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歷三百一十九年,南臨王朝燕王軒轅嵐彥勾結(jié)北淵和夜箴,三國以仲靈關為中心,開始了血腥殘酷的戰(zhàn)爭,雙方一直進行爭斗,一場百年大戰(zhàn)拉開序幕。
萬歷三百二十年,南臨王朝和夜箴王朝最后一場戰(zhàn)爭落幕。雙方損失慘重,死亡人數(shù)高達一兆!可北淵從中想獲漁翁之利,便看準離自己最近的夜箴下手
萬歷三百二十二年,夜箴王朝和北淵開始了規(guī)??涨熬薮蟮闹凫`關戰(zhàn)役。北淵出兵人數(shù)是夜箴的三倍有余,夜箴處于極其不利的地位。
萬歷三百二十二年一月,夜箴王朝連敗三次。
萬歷三百二十二年二月,夜箴王朝元帥被刺殺在帳中,一時夜箴人荒馬亂。
萬歷三百二十二年二月,夜箴王朝援兵來到仲靈關,帶兵之人是睿智勇猛風華蓋世的賢王——宮闕。
萬歷三百二十二年二月十一日,因北淵突然來襲,夜箴將領賀長正下令射箭,賢王宮闕在最后一場戰(zhàn)役中萬箭穿心,薨。
鳴雷似的聲音響在耳畔,敵軍的鐵蹄踏上了仲靈關前的土地,正欲沖進城樓,占領那塊他們垂涎已久土地。百年戰(zhàn)爭最后的角逐就此拉開序幕。
此時,已是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時刻,明明是午時剛過,可黑云密集,好似是下雨之兆。雙方的戰(zhàn)爭進入到白熱化階段,不是是否是下雨的原因會對北淵帶來不利,北淵將士攻城愈是兇猛,夜箴已有力不從心發(fā)征兆。
城樓上架起了數(shù)架弓箭,鐵質(zhì)的箭頭在陽光的照耀下發(fā)出的寒光使人忍不住的打顫。此時,夜箴將士正欲射殺城樓下的北淵人。
“住手,你們住手!”城樓跑上一名夜箴將領,他面色匆忙,急匆匆的吼道。也許跑了很久,他大喘著粗氣,嘴旁的胡子上下移動。這該死的家伙,難道沒有看見殿下還在下面,不僅如此,他準備拿那么多將領小性命開玩笑嗎。
“李玖辛,我想,你沒有跟本權(quán)利來阻止我的命令。一個小小的校尉就敢對本將軍指手畫腳,信不信本將軍軍法處置了你。”賀長正向前一步,運籌帷幄的看著李玖辛。哼哼,主子交代的事情,咋們底下的人自當尊崇,要是跑出來什么攔路狗,還用在說什么,反正戰(zhàn)場刀劍不長眼。
“賀長正,你這是公報私仇。殿下還在下面,你怎么可以讓他們射箭。你知道不知道這種做法的嚴重后果。倘若殿下出事,豈是你我便可以承受的?!崩罹列烈蝗泻羯狭速R長正的臉。他們居然敢這樣對殿下,皇上一定不會放過這些亂臣賊子!
“我就是公報私仇了你能把我怎么樣。你別忘了,在這里,你必須聽命于我。在說,你希望北淵的那些家伙占領這里嗎?為了一個人,犧牲許多戰(zhàn)士的生命。呵呵,這可以說的上是她的榮耀!”賀長正也一拳打上李玖辛。
李玖辛感到嘴角有溫熱流下,他狠狠一抹,待看清那是什么之后朝著賀長正冷笑一聲。
賀長正下手不輕。
“好,你好。你就等著回到皇城等著皇上傳話吧!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被處以凌遲之刑!”李玖辛指著賀長正的鼻子,狠狠的說道。殿下那么好的人,你們真乃狠心!
