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
退朝后,軒轅瑾霧毫無例外的被一堆人圍住。在他們之中,有自己的心腹,也有打探消息的皇子黨。
“殿下啊,陛下的科舉負責(zé)人選雖未定下,但臣認為,殿下絕對是最佳人選?!?p> “殿下視察塞北回來,陛下對殿下提交的案稿可是大加贊賞?!?p> “陛下想在科舉后為殿下選妃,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這選妃一事,可馬虎不得。你這個禮部尚書,終于有事干了?!?p> “高大人說笑了,這選妃啊,我可是要親勞胼胝啦?!?p> “就是不知這莫大的殊榮,究竟會花落誰家?”
軒轅瑾霧游刃有余的應(yīng)付自如,不一會兒,身邊的人已經(jīng)散去不少。
楓毅此時已經(jīng)來到軒轅瑾霧這里,他低著頭,謙恭的跟在他的身后。
“主子,宮公子已在馬車呆了將近兩個時辰了,就是神也該悶煩了。”楓毅不著痕跡的提醒道,暗示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
“小五可曾來找過你?”
“沒?!?p> 兩人談話間,已來到馬車停放出。
軒轅瑾霧撩起簾子,看到了正在熟睡的宮闕。他還不知道,他的子言居然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他用手指戳了戳宮闕粉嫩的臉頰,只見后者不耐煩的將他的手拍掉,嘴里還不知嘟囔著什么。
軒轅瑾霧好笑地看著她,將宮闕的小鼻子捏住。
宮闕感到呼吸不暢,一睜眼卻看到了軒轅瑾霧放大的臉。
兩人這樣尷尬的僵持了好久。
“軒轅兄你怎么在這里?”宮闕看著自己面前姿勢極致優(yōu)雅,一身錦服貴氣凌人的軒轅瑾霧,尷尬的笑了笑。
“我怎么可能不在?快點走吧,耽誤了這個時辰可就不好辦了。”
“走?干什么?”宮闕揉了揉自己眼睛,隨便一問,卻惹來后者一記鄙視。
“難不成你真想在這里睡上一個晚上。父皇現(xiàn)在還在御書房,要是現(xiàn)在不抓緊時間,父皇去了別的宮里我們一會就要滿皇宮地跑了?!?p> 宮闕的睡意醒了大半,她一邊往起站,一邊嘴里說著‘我忘了對不起之類的話’
“哎呀?!睂m闕的腦袋成功的磕到馬車頂部。她捂著腦袋磕痛的地方,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軒轅瑾霧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他對今天的信心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這只是個意外。呵呵”宮闕尷尬的笑了笑。
軒轅瑾霧嘆了口氣,這日頭太大了,都讓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自己的子言怎么會蠢成這樣。
可實際,今天是陰天。
楓毅更是好奇馬車?yán)镌趺戳?,兩個人怎么還不出來。
不一會兒,軒轅瑾霧面色很是不好的出來,而宮闕則是好心虛的瞅了瞅軒轅瑾霧才下來。
軒轅瑾霧本想給宮闕整理一下她稍稍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而后者卻一下跳開,嘴里小聲喊道:“真的不是故意的,軒轅兄你就饒了我吧?!?p> 然后,然后軒轅瑾霧的臉就越黑了,他哼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在看宮闕。
宮闕舒了一口氣。她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把軒轅瑾霧的腰帶扯下來。
真的是無心之失。
她只是想拉住軒轅瑾霧有事對他說罷了,卻不知拉錯的地方,還用了好大的力。也難怪軒轅瑾霧會火大成那樣,也是在情理之中。
兩人在去御書房時一句話也沒有說。
第六十七章南臨皇帝
御書房內(nèi)——
一位身著龍袍的四十多歲的男人穩(wěn)重的在大臣上報的奏章上提筆寫字。
“陛下,太子求見?!贝髢?nèi)總管高苓手中拿著白色流蘇走了進來。
“讓他進來。”皇帝依舊那般書寫,不曾抬頭。
“是?!备哕吖叱鲇鶗?。
“太子殿下,陛下請您進去?!庇鶗客?,高苓對軒轅瑾霧說道。
軒轅瑾霧在前進入御書房,宮闕緊隨其后。
軒轅瑾霧在見到皇帝時,當(dāng)即跪下說:“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p> “嗯?!?p> 軒轅瑾霧起身后,才發(fā)現(xiàn)宮闕根本沒有任何動作他的心中萬分焦急,趕緊示意宮闕同他一般行禮。
可宮闕對此視而不見。
軒轅嵐胤一直等待著軒轅瑾霧的下文,卻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
他抬起頭,才發(fā)覺除了自己的兒子以外,還有一個白衣少年。
“你見朕為何不跪?”
