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哪里會開車啊,她本想著借著副駕駛這個位置,來殺一殺溫希嫻的氣勢,沒想到竟然把自己折進去了。
“陸爾談你上不上車?不上車,我走了?!睖叵挂桓敝焊邭鈸P的樣子,她既然做了惡人,那就就讓她惡人惡到底吧。
見陸爾談一直不為自己說話,假裝擦拭眼淚,走到陸爾談身邊,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爾談哥哥對不起,都怪娜娜,我沒想到希嫻姐竟然這么敏感?!?p> 隨后又假裝擦拭眼淚,聲音變得十分溫柔:“你快去哄哄她吧,我沒事的,不用管我了,一會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不要因為我的出現(xiàn),讓你們兩個吵架。”
陸爾談就這樣看著裴娜,挑了挑眉頭,輕笑道:“好的,再見?!?p> 裴娜還沒回過神來,陸爾談已經(jīng)開了車回去了,她看著車尾,不由跺了跺腳:“該死,早知道就不給溫希嫻發(fā)信息了!”
裴娜也疑惑著,按理來說溫希嫻應該很生氣的去質(zhì)問爾談哥哥,隨后她說幾句裴安的事情,爾談哥哥因為裴安的原因,肯定會遷怒溫希嫻的。
隨后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那么她就坐收漁翁之利,總會有一天,讓爾談哥哥喜歡上自己。
可是這怎么劇情怎么全反了??!
裴娜狠狠揉著自己的頭發(fā),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來她這一步棋算是下錯了。
車里,溫希嫻哼著歌,她本來就看裴娜不順眼了,剛剛能堵的她啞口無言,估計現(xiàn)在還在發(fā)瘋吧,一想到這里,整個人心情愉悅起來。
不過陸爾談跟裴娜最后說的那句話,真的是顛覆她對他的印象了,真是沒想到,陸爾談竟然會說出那種話,她接到裴娜短信,她就知道裴娜心里沒安什么好心。
結(jié)果還真是,剛到地址這里,就看到陸爾談和她抱起來了,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早就鬧瘋了吧,她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去吃醋,所以說的那些話,也都是說說而已。
本來她還在擔心,陸爾談會不配合她,現(xiàn)在看來,人家玩的比她都嗨,還擔心人家。
“陸爾談,你跟裴娜小姐可真是親密啊,放著工作不工作,跑到這里來談情說愛來了?!睖叵固袅颂裘碱^,語氣變得十分尖酸。
“喲?現(xiàn)在改叫陸爾談了?”陸爾談開著車,看著后視鏡輕笑。
溫希嫻聽她這話,不由低著頭不吭聲,是啊,她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對陸爾談的稱呼,從陸先生變成了陸爾談,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時刻提醒著自己。
“我還以為你不會配合我呢?”溫希嫻終究還是開了口。
陸爾談撇了撇嘴,半響才開口:“對我有利的事情,為什么不配合?”隨后笑了笑,又言,“畢竟裴娜作為妹妹,總歸不好多說什么?!?p> “是因為裴安嗎?”
溫希嫻說完這句話,看到陸爾談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提起裴安的,我只不過……”
“沒什么,一個女人而已?!标憼栒務f的很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她心里知道,他還是在乎的,畢竟是深愛過的人,怎么會說放下就放下呢。
陸爾談抿了抿唇,一直目視著前方,溫希嫻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裴娜她應該是那種恃寵而驕的吧,感覺她挺喜歡你的?!?p> 溫希嫻挽了挽耳邊的碎發(fā),陸爾談微微嘆氣,裴娜和裴安是親姐妹,但是兩姐妹的性格,是完全的不一樣。
裴安是那種溫柔優(yōu)雅的女人,而裴娜則是像一個長不大小女孩,兩個人性格完全是天壤之別的。
“怎么?她喜歡我,你吃醋了?”陸爾談拐了個彎,停車。
溫希嫻沒有回答陸爾談的問題,看到車已經(jīng)停到了陸宅門口,她解下安全帶,開車門準備下車。
“溫希嫻,在你眼里我陸爾談是個什么樣的人?”
陸爾談這一句話,讓一只腳在地上,一只腳在車里的溫希嫻愣住了,隨后她抽回右腳,坐在車里:“你想聽真話?”
“當然?!标憼栒勔膊环裾J,自己想聽的自然是真話。
溫希嫻昂起頭,既然他陸爾談撞到槍口上了,那么就別怪她溫希嫻不近人情了。
擺正身子,雙手緊緊攥成一個拳頭:“不近人情,自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還有……”
“夠了,別再說了。”陸爾談忍著不發(fā)怒,轉(zhuǎn)過頭看向溫希嫻,“原來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p> 溫希嫻看著陸爾談的臉,有些不忍心去這樣說,隨后又補充道:“其實那都是我之前沒了解,得出來的結(jié)論,現(xiàn)在不這樣了,覺得有時候你也挺好,挺溫柔的?!?p> 溫希嫻指的是,他那天晚上來接她回家的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在她心里,確實對陸爾談改觀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么片面了。
“我知道我父親罪孽深重,我也知道我自己沒資格說這些,畢竟離開的不是我,但是我想說,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更應該好好的活著,不是嗎?”
溫希嫻抿著唇,期待陸爾談回復她是好的話,只見陸爾談輕笑,扶額:“活著?裴安那個女人離開也不好好離開,讓所有人都跟著她付出代價?!?p> 她不明白陸爾談口中所說的付出代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想問,畢竟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也沒有必要再談論逝去的人。
“對不起,我的話讓你傷心了。”溫希嫻低下頭。
傷心?陸爾談并沒有覺得傷心,反而更加深對裴安的痛恨,當年若不是把她帶回家,也就不會出現(xiàn)后面的事情,她恨不得裴安早點離開,省的他費盡心思還得幫襯著她。
“溫希嫻,我謝謝你,讓我對裴安的恨意更深,”陸爾談嘴角揚起,隨后解開安全帶,開門下車。
溫希嫻愣在原地,她又怎么了?她也沒說錯什么話啊,怎么就又惹到這祖宗了。
“先生,夫人,你們可算回來了?!睆垕屇樕行┎惶?,只見大廳里坐著兩個人,還有一個小孩子。
溫希嫻走近,看到小孩子坐在沙發(fā)上,直接跑過去:“瀾瀾!”
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小男孩,就是她的弟弟,溫瀾。
陸爾談聽到溫希嫻喊出瀾瀾兩個字,明白了什么,隨后走上前去。
溫瀾看到姐姐,立馬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跑到溫希嫻面前,抱住她:“姐姐,瀾瀾終于見到你了。”
溫希嫻摸著溫瀾的頭發(fā),心里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