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糊涂!”
高翔一進(jìn)門,就聽到梁安指責(zé)。
老頭兒胡子翹的比天高,伸出手哆哆嗦嗦的說,“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候,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鎮(zhèn)遠(yuǎn)侯家的公子!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又得生氣?!?p> “你不說,我不說,這事兒怎么傳到我爹那兒去?”高翔滿不在乎的說,“再說了,這回我可沒胡鬧?!?p> 梁安一口氣哽在喉嚨,差點(diǎn)沒上來,他的眼中隱約浮現(xiàn)出水光,“這還不叫胡鬧,難道非得把父輩基業(yè)敗光,才叫胡鬧嗎?”
就差沒有指著鼻子罵他爛泥扶不上墻了。
高翔敬重他是賈梁氏帶來的人,又一把年紀(jì),不愿和他辯駁,但柳小貝忍不了,她說,“究竟誰是主子?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言語犀利潑辣,跟平常的她一點(diǎn)都不像。
卻意外的讓賈敏覺得出了一口惡氣,甚至沒有追究她為什么還在這里。
梁安板起臉,“那姑娘又是什么身份?”
未婚女子深更半夜跟著男人回家,怎么看都不是好貨色。
因此,梁安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
柳小貝氣的臉都紅了,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好在賈敏及時出聲,“行了,安伯,這是我朋友,你帶她去休息吧。”
縱然是心有不甘,但做下人,還是只有聽主子命令。
“是!”
老頭兒帶著柳小貝出去了,高翔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提筆研磨。
想嫁給蘇玄瑾?做夢!
片刻后,他用火漆將信封上,喚人快馬加鞭把信和一堆價值不菲的禮物送到鎮(zhèn)遠(yuǎn)侯府上。
王富貴做生意這么多年,向來只有巴結(jié)別人的份兒,因此,早上起床撒尿看到院子口站著一堆人的時候,嚇了一跳。
還以為被仇家了呢。
結(jié)果這些個人看到他出門,一個比一個笑的燦爛。
“富貴,你可算醒了!”
“富貴,昨晚睡的怎么樣?”
王富貴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
他指著他們,“說,你們究竟找我干嘛來了!”
“你前段時間不是找我訂瓜子嗎?我們家老爺考慮了一下,覺得是該買些,這不……”
話還沒說完,另一個人擠到他前頭,“我們家老爺說了,價錢你隨便開!”
“還有我還有我!”
如果不是知道這些人都是鎮(zhèn)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王富貴簡直以為自己走到了什么絕世美女繡球招親現(xiàn)場。
好在王富貴腦子轉(zhuǎn)的快,雖然疑惑,但并沒有這種場面嚇住。
他提高了音量,“各位,你們都是來買瓜子的?”
“沒錯!”
大家堅(jiān)定的點(diǎn)著頭。
“想好要多少斤的,來我這里登記?!蓖醺毁F說,“不過瓜子味兒大家都嘗過,味兒好吃,工序肯定是復(fù)雜的,現(xiàn)在炒貨人手少,買的人多,肯定會出現(xiàn)照顧不周的情況,大家務(wù)必多體諒些?!?p> “富貴兒,瞧你說的什么話!”一個鼻子上長著黑痣的矮胖男人這樣說道,完全忘記了不久前,王富貴提著東西上門時,自己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