邊的一把劍,靜岳。
“更何況,她,就是我的全世界?!保蜢o岳,息衍如此說道。
“息衍,這件事你不能拒絕?!保滩┝颊酒鹕?,“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徒弟?!?p> “哦?關(guān)于陸瑾?這小子得了你一身本領(lǐng),雖然未到火候,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欺負(fù)的。”,息衍指了指自己,“我也不是他的對手?!?p> “嗤,這小子有多大本領(lǐng)我可是知道的,說這話,你未免太謙虛了點(diǎn)吧。”,商博良搖著頭,看似是在品味著茶水的清香。
“你到底要讓我做什么?告訴你,別得寸進(jìn)尺!即使你救了瞬卿?!保蝗瓛嘞虿枳?,桌面晃動不止。
“你知道我的,我若想做一件事,誰能阻我?還用得上你?”,息衍對息衍進(jìn)行了無情地嘲諷。
“這我知道。”,沒有接這個茬,息衍隨便應(yīng)付了一句。
“那就和我走吧,那個女人,你想帶便帶著,不想帶,就放家里。”,似有深意,商博良頓了頓,繼續(xù)說道,“男人是女人的前鋒和后盾,不要總躲在女人身后?!?p> 良久,息衍沒有說話,商博良就要起身離去。
“你不是也一樣,躲著段姑娘?”,息衍說道,“我起碼敢于面對,不像你,這幾年在那破地方清心苦修,做這個樣子,你是想給誰看?給你那徒弟看,讓他學(xué)會自制?還是給你那些要好的兄弟看,讓他們知道你是個清心寡欲,無欲無求的人?”
沒有接話,商博良一步步走出大門,月光似是打破了窗才投射進(jìn)來,帶著寒骨的刺,冰冷的涼。
…………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