“回陛下?!睂m闕同一般江湖兒女相同,她抱拳一揖答到:“草民所跪者,父母也,天地也。旁人不跪?!?p> “朕是天子,豈是一般人能所比之?”
“天子亦同?!睂m闕說的斬釘截鐵,毫無回旋之意。臥槽我今天絕對是瘋了,這分明就是做死的節(jié)奏啊啊啊啊。
軒轅瑾霧在一旁看的心驚。今天這孩子絕對是抽了,恩,神經(jīng)有些不正常。應(yīng)該去新東方腦科醫(yī)院看一看。
就這樣,宮闕與軒轅嵐胤僵持著。
“哈哈哈,真是我軒轅的好男兒啊。有此等少年,何求不能一統(tǒng)天下。”軒轅嵐胤放下手中的奏章,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不愧是他最得意的孩子,沒想到出去一次就挖回來一塊寶。
“謝陛下夸贊?!睂m闕不卑不亢。
“瑾霧,這是誰家的公子?朕怎么從未見過?”軒轅嵐胤走到宮闕身邊,近距離地打量道。
“稟父皇,這位是我在賽城結(jié)交的兄弟,不是京城人士。但子言博覽群書滿腹經(jīng)綸,乃是蓋世無雙之輩。甚至,不亞于兒臣?!?p> “哦?能讓瑾霧賞識的人,自不是等閑之輩?!避庌@嵐胤直視宮闕,卻發(fā)現(xiàn)后者毫無懼怕之意.
“你姓甚名誰?”
“回陛下,草民宮子言?!?p> “子言隨他師傅常年在深山中學(xué)藝,此次也是兒臣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在賽城居然還有此等未經(jīng)雕琢過的璞玉。好在子言愿為軒轅出力。可子言……”
“你是想問朕討一個官職吧?!避庌@嵐胤打斷了軒轅瑾霧的話,“這件事也并非沒有可能,朕先要靠靠你這個被瑾霧稱作博學(xué)多才的少年?!?p> “什么是君?什么是民?什么是臣?”
“民,水也;君,船也。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故,天下當(dāng)民為重,君為輕。而為臣也,衷主不二,為君為民,當(dāng)以清廉二字作為信條,忠貞不二。”
“果不愧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說罷,你要什么官職,只要朕能給,那便是你的?!?p> “不,草民不是此意??婆e不日來臨,陛下這么做,豈不公平,寒了天下學(xué)子的心。草民只愿陛下在殿試加一名額即可?!?p> “你真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草民一生光明磊落,無法做此等對不起天下學(xué)子的事情?!?p> “哈哈哈,如此男兒,豈能埋沒。高苓,賜牌?!?p> “謝陛下?!睂m闕深深一揖。
“宮公子,請隨我來偏殿?!备哕咚χ种邪琢魈K,興許是當(dāng)大內(nèi)太監(jiān)總管五十多年,高苓就算是個閹人,聲音也不是那么尖細女氣。
在之后,軒轅嵐胤同軒轅瑾霧聊了聊賽城的軍防和治理。在此期間,宮闕被高苓帶到偏殿休息。
從御書房出來后,兩人結(jié)伴而行出了殿外,卻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讓軒轅瑾霧發(fā)誓要親手殺掉他的人——軒轅瑾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