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儒三人解決完弓箭的問題后已經(jīng)到了中午。
這時候天空陰沉沉地布滿了烏云,看起來醞釀著一場暴雨。
三人在山洞里點上了篝火,又烤了些肉吃了,靠在山壁上休息起來。遠遠看去,篝火仍然閃動著,顯得山洞里寧靜、舒適。
就似乎剛才的屠殺沒有存在過,外面的危急也不會到來一樣。
天空中不斷積攢重量的烏云終于承受不住了,天空中開始飄起了雨滴,后來越下越大,雷雨交加起來,瓢潑大雨席卷而來。
這時候,三面環(huán)山的山頂、山腰和山谷里有人頭開始攢動起來,山頂?shù)娜送窖埽瑢ふ叶惚艿纳绞蛘邩淠?;山腰的人往山谷跑,尋找山洞或者山谷的避雨處;山谷的人也堆積到了一些避雨處。
原來山面的人員布局已經(jīng)被打破。
辰儒三人被雷聲驚醒。
辰儒出了山洞,低頭看了看地面,又仰頭看了看天空,對著一起走出來的戰(zhàn)天啟說:“這大雨估計會再持續(xù)兩刻鐘,等大雨過后,我們再行動。我們現(xiàn)在利用這個時間做個防雨的東西?!?p> 回到山洞,她把地上的干草拿起來,開始編制了起來。
戰(zhàn)天啟和暗無學著她的手法弄著。很快,辰儒做好了一個并不精致的草帽,用布條穿過,把它固定在頭和脖子上。
戰(zhàn)天啟和暗無很快也弄出了一個來,不算好看,但能用。
辰儒看到山洞里干草比較多,就把搶來的衣服撕成一條條的,把干草一小把一小把細密地捆成了一件斗篷。
之后,一邊指導一邊幫忙也幫戰(zhàn)天啟和暗無各自弄了一個。
三人看著裝扮成的三個“草人”,都會心笑了笑。
辰儒笑是因為感覺在野戰(zhàn)中和戰(zhàn)友們共度難關,給對方放松心情和增強信心。戰(zhàn)天啟笑是因為從來沒有人這么幫助過他,他真的是欽佩和感動。暗無笑是因為三個“草人”的鄉(xiāng)土打扮,讓他感覺比自己還楞傻。
申時過了不久后,大雨瓢潑已經(jīng)基本潑完,還有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不密集,只是細碎地飄散著。裝扮好的三個“草人”開始行動起來。
這時候出了生門居然沒看到一個刺客,估計是因為避雨或者避人。三個“草人”奔向瀑布下落在山腰的某個平緩出,開始用刀劍打開缺口,很快缺口出現(xiàn),一段水流噴涌而下直奔谷底的某個路段,橫穿開來,逐漸蔓延。
隨著水流落下的還有三個“草人”,等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大部分已經(jīng)被阻隔在水流的另一邊,隨著水的蔓延,他們要么被水淹,要么就要往山坡上跑,沒有時間攻擊三個“草人”。
在三個“草人”附近出現(xiàn)的那些刺客早已經(jīng)被戰(zhàn)天啟和暗無打得七零八落。
三個“草人”很快到了谷口出口處,這里因為狹小,沒有幾個刺客,很快被走在最前面的暗無打到在地。
谷口外面一片開闊地帶,居然沒見一個刺客的身影,估計布局的人以為包圍就完全能解決掉。
辰儒回頭看了一下谷口,又看了附近。
讓暗無找些樹枝過來,又示意戰(zhàn)天啟把谷口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搬過來,戰(zhàn)天啟走過去搬動石頭,他知道她要布陣封鎖洞口,以防敵人很快追上來。
很快,辰儒在谷口處打碎石頭,并且放了一些樹枝,念念有詞,之后,整個谷口就布上了奇異的陣法,本來跟隨他們流過來的水也不流了,在谷口戛然而止,水位不斷升高著。
谷內(nèi)看到這一現(xiàn)象的刺客都嗔目結(jié)舌了。
沒有了后顧之憂,應該暫時也能安全一些,辰儒三人在暮色中沿著山路前行。
戰(zhàn)天啟一邊走一邊拱手說:“在下非常感謝顧姑娘!多謝顧姑娘的謀劃!在姑娘的謀劃下,我們一點也沒有受到傷害就順利脫身。顧姑娘真是好謀算!在下實在佩服!”
