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緊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剛剛溫希嫻給她的紙條,隨后扔到一旁,把車拐過來,繼續(xù)去拉別的乘客。
溫希嫻手里握著手機,看了一下秦方心的朋友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知看到秦方心在一個小時之前發(fā)了一張照片,是在小平街照的,穿著她給她買的那件淺藍色長裙,臉上露出笑容。
可是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情況,只能先把手機調(diào)成了靜音,她可不想沒有找到秦方心,自己倒被當成不懷好意的人了。
小平街是一個已經(jīng)廢棄很久的工廠,之所以它叫小平街,那是因為建造這個工廠的人,家住在小平街,可是卻被大火燒盡,也是為了紀念他的家鄉(xiāng)吧。
工廠內(nèi)并沒有什么人,而溫希嫻也并沒有看到秦方心,她以為秦方心早就跑出去了,正想要給她打電話,卻聽到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嚇得趕緊躲到工廠里面廢舊的機器旁邊,她聽著鐵棍在地上的聲音,只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她抓著機器,捂住嘴,不讓自己出一丁點的聲音。
“整個工廠都找遍了老大,還是沒看到那女人的身影。”一個留著平頭的男人,拎著鐵棍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那個叫老大的男人,直接拿鐵棍錘了一頓廢舊的機器,惡狠狠的看向那個小平頭小弟:“還不趕緊給老子去找,要是找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
老大發(fā)了話,底下的小弟落荒而逃,溫希嫻眼見那個老大要走過來,她下意識想要逃走,剛一轉(zhuǎn)身,腳就踩到了易拉罐上了。
一陣聲響,老大順著聲音找到聲源,把地上的鐵棍拿起來,隨后緊緊握著,鐵棍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溫希嫻的耳邊。
她閉上眼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敢情她現(xiàn)在沒找到秦方心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只希望秦方心能夠躲到一個地方,別讓這些人抓住就好了。
眼見那個男人步步緊逼,溫希嫻在地上抹了些灰弄到臉上,至少不能讓他知道她是跟秦方心有關(guān)系的人。
“大哥別打我,別打我。”溫希嫻舉起雙手,慢慢的站起來。
那個叫老大的男人,看到是一個灰頭土臉的女人,歪了歪頭,手上拿棍子的力道也松了很多:“你是誰,你在這做什么?”
溫希嫻緩緩走近那個男人,眼神變得十分可憐,既然她現(xiàn)在躲不掉,那就直接用她的必殺技。
“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來這里了,這是小彭街嗎?怎么看起來像是個廢棄的工廠啊?!睖叵寡b作很嫌棄的樣子,把地上的易拉罐踢到一旁。
小彭街?男人緊皺著眉頭:“這是小平街,不是什么小彭街。”
溫希嫻咽了咽口水,聽到不是小彭街,立馬就炸了:“什么?這不是小彭街?那個死鬼說好了就是小彭街的,怎么司機把我拉到小平街了?”溫希嫻氣的跺了跺腳。
男人沒說話,沉默著。溫希嫻抿了抿唇,笑道:“是這樣哈,既然我來錯地方了,那我可以走了嗎?”溫希嫻聲音很小,像是蚊子一樣的音量。
只見男人臉色突然變得凝重,既然有人進了小平街,那么他禿子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走出這個工廠的!
“不可以,你的身份我暫時還不清楚,所以你必須跟我走,以免你跑出去報警?!?p> 溫希嫻聽著男人的話,有些愣神,看來秦方心是真的惹到社會上的人了,可是按照秦方心的性格,她又會招惹什么人啊。
溫希嫻想了很久,才得出一個結(jié)論,金錢。
是了,秦方心一直是為了錢而生存,看來這些男人是跟秦方心,有金錢上的事情啊,看來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了。
溫希嫻被男人抓著,把她雙手都綁著,不讓她雙手動彈,只見一個又一個人來給他匯報情況:“老大,還是沒找到那個姓秦的女人,你說她會不會已經(jīng)逃出小平街了啊。”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了,溫希嫻往前走了一步,小聲問道:“你們是在找什么人???”