“哈哈。我會怕嗎?你想不到吧,我是太子殿下這邊的人。于公于私我都要除掉他,因為他是殿下登上皇位的最大的障礙。處以極刑?哈哈哈哈,你錯了,說不定是加官進爵呢。”賀長正的臉上盡是陰狠之色。跟我玩?你一個毛頭小子會有勝算?呵呵,我就不信了。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整個賢王的部下都不會放過你!我們會讓你為我們無可匹敵的殿下陪葬!”李玖辛抽出腰際的佩劍,一個轉(zhuǎn)身就往城樓下走去。他現(xiàn)在必須找到救賢王的方法,因為他是不會賀長正的陰謀得逞的。若太子殿下登上皇位,天下,可又是一番血腥風雨。
“無可匹敵?不可匹敵又能怎樣,不過是先皇后的孩子,你又不想想先皇后干了些什么。就算他是無可匹敵又如何,還不是乖乖死于我們的箭下?!?p> “閉嘴!”李玖辛畢生最恨看不起自家主子的人,尤其是太子手下的走狗。殿下有那樣的兄弟,真是一件恥辱之事。明明是一國太子,卻盡是耍些陰謀詭計。
賀長正看到李玖辛惱羞成怒,他似乎達到了目標,揚聲高喊:“放箭?!惫?,他就是要看著賢王一支全部死絕,一個罪后之子,怎么能和我們高貴的太子殿下相比。
“唰——唰——唰-——”
幾千只箭在同一時間飛射了出去。
那城樓下英勇的奪人眼球的身影身重數(shù)箭。
李玖辛在箭射出去的同時,又奔上城樓大喊:“殿下!我會為你報仇的。就算拼掉這條命,我也會讓傷害您的人為您陪葬?!蹦羰侨チ耍覀兙屯辣M太子之人,饒是他們哭爹叫娘,亦不會心慈手軟!
可回應他的是無盡的風聲和無數(shù)的尸體。
“可你等不到這一天了。我不會留下任何隱患。你放心,整個賢王部都會為你的主子陪葬。想想那血流成河,張張驚恐不甘的面容,就令人無限激動。你放心,他是不會走的太寂寞的。哈哈哈哈”賀長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解了李玖辛的性命。
“你……”李玖辛瞪大眼睛看著賀長正,完全沒有想到他會殺了自己。
“哈哈哈哈,戰(zhàn)場之上,刀劍無眼,誰看見我殺了你,誰會去為你伸冤呢?!笨粗烙谧约旱断碌睦罹列粒R長正只能說他太蠢,太不識實務,倘若當初他跟自己一起投奔太子殿下,也許,就不會有今日之慘劇了。
良禽擇木而棲,可誰讓我們各侍其主呢。
血染大漠,一代賢王長眠于此。
北風呼嘯,是那么的令人心痛……
似千萬鬼魂在哭泣,在哀嘆。空曠的原野上,望不到一株草,一個站著的人。只有遍野被腰斬的尸體,斷肢,頭顱,鮮血和那破碎的兵器。
什么聲音?
她慢慢撐起自己的身體,迷茫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血流成河,尸體成堆。腥臭是那么的濃烈。
“這是……難道真的?”她疑惑地看著眼前的情景,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本是大家小姐,在十歲時卻因為繼母的挑唆被趕出家門,在外飄蕩十余年后,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居然想接她回去。本就心性傲然的她自是受不了這等屈辱,開著自己的車躲避著他父親派出的人,卻不料被一輛卡車撞上。
呵呵,又偷得一世么?還不知是福是禍呢。
“嘶——好疼?!睂m闕用手臂撐起身體,才發(fā)覺肩部和背部很痛。痛不欲生,怕是深入了骨髓。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身體如此虛脫無力,就連好多關節(jié)也是難以移動分毫。
宮闕轉(zhuǎn)頭瞧去,她的背后赫然插著兩支羽箭,鮮血因為宮闕的運動而緩緩流出,那感覺是那般的痛徹心扉。
一陣馬蹄聲從遠而來,驚的宮闕趕忙轉(zhuǎn)頭。
“這里還有一個人活著,趕快殺掉他,將軍說不能放掉任何一個人!”遠處,一小隊人馬指著宮闕大喊。
糟糕!自己可能起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居然碰上了這些查看有無生還的人。
自己,也許是一個在戰(zhàn)爭中大難不死的士兵。而這一隊人馬恐怕是來殺人滅口的。
宮闕一手護著胸口,一邊向旁邊的森林狂奔而去。她的腳步虛浮,跌跌撞撞,速度很是緩慢,只是因為她腿上的那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涌著鮮紅的血液。
穿在的身上的厚重被鮮血浸濕的衣甲還在不斷的留著血。滴滴答答,淅淅瀝瀝。
“追,快追,不能讓他逃了?!睘槭椎娜藫P了揚手中的大刀,追上宮闕的腳步。
宮闕轉(zhuǎn)頭一望,那些小黑點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近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傷口帶給她的疼痛,她只想活下來。
強烈的求生意志使宮闕發(fā)出超乎常人的水平。她從地上撿了一把長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步步向前走去。
