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國正在給客人介紹金項鏈都時候,三人到訪了。
這家珠寶店已經(jīng)裝修了兩次了,第一次是在珠寶案之后,第二次是在五年前,他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了,甚至是成為了漓海市里最大的珠寶連鎖商。
“你們是刑警?來找我干什么,我可沒有做違法的事。”郭建國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我們是為了你兒子郭建波來的?!?p> 聽到這個名字后,他的神色變得慌張,但隨之又憤怒了起來。
“我沒有這個兒子!就算是他在外面被人殺了,我都不會替他收尸!”
三人互看了一眼,估計這郭建波沒有少給他惹事。
“那我們借一步說話吧,比較,你這還有很多客人在?!?p> 郭建國立即就收拾好狀態(tài),四下望著店內(nèi)的客人,他們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自己周圍。
“行,去二樓的辦公室談吧?!?p> “好的?!?p> 三人跟著上了樓,他們被安排坐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三件套上。
不一會兒,一名女店員走了進來,她將茶水放在了桌上之后就離開了辦公室。
“刑警先生,你直接給我說吧,是不是他又在外面犯什么事了?!迸陠T剛離開,郭建國就發(fā)問了。
“不是的,我們今天來不是因為貴子在外惹了什么事?!?p> “那是?”
“我們是來調(diào)查一件40年前的案子?!?p> “40年前嗎?......”郭建國的語氣變?nèi)趿艘恍?p> “嗯,我們想了解下當年的那件盜竊案,這里就是現(xiàn)場吧?!?p> “是的,你們已經(jīng)抓到那個團伙嗎?”
“不,目前還沒有,期初我們是來調(diào)查同是40年前的溺亡案的,但現(xiàn)在可能跟你兒子有關系?!?p> “溺亡案?”
“就是山崎部那個事件,當時你兒子郭建波正和他在一起?!?p> “哦,這件事啊?!惫▏憩F(xiàn)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所以,我們想來打聽一些線索?!?p> “都過去40年了,你們又重新調(diào)查啊,但我不一定能夠完全記起當時的情況。”
“沒關系的,溺亡案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差不多了,主要是聽說了珠寶店搶劫案,有一個死者跟你兒子又恰好是朋友。”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被我兒子害的嗎?”郭建國突然大吼了起來。
“我們可沒有這么說哦,只是想知道珠寶案的細節(jié)?!?p> “哼,當年那些警察不是都錄好了口供嗎?”
“那是當年,現(xiàn)在這件事是我們第幾市警方接手了,一切重新開始調(diào)查?!?p> “那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嗯.....第一個問題,當年事情發(fā)生的時候你在哪兒。”
“你是在懷疑我的不在場證明嗎?”郭建國說。
“這也是按程序來的?!?p> “我當時在家。”
“有沒有人能夠證明?”
“除了家人以外,沒有了,那個時候都在睡覺啊?!?p> 關正山問這個問題的原因就是,想排除范虎被是被郭建國殺害的可能性。
“嗯,那您對范虎在那個時候路過珠寶店有什么想法嗎?”
“能有什么想法,我又不認識他,郭建波重來沒跟我說過他朋友的事?!?p> “哦,當時就被判定為盜竊團所謂的,對吧?!?p> “那是當然啊,他們的手法很嫻熟,一看就是行家?!?p> “門鎖呢?”
“當年用的是那種老式掛鎖,被盜竊團強行弄壞了,連門上都鑿出了一個大洞。”
“洞?”
“是啊,我也在疑惑,既然已經(jīng)將門鎖打開了,為什么還要弄出個大洞。”
“那還有什么可疑的地方?!?p> “其他的沒有了,他們直接用重物敲擊的玻璃柜,將那些值錢的珠寶全部帶走了。”
“那當時有采用指紋鑒定嗎?”
“沒有,雖然那個時候的指紋鑒定已經(jīng)在使用了,但當初的漓海市只是個小縣城,沒人會用這個玩意?!?p> “哦,那現(xiàn)場肯定也沒有留下血跡腳印類的證據(jù)嗎?”
“嗯,這些都沒有,當時那個年代,偵查技術都有限?!?p> “那這案件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結(jié)案,期間也沒有什么消息傳來?”
“這個不是應該問你們警方嗎?都40年了,還沒有抓到那個盜竊團!”郭建國再次怒吼了起來。
“您別激動,我們現(xiàn)在重新開始調(diào)查了?!绷⑶嘣噲D安撫著他的情緒。
“哼,估計又會像之前那樣,不了了之了吧?!?p> 關正山聽到這話,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
“我們最后想再問問您兒子的近況?!?p> “這我就不清楚了,他高中畢業(yè)后就離開家了,已經(jīng)30多年沒回家了,過年也不回來?!?p> “那你也沒有他的聯(lián)系方式咯?!?p> “嗯,這么多年了,他沒有寫過一封信回來。”郭建國一說到兒子的時候,還是會感到憂傷。
就在關正山打算再次詢問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被打開了,一個
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你怎么都不敲門啊?!惫▏鹬@位女子。
“我怎么知道有客人,自己不反鎖。”年輕女子看上去大概30歲左右,長的還挺標致。
“額,這位是您的孫女吧。”立青說。
“嗯,是的,這是我小兒子的女兒,郭雪?!?p> “小兒子?”
“他比郭建波還小上13歲?!?p> 立青看著郭家二人,心里打算著什么。
“老爸叫我來問問你,什么時候把公司交給他?!惫┑皖^玩著手機,沒有抬起頭看他的意愿。
“這個事待會再說!他們可是刑警先生。”郭建國重重的拍打著桌面。
“哦,那一定又是大伯在外面惹麻煩了吧?!?p> “你先給我出去!,真的是一點禮貌都沒有?!?p> “我也不想在中間當傳話筒啊,有本事你跟我爸兩人直面交談啊?!惫┮舶l(fā)著脾氣。
“你!真的是氣死我了?!惫▏烨暗陌缀毑煌5奶鴦又?。
“我怎么敢弄死你啊,要不是你當年害了奶奶,你跟我爸的關系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樣?!?p> “MD,今天我要好好的教育一下你?!?p> 看樣子,這場沖突是越演越烈了,三人連忙上去將郭建國拉住。
“得了吧,我可不想讓人說我在跟一個78歲的老人家打架?!?p> “你給我滾出去!”郭建國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差一點砸中郭雪。
見到爺爺動怒的郭雪,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她一個健步躲過前方飛來的茶杯,然后轉(zhuǎn)身逃出了房間。
“抱歉啊,讓你們看笑話了?!?p> “沒事,您先冷靜一下吧,年輕人嘛,難免會這么激動?!?p> 郭建國重新做到椅子上,不停的喘著粗氣,真的是家門不幸啊,沒有一個可以讓他省心的。
“對了,您孫女剛剛說的奶奶?是出什么意外了嗎?”立青抓住了這一重點。
“哦,那是我的第二任老婆,就是小兒子的生母,她已經(jīng)去世了?!?p> “什么時候?”
郭建國停頓了一下,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40年前?!?p> “???又是40年前,只是巧合嗎?”
“不,跟那些事情沒有關系,我太太屬于性猝死,她是在事后發(fā)現(xiàn)沒氣的?!?p> “哦,是在珠寶案之前發(fā)生的嗎?”
“嗯?!?p>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打聽下案子的細節(jié)?!?p> “有什么問題嗎?”郭建國突然有些緊張。
“只是順便了解一下,畢竟也是在40年前?!?p> “哦,那好吧,給我一點時間回憶一下。”郭建國雙手緊握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