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爾談猛地想起在婚禮上的那個男人,許至深,難道溫希嫻打扮的花枝招展,是為了跟姓許的見面不成?
一想到這里,他雙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看來溫希嫻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抿了抿唇,半響才開口:“我知道了,你繼續(xù)盯著她?!?p> 話盡,陸爾談掛斷了電話,自己也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助理陳瑛拿著文件推門進來:“陸總,這是合同您簽一下字。”
陸爾談翻看著合同:“陳瑛,你去買一張明天一早回C市的車票。”
陳瑛微微愣住,有些不情愿:“陸總,您不是還要在這邊待幾天的嗎?怎么突然要回去?”她見陸爾談臉色有些凝重,立馬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蘇總預約的是明天,您確定不跟蘇總見一面?”
陸爾談?chuàng)u搖頭,手機擺弄著手機:“約下周?!彪S后看向陳瑛,“還不快去?!?p> 陳瑛撇了撇嘴,陸總平常不是這樣的啊,怎么今天卻要提前走?既然老板都說了,她也只好去照做。
“不行就是不行,得預約才可以見陸總的?!?p> 陳瑛剛下電梯走到前臺,就聽到前臺員工跟一位女人爭吵。
“小真你這是什么情況?”陳瑛走到前臺詢問著。
再轉身一看那個戴帽子的女人,猛地一驚:“裴娜?”
裴娜微微皺眉,往后倒退了一步:“你認識我?”裴娜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沒有印象,她怎么會認識自己呢。
陳瑛笑了笑,看到裴娜就像是看到自己親人一般:“裴小姐,您貴人多忘事,我是陸總的助理陳瑛,我認識您,您不認識我很正常?!?p> 看到陳瑛這樣,裴娜覺得自己見到陸爾談那簡直是易如反掌了,下一秒握住陳瑛的雙手:“姐姐你能帶我見爾談哥哥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p> 看到裴娜這么著急,陳瑛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愿意幫這個忙:“行,那裴小姐您跟我上來吧。”隨后看了一眼小真,“小真你給陸總買一張明天回C市的車票?!?p> 回C市?裴娜心里不禁打鼓,難道是陸爾談聽到什么風聲不成?還是說溫希嫻那女人的嘴臉,被爾談哥哥看穿了?
裴娜跟著陳瑛上了十一樓,她直接推門進去,陸爾談看到是裴娜來,有些吃驚:“你怎么過來了?”邊說還邊翻看文件。
“爾談哥哥你還在這里看文件,出大事了!”裴娜一把搶過陸爾談桌子上的文件,試圖不讓他拿走。
陸爾談明顯有些怒了,語氣也變得嚴肅:“放下?!?p> 裴娜也乖乖把文件放下,隨后走到他身邊,一副擔憂的樣子:“爾談哥哥,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不應該我告訴你,但畢竟你跟我姐姐曾經……”
裴娜話還沒說完,陸爾談冷不丁的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么?不妨直說?!?p> 她見此,把手機拿出來,陸爾談看著那手機里一對男女的照片,再仔細一看,是溫希嫻。
那男人他看著有些面熟,是了,婚禮上見過的,溫希嫻的前任,許至深。
裴娜看陸爾談臉色不太好,不忘又添油加醋說了幾句:“我是跟朋友好幾次在商場門口碰到的,我看到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爾談哥哥,這個男人你認不認識???”
“許至深?!标憼栒勲p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這個溫希嫻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已經跟他結婚了,還在外面花枝招展勾搭男人。
下一秒看向裴娜,惹得裴娜坐立不安:“爾談哥哥你怎么這么看我啊,是娜娜臉上有東西嗎?”說完便從包里拿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妝容是否得體。
“這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若是讓我再旁人那里聽到,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陸爾談直接拍案起身,嚇得裴娜也不敢吭聲,就這樣看著陸爾談離開。
“陳瑛,給我定今天回去的車票?!标憼栒勚涣粝逻@幾個字便揚長而去。
溫希嫻累了一天,晚上準備回去的時候,許至深仍然站在商場門口等她。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再來了,讓別人看到不好?!睖叵蛊策^頭,準備往車庫的方向走。
自從他知道溫希嫻在這個商場上班以后,他每天晚上都會在這里等她,送她回家,他不相信曾經那么愛他的女人,轉身就跟陌生男人結婚了,他不信。
許至深見她要走,立馬抓住她的手腕:“希嫻,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不再喝酒了,不再應酬了,求求你了?!?p> 溫希嫻不想再聽下去了,她怕自己心軟,直接把真相告訴他。
掙脫許至深的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許至深你夠了沒有?我之前跟你在一起確實是喜歡你,可是你能給我什么?房子?車子?還是金錢?”
許至深愣在原地,他不敢相信這話是在溫希嫻的嘴里說出來。
“許至深,你奮斗了那么多年,你給了我多少東西?”溫希嫻輕笑,撇過頭不再看他,“而我剛剛說的房子,車子,金錢,陸爾談都能給我,你許至深能嗎!”
“啪!”
一個耳光打在溫希嫻的臉上,她只覺得火辣辣的疼,而許至深則是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她:“對不起希嫻,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p> 溫希嫻不想再看見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一輛寶馬車停在路邊上,車旁還站著一位抽煙的男人。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戴上口罩往那邊走去,許至深卻仍然不依不饒:“希嫻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歸于好,我不會再動手打罵你了?!?p> 其實如果沒出她父親這事情,她跟許至深也走不了多遠,許至深每天應酬到很晚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一不順著他的心,就會責罵自己。
或許是許至深逼得太急了,也或許是溫希嫻厭煩了這種生活,所以當陸爾談提出結婚的時候,她確實是猶豫了,在婚禮上看到許至深,她承認想逃走。
現(xiàn)在看許至深這個樣子,她之前做的選擇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