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子,來了也不說一聲?!蹦饺菰坪2恢螘r走了過來,對著王天佑就是一拳。
“哎呦,我受傷了,這醫(yī)藥費你可得賠給我。”王天佑無賴的說道。
“哼,又想訛我錢?也好,我這有一百兩,一拳一兩怎么樣?”慕容云海笑著說道。
“公子真是江湖救急啊,我先笑納了。欠你的幾十拳,等我好了再還給你?!蓖跆煊友奂彩挚?,將銀票裝入懷中。
“你這小子?!蹦饺菰坪u搖頭說道。
“張道長,老夫昨日約你一戰(zhàn),過了一夜,可曾想好?”古爾依站出來說道。
“我也正想領教傳聞中的天山吟唱人到底有何高深莫測?”張濟遠說道。
“哎,恐怕張道長此次危已。”智信大師搖頭嘆息道。
“哦?這是為何?”一清道長問道。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想那古爾依幾十年前就曾和上一任武當掌門交過手,雖然失利,卻早已將對方套路摸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這么多年過去了,古爾依到底現(xiàn)在實力如何,誰也不清楚??磥磉@次古爾依是想報多年前失耳之仇,哎?!敝切糯髱熣f道。
“你是晚輩,我先讓你三招!”古爾依胸有成竹的說道。
“哼,大言不慚!”張濟遠說完擺好陣勢。左腳微微向前,兩手交錯,一前一后,正是武當?shù)奶珮O掌法。
“天下功夫出少林!貴派開山師祖張三豐脫離少林上武當創(chuàng)立太極拳,以靜制動,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武功心法真是登峰造極。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沒有革新不說,連精髓都越來越抓不住。”古爾依緩緩地說道,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出招吧!”張濟遠想反駁,但卻無從開口。自祖師之后,武當派確實沒有當年風光,雖然弟子眾多,卻是數(shù)百年沒有出過江湖風云人物。
“我說過,讓你三招,就是三招!出手吧!”古爾依說道。
“好!”張濟遠也不多言,開始進攻。武當出自玄門道教,武當功夫源于道家、老子講“一“講“道“,即是太極拳的精要。無為無我,從容不迫。
武當功法講究近身互博,好似風吹荷花,左右搖擺,飛云流水,穿連不斷,踩步懸肘,運氣養(yǎng)性,慢勁快打,令人不得暇接。以往的以守為攻,現(xiàn)在完全發(fā)揮不了作用,古爾依仿佛老僧入禪,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張濟遠攻到最后,竟是無從下手。
“三招已過,該我了!”古爾依低喝一聲,睜開眼睛,開始吟唱。
眾人聽不懂他所吟唱的內容,像是梵天之音,又似無邊地獄,曼陀花開。山谷中的鳥兒驚得四散飛起,內功低的弟子已經承受不住,開始嘔血。
“不要聽,趕緊捂住耳朵!”王天佑扯下身上衣角,撕成四個布條,給她倆堵上耳朵。
半晌過后,凌飛燕和黃靈姍終于反應過來,給他投來感激的眼神。
張濟遠內功深厚,自然沒有多大影響,正準備再次進攻時,古爾依雙眼一睜,直勾勾看著張濟遠。
“糟了!”智信大師輕呼一聲,卻是為時已晚。
張濟遠一瞬間跌落在一個谷中,有溪水,有亭臺,還有兩個道童端著上好的竹葉青走了過來。
“師父,請用茶!”其中一個道童說道。
張濟遠一看,原來自己已經到了武當,可是這里偏偏又是熟悉和陌生的感覺。
飲下茶,忽然肚子劇痛,鮮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張濟遠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弟子,指著對方,卻是說不出來話。兩個道童忽然陰森的笑著,張濟遠感到被出賣,感到絕望。
“師父,你怎么了?”兩個道童忽然大喊著走了過來,扶起他,著急的手足無措。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兩個道童不見了,武當山上,平日里練功悟道的大殿上,到處都是死去的弟子,面目猙獰,庭院破敗不堪,仿佛遭到洗劫。
不!張濟遠大喊著,轉過身,卻發(fā)現(xiàn)一切又消失了。
“徒兒,快過來!”一聲親切的聲音響起,張濟遠看去,正是自己的師父,趕緊走了過去。
“拜見師父!”張濟遠說道。
“嗯,為師恐怕來日不多,以后這武當山就交給你了。”師父忽然臉色蒼白,氣喘吁吁的說道。
“不,師父,你不要丟下我。”張濟遠想要攙扶起師父,卻發(fā)現(xiàn)師父早已閉上了眼睛。
不!不!不!
張濟遠大聲叫喊著,忽然嗓子一甜,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沒有了剛剛的幻覺,現(xiàn)在他臉色蒼白的跪在古爾依面前,身受重傷。
攝魂大法!
武林中其他門派皆是大駭,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你輸了!”古爾依背著手說道。
“我...”張濟遠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我很不喜歡武當,留你性命是想讓你回去后,遣散弟子。如若不然,他日殺上武當,寸草不留!”古爾依殺氣騰騰的說道。
“大師未免太過霸道了,追溯大師和武當?shù)臏Y源,終究是個人之間的爭斗,為何要趕盡殺絕呢?”智信大師說道。
“很簡單,贏了我,我就放過他們!不是針對你,是你們所有人,打贏我,再跟我講條件!”古爾依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唐正早已沒有剛剛的趾高氣昂,他對于一開始就和這個老頭搞好關系很是慶幸。慕容楓眉頭微皺,阿古拉則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