拋去男女之別,他真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欽佩。
辰儒看著他的誠懇的眼神,也認真說:“舉手之勞,無足掛齒。你過獎了!天明和天無的功夫也是了得,讓我也大開眼界。”
其實,看到那種生生殺人的場合,她挺震驚的,對這個世界有了不一樣的認識,有些擔憂真正的顧沫兮。
戰(zhàn)天啟目光中溢出一抹亮色:“在下和舍弟只是會些拳腳功夫,姑娘也并不比我兩人差,姑娘那移動速度我估計這世上無人能及。何況姑娘廟算神謨,也是世上罕見?。 ?p> 這是真話,他覺得顧姑娘的文韜武略有可能勝過他的師傅陽雍道,就是那個“東道西謬,南天北楣”中的東道---陽雍道。如果真勝過他的話,這世界就無人能及啊。
想到這,他對辰儒就掩飾不住地好奇了:“敢問顧姑娘,你這文才武略是師從何方???”問完之后有點遲疑了,因為他自己也是易容易聲的,也是不坦誠的。
雖然他想起來告訴過顧沫兮他的真名,但是那個是溫暖版的,估計這個英氣版的還不知道呢,因為失憶的原因。
辰儒聽了問話頓了頓,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辰儒自己倒是好辦一些,隨便說點啥搪塞一下就可以了。真的顧沫兮可怎么辦?
她抿抿唇,遲疑著。
戰(zhàn)天啟看到顧沫兮正在遲疑怎么回答,覺得還是有點唐突了,趕緊用自己的原聲說:“其實顧姑娘也看出來了,我們是易容易聲的,我真名叫戰(zhàn)天啟,是辰至國的九皇叔。天無是我的暗衛(wèi),叫暗無?!?p> 他的原聲聲音低沉渾厚,比易容的聲音更有一種深沉和霸氣的雄性味道。
辰儒雖然沒看到真容,但聽到了真聲,信任地點點頭:“那刺殺你的......”
戰(zhàn)天啟臉色微微一變,聲音中帶著一股子冷冽之氣,冷哼了一聲說:“應該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兄長,辰至國皇帝戰(zhàn)天統(tǒng),他殺光了我七個兄長,就在我五歲之后一直找機會刺殺我,這些年刺殺我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了,只是每次都被我逃脫了。這次應該還是他派出的大內(nèi)高手來刺殺的?!?p> 辰儒聽他這么一說也就理解了他為什么那么強大,為什么那么去屠殺一群人。
說句實話,看他在戰(zhàn)場上那么殺人,他覺得自己是個現(xiàn)代人,有點接受不了。雖然他是個軍人。
辰儒琢磨回到辰都以后,讓真的顧沫兮離他遠一點,這個人太可怕。
辰儒感覺這個古代男人活下來不容易的。
古代的文明程度比辰儒所在的時代差了太多了。
生活在這個野蠻的世界,這個古代男人也只是為了活著。辰儒有些同情他,也對自己的目前和未來有些擔憂,尤其是這個兩人合成的身體。
“原來這樣,為了權力,你這個皇兄也是夠殘忍的。戰(zhàn)......戰(zhàn).....真不容易?!背饺逋樗?,想稱呼“戰(zhàn)兄”來著,可是想起自己的女兒身,不知道該怎么稱呼。
可是叫“王爺”的話,辰儒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想都沒想過。
戰(zhàn)天啟聽著她的遲疑:“恕在下唐突,顧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莫不如今天就結(jié)義金蘭之好。看我應該比顧姑娘年長一些,我拜你為妹妹,我為你哥哥,可好?”
因為,兩人都穿著刺客的黑衣男裝,加上辰儒男人一樣的英氣,他們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辰儒未置可否:“你多大?”
結(jié)義金蘭就結(jié)義,從他現(xiàn)在的情況看,有個古代的王爺做朋友也不錯。但不知道真顧沫兮同意不同意。辰儒覺得戰(zhàn)天啟如果比他前世的年齡要小,他這哥哥也不想叫。
戰(zhàn)天啟愣了一下,說:“在下今年二十有六,不知姑娘......”多大了?不用問,也就十七八歲吧。
辰儒心里想著:“嗯,果然比我大一歲,可以認作兄長。因為真顧沫兮被土匪追殺,估計在辰都有個王爺保護能更好一些,這個兄長就認下吧?!?p> 辰儒不忘擔心真顧沫兮的安全。
可是“多大了?多大了?”
辰儒一邊看向自己的瘦小身板,一邊無奈地想“這個問題你讓我問誰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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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無:爺,這顧沫兮瞬間移動咋樣?
戰(zhàn)天啟:帥!
暗無:爺,這顧沫兮奇門遁甲咋樣?
戰(zhàn)天啟:帥!
暗無:爺,這顧沫兮排兵布陣咋樣?
戰(zhàn)天啟:帥!
暗無:爺,爺,你咋了?
戰(zhàn)天啟:帥......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