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楊一獨自坐在拘留室里,等候著警方的再次詢問。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知道這是犯罪的勾當。但是,他沒有辦法,物質與現實沖擊著他的內心,迫使他在黑路上越走越遠。
本來這次的行動不該由他親自出動的,因為他重來就沒有見過那些所謂的老板買家,不知道該如何來談判。
所以,郭建波派了一個手下跟他一同前往,打算第二天在某大廈里見面,然后親自驗證下貨品的真?zhèn)巍?p> 可誰能想到?就在出門買煙的時候,警方找上門來,而且球哥還被一名神秘的殺手給解決了。
面對這種危險的突發(fā)狀況,他當場就被嚇傻了,根本就不敢上樓去。本來世想逃跑的,可剛一轉身,就被警方抓捕到了這里。
在警方第一詢問的時候,他表現的很冷靜,而內心卻十分的恐慌,害怕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會被抓進牢房里。
所以,干脆就不說話吧,裝啞巴誰不會啊,反正警方也不敢濫用私刑。
說不定等坐滿了48小時,他就會被放回去。
“他還是什么都不說嗎?”付心堯站在監(jiān)控室里,一直盯著屏幕看,觀察著任楊一的所有舉動。
“嗯,嘴硬,他都不為自己辯解一下,一直在這坐在,偶爾會盯著攝像頭看?!笨词乇O(jiān)控的警員說。
“哼,攝像頭有什么好看的,我再進去試試,把視頻關了?!?p> “?這樣好嗎?等會警視長會來巡查?!?p> “把視頻關了,開那臺!”付心堯指的是隱藏在拘留室里的針孔攝像頭。
“哦哦,好?!?p> 付心堯聽了這話,滿意的點點頭,移步走進拘留室里。
任楊一沒有想到,再次詢問他的會是一名警部長。
“什么都不肯說嗎?”付心堯說,一邊遞去一根香煙。
“我不抽煙?!?p> “哼,原來不是啞巴啊?!?p> “。。。。?!?p> “你不要緊張,只要說清楚,你為什么會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現場樓下就行了?!?p> “。。。。。”任楊一沒有立即搭話,將目光轉向頭頂的攝像頭。
“不要在意那個攝像頭,我已經把它關掉了。”
任楊一還有點遲疑,他望著一會兒,并沒有發(fā)現攝像頭在繼續(xù)工作。
“你們警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吧,還用我說什么?”任楊一開口說話,那雙原本靈動的眼睛被框在眼鏡架里。
“那你可以出賣你的上線郭建波?”
“哼,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我不認識?!?p> “你還在裝是吧,?。柯犝f,你現在已經是一名生物學博士了,很厲害啊,怎么就干了這種黑生意呢?”
“不關你的事,這是我的人生?!?p> “其實你還有的選,跟我們警方合作吧?!?p> “你覺得有可能嗎?”任楊一面無表情的說。
“我說的,不是今天的事,而是40年前的幾起連環(huán)案。”付心堯將幾張老照片拿了出來,然后一一擺在他面前。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任楊一明顯有點動搖了,他不自然的擺弄起雙手。
“你應該認識他們吧,范虎、郭建波、山崎部?!?p> “我不,不認識?!?p> “你不要再掩飾了,對你沒有好處,遲早有一天你也會被郭建波殺了的?!?p>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p> “你不要以為現在已經過去40年了,沒有辦法翻案!”付心堯拍打著桌子,以示自己的威嚴。
“但是你們沒有證據啊,哈哈哈?!比螚钜淮笮ζ饋?。
“那你就是承認咯,認識他們吧。”
“我可沒有說過認識二字。”
“那么,這張照片里的小男孩你總認識了吧?!?p> “你搞我孫子!”任楊一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激動了。
“冷靜點,我們警方又不是黑色勢力,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你兒子跟媳婦已經去世了,現在只有你能養(yǎng)活他了哦?!?p> “你!威脅我!”
“不不不,你想想,如果你跟我們合作,抓了郭建波,你家人以后都不用為你擔驚受怕了?!?p> “你當我傻?他那么多手下?!?p> “如果你肯合作,我們可以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任楊一沒有立即回話,低下頭去思考。
許久之后,他妥協(xié)了,現在選擇跟警方合作的話,還有機會。
“好,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40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你是說那件事?”
“全部?!?p> “全部嗎?你應該很好奇吧,我們?yōu)槭裁磿尳僦閷毜辍!比螚钜豢嘈α艘宦?,雙手捂著臉龐。
看樣子,真的跟立青推理的差不多,他們真的打劫了珠寶店。
“直接說吧,動機是什么?!?p> “動機?根本就沒什么好討論的,他們只是覺得這樣做好玩啊,是范虎慫恿郭建波這么做的。”
“??怎么說?”
“郭建波啊,就是個膽小鬼,不要看他平時里喜歡欺負同學,一旦涉及到一些犯法的事,自己就會退縮?!?p> “這樣不好嗎?你以前還不是一樣?!?p> “我跟他不同!我才不會這么無聊,我當年也被逼迫的?!?p> “可是你不是轉學了嗎?”
“沒轉成,后來又回到了這里?!?p> “那么,你們就是因為單純的好玩?我看郭建波也不膽小啊,現在不還是再干違法的事。”
“哼,可能是因為珠寶案后,他徹底解放天性了吧?!?p> “那你們搶劫的珠寶去哪兒了?”
“有一部分買了,一部分扔了,我們當時也都是初中生,那會有那些黑市商家的聯(lián)系方式,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賣給其他的珠寶店。”
“扔了?你還真是頑皮啊,那些珠寶的價值可超萬元啊?!?p> “因為動機就是為了找刺激啊,根本就不在乎錢不錢的問題。”
“那為什么開槍殺范虎?”
“哈哈啊哈,誰叫他要侮辱郭建波啊,嘲笑他是個紙老虎,明明是自己跟繼母發(fā)生了那種事,結果還要他老子來做擋箭牌,所以郭建波就氣不過,開槍打死了范虎?!?p> 聽到這些話后,付心堯再次表露出了一副意外的表情,原來開槍的是郭建波,不是任楊一。
“很意外吧,你們是不是以為開槍的是我,也查清了那是把獵槍吧?!?p> “哼,你們真的很有犯罪天賦啊?!?p> “其實呢,范虎才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郭建波只是喜歡支配的感覺,根本就沒有頭腦,我呢,就更不用說了,我只是負責偷獵槍,放哨,而計劃這一切,是山崎部?!?p> 任楊一完全放松了下來,雖然已經過去40年了,但這些事情一直都困擾著自己,他無時無刻都在害怕著,甚至是每逢半夜就做噩夢,然后一整晚都睡不著。
他也知道,做這些違法的事,都沒有好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