那個老大并沒有理會溫希嫻的話,只聽到溫希嫻又說了一句,他才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她。
“你們是不是在找一個穿淺藍色長裙的女人?。俊睖叵瓜仁前亚胤叫牡奶卣鲌蟪鋈?,得讓這些男人相信小平街里,根本沒有秦方心的身影了。
這樣她才能安全的脫身,畢竟她是來跟男人約會的,而不是來小平街看機器的。
男人聽了溫希嫻的話,立馬讓眾人把鐵棍子放下,隨后看向溫希嫻:“美女,你怎么會知道我要找的女人穿著淺藍色長裙啊。”
溫希嫻撇過頭,不去看他。
“我們老大問你話呢!”其中一個小弟,就要動手去打溫希嫻,男人上去直接給小弟一巴掌:“你干什么呢!對人家美女客氣點,你瞧瞧,一看就是一個單身的男人。”
隨后笑瞇瞇的看著溫希嫻,一副溫順的樣子:“我手下的兄弟不識禮數(shù),美女別怪他,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亮,人送外號陳禿子,不知道美女貴姓啊?!?p> “姓溫?!?p> “溫這姓好啊,溫婉賢淑,看到美女你當真配的上這個姓氏。”陳禿子又在狗腿的在跟溫希嫻說話,畢竟這個秦方心一直是老大的心頭病,他這次無論如何都得帶她回去。
“你要找的那個女人,早就離開了小平街,你們還在這里找,真是可笑了。”溫希嫻冷笑了一聲,這話讓陳禿子不免看了看身邊的小弟。
“我們怎么相信你啊,有證據(jù)嗎!”其中一個小弟,接到陳禿子的目光,立刻會意。
陳禿子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怎么跟美女說話呢,美女既然這么說,那么一定是有證據(jù)的,你在這瞎起什么哄?。 ?p> 雖然陳禿子表面上是在幫溫希嫻說話,但她知道,無非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
“行了行了,反正你們愛信不信,我都已經(jīng)說了,那個女人穿著淺藍色長裙,是不是還背了一個棕色的小包啊?!睖叵狗磫栮惗d子。
陳禿子被溫希嫻這問題問住了,他只知道秦方心穿的是淺藍色的長裙,并不知道她還背著一個棕色的小包。
不過,這個溫希嫻倒是有些問題啊。
“我想問你一句,你怎么會這么在意那個女人呢?淺藍色長裙這個還能勉強過關(guān),畢竟穿在身上的,你一眼就能看到,可是她背的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還說是棕色的。”陳禿子昂起頭,一副得意的姿態(tài)。
溫希嫻并不意外陳禿子問這話,要是她,她也會問這么細致的問題。
“我是什么人?”
溫希嫻湊近陳禿子,臉上帶著笑意,陳禿子啊了一聲,不明白她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是女人,女人最注意的,便是自己身邊女人的穿著,包括口紅色號,等等,所以這是作為一個女人最基本的,我瞧著那個棕色的小包,是今年的限量新款,怎么我注意一點都不行了?”
陳禿子聽著溫希嫻這話,咽了咽口水,行,怎么不行了,他就是一個糙漢子,哪里懂得包啊口紅色號這些東西。
看她說的有板有眼的,也就沒有繼續(xù)再糾纏下去,沖身邊的兄弟擺了擺手:“得了,你們再把這個工廠仔仔細細再搜索一遍,如果還沒有的話,咱們立刻就撤,想必那秦方心若真是跑出去了,肯定會報警的,你們手腳麻利點?!?p> 陳禿子吩咐好自己的兄弟,看了一眼溫希嫻,他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她能孤身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就算是她走錯了地方,可是小平街和小彭街這兩個地方,方向可是相反的啊。
她會不知道自己走錯地方了?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你說你是因為司機聽錯了路才來到這里的?”陳禿子坐在石凳上,示意溫希嫻也坐下。
溫希嫻挑了挑眉頭,從包里拿出一張紙巾,在石凳上擦了擦,她現(xiàn)在扮演的是一個貴婦人,跟丈夫去約會的一個角色,所以她得從頭到尾都得演對,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陳禿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溫希嫻,只見她剛剛灰頭土臉,臉早已變得干凈。
“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個司機怎么把小彭街聽成了小平街,這兩個明顯很不一樣啊。”溫希嫻搖搖頭,表示很無奈的樣子。
陳禿子輕聲咳嗽了幾聲,又道:“看你打扮,不像是那種普通的女人吧,看你形象氣質(zhì),比較貼近貴婦人的形象啊?!?p> 成了,溫希嫻覺得陳禿子已經(jīng)百分之八十已經(jīng)相信了,看來她的演技還得再加以調(diào)整,百分之八十可不行,怎么也得百分之八十五以上。
她跟陳禿子又聊了一會,他的兄弟紛紛跑過來:“老大,找了一圈了,沒找到那個女人?!?p> 溫希嫻聽到這話,心里的大石頭也算是落了地,看來秦方心是真的逃出去了,不然就這樣的一個工廠,這么多人找,怎么會找不到呢。
“陳先生,我都說了,人已經(jīng)走了,你就是不信。”溫希嫻撇了撇嘴,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