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動物世界——江湖

　　公孫云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云銷雨霽，彩徹區(qū)明。天地變得明亮一片，被洗滌過的綠葉油的發(fā)亮，更別說還有明珠作陪。先前的蟬鳴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悅耳的鳥鳴，令人心情一片大好。

　　“誒，煙消云散，真是趕路的大好時機。哈哈，我在也不怕你了——太陽?！惫珜O云說著對太陽豎了個中指。

　　公孫云端詳了一下，辯識了一下方向，決定向南走去，畢竟秋尾關就在南方。

　　半天過去了，公孫云早已累的氣喘吁吁，感到非常疲憊。這時候如果有一杯熱茶，那可謂是享受了。但此時四周依然草海茫茫，除了草還是草，一眼望不到邊。

　　哎，難道是老天爺今天讓我渴死在這。想不到我不是戰(zhàn)死沙場而是活生生地被渴死，慘啊。想到這里，他坐在一片巨石上發(fā)呆，望著前方茫茫草海，他竟然又發(fā)起了呆。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日影西斜，他的影子被拖的好長長。但此時空曠的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坨黑點，遠遠的望不清。這讓他頓時來了精神，向前沖去，去看看那個黑點究竟是什么。

　　就在他準備行動時，卻發(fā)現(xiàn)那個黑點越來越清晰，漸漸的他發(fā)覺這哪是什么黑點而是活生生的人。只見那人移動速度非常快速，剛剛還在視野的左上方，一眨眼就到了右下方，幾乎是瞬間移動的。

　　我靠，這老頭子是誰？好生猛啊(?▽?)，怎么最近遇到的都是世外高人。

　　就在他為此震驚之時，那人早已抵達他的身邊。只見那人瘦削的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只不過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告訴我們他寶刀未老。他身穿裘衣大襖，右手拿著一柄寶刀，左手經(jīng)常撫弄他濃密又細長的白胡子。雖然他極力掩飾，但虎口的老繭告訴我此人是個用刀好手，此人定不好惹，還是先禮后兵為好。

　　“前輩好俊的武功，在下佩服。不知晚輩有什么能幫助前輩的，只要我能辦到，晚輩義不容辭?！惫珜O云立刻雙手抱拳，低頭小心翼翼的問好。

　　“小子，別裝了。我注意你好久了，向天比中指，下雨睡覺竟然都沒有叫醒你，你也算奇葩了。我閑來無事和你玩玩。”一個爽朗的笑聲從老人口中冒出，很難想象如此干脆爽朗的聲音是從年近古稀的人口中冒出來的。

　　“原來如此，讓前輩見笑了。”公孫云頓時神色放松，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長舒了口氣。

　　“小子，我有那么可怕嗎？先去我住的地方看下。”那位老人不等他同意，就直接抓住公孫云的衣領，運起輕工踏葉而去。

　　而他竟然都不知道老人何時出手，就好像如鬼魅般突然出現(xiàn)的，他竟然沒有一絲絲防備和還手之力。在了解到這一點后，他的心臟頓時有急躁起來，即使在高空中，依然汗流不止。

　　“小子，別那么緊張，看看，腳下的世界，你就不會緊張了?！崩先艘姽珜O云這般模樣，撫了撫胡須大笑不止。

　　此時也沒有有更好的辦法，那老頭還不知道要帶他去哪，老頭肯定不會放人，說不定惹怒了他，小命不保。所以公孫云一臉不情愿的將視線轉移到下方?？深D時卻不言了。

　　視線所及，盡是枯草，并沒有人煙蹤跡。風吹麥浪，一波波金黃的波浪，此起彼伏，不絕如縷。陣陣微風襲來，撫慰了他急躁的心。而就在他靜靜地欣賞秋草共長天一色之時，卻發(fā)現(xiàn)有一大群成群結隊的動物快速穿過這一波波麥浪，好像黑絲帶般隨著波浪翻涌。

　　漸漸的，他們已經(jīng)飛出了荒草原，零零星星的出現(xiàn)了大樹，灌木，草坪，湖泊，遠處那一抹綠色越發(fā)濃密。

　　“小子，看哪里？”老人突然指出一個地方讓他觀看。

　　“不就是一只小兔子嗎，有什么好看的。”公孫云不以為然，認為老頭肯定在戲弄他。

　　“仔細看”老頭再一次說道。

　　他定睛望去，一片青青草坪上，這只小白兔正悠閑的吃著青草，四處亂蹦，這里啃一點，哪里也不肯放過。就在這時，一旁早已窺視已久的眼睛蛇，瞬間竄出，牢牢咬住兔子的脖子，并噴放毒液。

　　不久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小兔就命喪黃泉，四肢無力，眼神不在轉動，空洞的瞳孔里只有毒蛇的影子。雖然背后是湛藍的天空，但也無法頂替毒蛇的影子。

　　“真慘忍，多可愛的小兔”公孫云在一旁抱怨道。

　　“是嗎，你在仔細瞧瞧。”老頭發(fā)出來意味深長的笑聲。

　　就在他還為小兔的死傷感之時，不速之客再次降臨。原來螳螂捕蟬，黃泉在后。身為獵人的毒舌，卻不知道一只海東青早已瞄上了他。就在他吞食那只兔子時，海東青趁你病要你命。他從高空急速下落，伸出了那雙用來抓捕獵物的利爪，鋒利的利爪穿透了毒舌的身體，任憑毒蛇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一招得手后，海東青立即騰空，飛向附近的高山，將毒蛇的軀體一次次從高空摔下，摔得直至粉碎為止，就在海東青準備進食時，卻不知后方有一個暗器襲來，等到反應過來了時，暗器早已穿透心頭，而它喙上的血跡和自身的血流混雜在一起涓涓流下山崖。

　　“好了，今天我請你吃蛇肉，我們快到了。今天運氣真好，一石倆鳥”老頭取了海東青和那條蛇后（雖然早已不成蛇樣）突然說道。

　　“前輩至于嗎？他們只是個無辜的動物，未免他殘忍了”公孫云在一旁傷心，非常氣憤。

　　“殘忍嗎？這就是動物世界，為了生存不擇手段。而這也就是江湖，你避無可避?！崩项^撫弄著胡須，發(fā)出來一聲莫須有的感慨。

　　“但我永遠不會活成那樣子，我終將掌握自己的命運——縱橫天下?！惫珜O云第一次有了這種想法，看著這兩具尸體，他越發(fā)堅定了信心。

　　“是嗎？你最好如此。”老人無奈的發(fā)出來大笑，笑聲震破天際。這笑聲包含了滄桑，不甘，釋然，柔情，苦澀，。

　　公孫云看著他在哪里大笑，依稀間看見了那個意氣風發(fā)，絕代芳華的仗劍巡游十九洲的天才少年。只是韶華舞流年，再也沒有當年的那個少年，只留下了滿是遺憾天涯孤客。

　　看著老頭在哪里大笑，公孫云突然雙眼擠出了幾點淚水，覺得自己內(nèi)心五味雜陳，充滿了心酸，好想大哭大笑一場。

　　“真是的，你哭什么？男兒有淚不輕彈，江湖夜雨十年燈，還有更大的“動物世界”在等著你?！崩先苏f著說著就哽咽難言。

　　回到住處，兩人緘默無言，而老頭養(yǎng)的那只狼也臥倒在老頭旁，兩人一狗空氣中彌漫著別樣的氛圍，只是沒人愿意去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