身后的北淵人沒有絲毫要放棄追趕宮闕的念頭,反而是越追越近。他們手中還拿著寒氣森森的鋼刀,時不時的捅捅自己身邊倒下的兵吏,甚至連本國兵吏都不放過。殘忍,血腥暴虐狠辣,慘無人道在他們的身上得到了最大化的釋放。
“可惡!”宮闕暗罵一聲,更是加緊了腳步往森林里面跑。蒼白的臉頰滑過大豆般晶瑩的汗珠,她的唇已無色,仿佛即將踏進地獄的死人,是那般的蒼白無力。
“唰——”夜箴人不在追趕宮闕,直接從后背抽出來了弓箭,嗖的射了出去。
“可惡!”宮闕險些躲過破空而來的羽箭,可是緊接而來的又是一支。
這次沒有上次幸運。她沒有躲過匈奴人的箭,眼睜睜的看著那箭穿過自己的腹部。
很痛么?宮闕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只怕是痛的麻木了,全身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感覺。
宮闕一咬牙,拔出了穿透了自己腹部的箭,霎時,血涌了出來。
為首的北淵人停了下來,舉起一只手臂揚了揚,示意后面的人停止追趕。試問一個中三箭的人如何能有生的希望,他們是出來執(zhí)行任務的,可這樣的任務本來就是一個幌子,遇見了沒死了再射上一箭,就不會再有什么動作了。就是他的這番模樣,就算她被人救了,也依舊會是個流血而死的結(jié)局。更何況在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無人煙的關外,怎會有人路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宮闕的腳步開始虛浮踉蹌,有好幾次險些摔倒,她向后一望,見北淵人已經(jīng)往回撤,微微松了一口氣。一步一步的往森林里面走去。
可是,她的全身一直都在流血,難道就這樣死么?
真的好不甘心,原本以為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以讓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活的精彩,可為何……會這樣。
剛剛經(jīng)歷死亡的痛苦,來到這個世界上,又是逃不過以前的命運嗎
頭好暈,身體仿佛已不是自己在控制,就好像僵尸那樣毫無目的的行尸走肉。
自己該怎么辦?怎么辦?
不多時,因為失血過多和身體上的疼痛,宮闕體力不支,昏倒在路邊。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沒多久,一路人馬緩緩向?qū)m闕駛來。
“楊老七,前面好像有一個人?!币粋€男子推醒了在一旁趴著睡覺的楊老七,雖然這事他們遇到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會去救人,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說啥?有什么人?”楊老七揉了揉模糊不清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問。
“是個士兵,好像,好像穿著夜箴人的衣服?!蹦凶颖牬笱劬Υ蛄恐鴮m闕,但因為距離問題,看的不太清楚。
“夜箴人?程老六,你沒看錯吧?”楊老七不可置信的問。如若是夜箴人的話,他才不救呢。那次和夜箴人打仗,全國一大半的壯年都戰(zhàn)死沙場,歸根結(jié)底,都是夜箴人的錯。
“是穿著夜箴人的衣服,不過我也不敢確定他是夜箴人,畢竟北淵的人是不會放任這些夜箴的人活下來?!瘪R車離得近了些,程老六又看得仔細了些。
“咱們過去看看吧,要是南臨人的話,我們就救上他?!睏罾掀呦肓讼?,說到。他雖然不是善人,可是見死不救,呵呵,他還真做不出來。
就這樣,商隊緩緩停在宮闕旁邊。
程老六跳下馬車,走過去扶起暈倒的宮闕。
在看到宮闕的長相時,楊老七和程老六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小子的相貌也只有妖孽一詞可以稱得上,就連皇都的那些大家小姐也恐怕不及他一分吧。
凌亂的發(fā)絲與腥紅的鮮血粘合貼在臉頰上,那殷紅與蒼白如紙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
“看來不是夜箴人,是我們南臨的人南臨風水養(yǎng)人,才會有這樣的絕色吧?!睏罾掀邤喽诉@一事實。
“也許是夜箴人的戰(zhàn)俘,趁著這次戰(zhàn)爭逃了出來。畢竟南臨王朝和夜箴王朝休戰(zhàn)也才不過兩年”程老六說到。
“既然如此,就救他一命吧?!睏罾掀邤r腰抱起宮闕,將她抱到了馬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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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秦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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