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們說道七星壇,諸葛祭風(fēng)三江口周瑜縱火,今日咱們來講講諸葛亮智算華容,關(guān)云長義釋曹操!”茶樓里說書先生一捋胡子,驚堂木一拍。
“好!”茶樓里鼓掌叫好!
說書的端起茶杯,吸吮一口,深吸一口氣,開始緩緩說道:
卻說當(dāng)夜火光沖天,殺聲四起!張遼一箭射黃蓋下水,救得曹操登岸,尋著馬匹走時,軍已大亂。韓當(dāng)冒煙突火來攻水寨,忽聽得士卒報道:“后梢舵上一人,高叫將軍表字?!表n當(dāng)尋聲細(xì)聽,聞聲聽到“義公救我?”韓當(dāng)大驚:“此黃公覆也!”急教救起。見黃蓋負(fù)箭著傷,咬出箭桿,箭頭陷在肉內(nèi)。韓當(dāng)急為脫去濕衣,用刀剜出箭頭,扯旗束之,脫自己戰(zhàn)袍與黃蓋穿了,先令別船送回大寨醫(yī)治。原來黃蓋深知水性,故大寒之時,和甲墮江,也逃得性命。卻說當(dāng)日滿江火滾,喊聲震地。左邊是韓當(dāng)、蔣欽兩軍從赤壁西邊殺來;右邊是周泰、陳武兩軍從赤壁東邊殺來;正中是周瑜、程普、徐盛、丁奉大隊船只都到?;痦毐鴳?yīng),兵仗火威。此正是:三江水戰(zhàn),赤壁鏖兵。曹軍著槍中箭、火焚水溺者,不計其數(shù)。后人有詩曰:“魏吳爭斗決雌雄,赤壁樓船一掃空。烈火初張照云海,周郎曾此破曹公。”
“好!”慕容雪拍拍桌子,大聲叫好。看到大家側(cè)目,微微吐舌,煞是可愛!
王天佑站在二樓欄桿處,看著慕容雪,就像是第一次見面。短短幾天未見,恍若隔世。知道她是女扮男裝,又見過真容,竟是怦然心動。腰如束素,有道是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公子,那家伙一直盯著你不放?!毖诀呒t兒在慕容雪耳旁小聲嘀咕道。
“嗯?”慕容雪順著紅兒的眼神望去,看到一個色瞇瞇的眼神,心下大羞,嘴上卻是說道:“這個登徒子,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姐,你上次說他的模樣普通,我還不以為意,今日一見,確實很一般?!奔t兒說道。
“是很一般,沒什么出彩的地方?!蹦饺菅┳焐险f著,卻是想著當(dāng)日他將她擋在身后,拔劍接了對方暗器。一個閃身,不出三招,將對方打趴在地上的場景。
“小姐,這種貨色,還沒有去我們山莊那些公子的風(fēng)采,真是差強(qiáng)人意啊?!奔t兒端起茶杯喝口茶,微微嘆氣說道。
“臭丫頭,你說什么呢?我們今日是來聽書的。你這腦袋里天天裝的是什么???是不是想嫁做人婦了?那樣你就不用天天思春了。”慕容雪笑著說道。
“小姐,你說什么呢?不理你了?!奔t兒從小就跟著慕容雪,及時主仆,也是閨中密友。說話有時候也會稍微放肆些,慕容雪也不生氣。
“好紅兒,我不說你了?!蹦饺菅┮娂t兒不理他,就開始咯吱她,兩個人頓時鬧作一團(tuán)。
大概她們忘了他們女子的身份,在眾人眼里,兩個大男人上下摸摸抓抓,確實讓人有些惡寒。眾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就連說書先生都停止了言語。
兩人不解,只不過也不再打鬧,端坐了起來,開始聽書。
曹操聽從程昱勸說,即時縱馬向前,欠身與云長曰:“將軍別來無恙?”云長亦欠身答曰:“關(guān)某奉軍師將令,等候丞相多時。”操曰:“曹操兵敗勢危,到此無路,望將軍以昔日之言為重。”云長答曰:“昔日關(guān)某雖蒙丞相厚恩,某曾解白馬之危以報之。今日奉命,豈敢為私乎?”操曰:“五關(guān)斬將之時,還能記否?古之人,大丈夫處世必以信義為重。將軍深明《春秋》,豈不知庾公之斯追子濯孺子之者乎?”云長聞之,低首良久下語。當(dāng)時曹操引這件事,說猶未了,云長是個義重如山之人,又見曹軍惶惶,皆欲垂淚,云長思起五關(guān)斬將放他之恩,如何不動心?于是把馬頭勒回,與眾軍曰:“四散擺開?!?p> “重情重義,果然是真英雄也!”慕容雪輕聲說道。
“是啊,過五關(guān)斬六將,掛印封金是為了自己的大哥。義釋曹操,又是為了當(dāng)年的恩情。這樣的英雄,莫說是女人,就是男人,也是惺惺相惜?!蓖跆煊硬恢螘r已經(jīng)坐到慕容雪的對面,小聲說道。
“誰不知道,要你來教?!蹦饺菅┢慌?,不理他。
“是我多嘴,是我多嘴,光喝茶有什么意思。小六子,那些小吃過來啊?!蓖跆煊右膊簧鷼?,沖著自己店里的小二喊道。
“好嘞?!辈灰粫《蛯⒔鹑A火腿,冰糖葫蘆丸子,雪花膏拿了上來。
“幾文錢的東西,你倒是大方。”慕容雪撇撇嘴,卻是吃了起來。
“今日你身后的兩個小跟班呢?”王天佑左右看看,小聲說道。
“哥哥和爺爺不在家中,我才偷偷跑了出來?!蹦饺菅┱f道。
“哦,云海兄又出遠(yuǎn)門了嗎?”王天佑假裝問道。
“上次有個師太來找爺爺,爺爺去了四川。我哥哥好像也被爺爺派去武當(dāng)山,好像是些江湖上的事?!蹦饺菅┱f道。
“哦,看來武林盟主也不好當(dāng)啊,哪里的事情都得處理。上次我是兩個月以前從山西出來遇到云海兄,他和莊主當(dāng)時去山西做什么了?”王天佑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卻是豎起了耳朵。這件事關(guān)系到他和慕容家往后的立場,雖然有可能不是真的,但他必須通過一切手段了解事情真相。
“云海哥當(dāng)時去的是河南啊,我爺爺當(dāng)時好像是出去訪友了,你問這個干什么?”慕容雪說道。
“哦,沒什么,隨便問問,我知道個好玩的地方,要不要去逛逛?”王天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這件事看來和慕容云海沒有關(guān)系,不過慕容楓當(dāng)時到底去哪了,他必須搞清楚。
“好啊,不過我今天沒帶銀兩,所有花銷都算你的。”慕容雪起身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