餛飩飄香的屋子是濃濃的家的味道。這家伙沒有子承父業(yè)長成商業(yè)大佬,長成了廚子,也是一大奇觀。
小吳站在桌邊,一臉驚愕,公司里不是傳老大是女魔頭,性冷淡嗎?可見傳言都是虛的,人家金屋藏嬌呢!這日子過得滋潤著呢!
“姐夫好!”小吳客氣地點頭,從雷家誠手中接過餛飩。
雷家誠大喜:“這孩子靠譜,有眼力勁!有前途!”
林曉芙看了兩人一眼,也沒反駁,坐到桌旁,直接開吃。
“以后加點香菜,有醋嗎?”林曉芙承受雷家誠的服務(w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誰說不是呢?周瑜打黃蓋,你情我愿的事。
“有,有!”馬屁精雷家誠早已拿了醋瓶,一邊殷勤地倒著,一邊問:“夠嗎?”
“姐夫,我也要些?!毙亲哉J為嘴甜總沒錯,巴掌不大笑臉人。
雷家誠也給她倒了些,說“夠嗎?不夠的話,再下點。”完全一副男主人的姿態(tài)。雖說下屬不明就理的話,但也算是份認可。
“你,好好找份工作!要當(dāng)男保姆,我也不攔著你?!?p> 說完,面無表情地往樓上走。走了幾步,回頭對小吳說:“你住三樓樓梯口西面的房間,我先休息了!”
留下小吳在那兒徹底凌亂,天啊,不是一對哦,是死心塌地的追求者要當(dāng)男保姆。
老大太有魅力,太酷了。
小吳說:“姐夫,加油!我上樓去了?!?p> 雷家誠笑嘻嘻地說:“晚安!”
一身職業(yè)裝的林曉芙,顯得干練。坐在辦公室中,翻閱著葉芝送進來的文件。
“董事長,AO地產(chǎn)在K市的項目今天開盤?!壁w特助說。
“注意他們現(xiàn)場的動向。”林曉芙說。
“聽說許大董事長在追求你,你可要慎重!”
“你知道啦?也不算追求,只是每晚我回家時跟在后面,算是護送。”
“這還不算追?不過他們家老的那個忒不是東西,你心中得有桿枰。對方是真心還是別有用心?有待考證?!?p> “我會的!三十幾歲的人了,想要份天真,好難!”林曉芙自嘲地說。
A○地產(chǎn)售樓部,一群人正圍著工作人員面紅耳赤地理論著。本來來看房的人變成了吃瓜群眾。
“我要退認籌金,當(dāng)初說好,買房的話一萬抵三萬,不買的話可以退款。今天為什么不讓退?”
“退錢!”
“退錢!”
退錢的聲浪蓋過所有的聲音,被廣告勾魂來的買房者,遲疑了,這房子有質(zhì)量問題,還是哪里不對?這么多人要退房?
現(xiàn)場一片混亂,明眼人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搗亂。
一會兒工商所的工作人員也到了現(xiàn)場調(diào)解。
火爆的開盤銷售現(xiàn)場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銷售部的人傻眼了。
要退款的客人齊刷刷地被請往另一會客廳,好茶好語地侍候著。
余不凡現(xiàn)身現(xiàn)場,先是答應(yīng)要退款者可以退款,但退款金要一周后來領(lǐng)。
他從房子的設(shè)計理念,房子質(zhì)量,講到小區(qū)的綠化設(shè)施,周邊配套,滔滔不絕,娓娓道來。并熱情回答現(xiàn)場者的疑慮,現(xiàn)場提問者一個接著一個,不用說都是A0集團合作的炒作團。
現(xiàn)場妙趣橫生的一問一答,徹底改變了局面。變成了房產(chǎn)發(fā)布會,而仿佛剛才的鬧劇只是配合接下來的發(fā)布會。
AO雖然成功避劫,銷售額上卻不盡人意。按以往經(jīng)驗,開盤這天會售出總房源的百分之三十。這批不明所以的退款之后,只簽售出幾十套,可謂歷史新低。
余不凡自有了仙家記憶后,對AO的業(yè)績倒不是很上心,但也不能不作為。
林曉芙這招釜底抽薪挺狠的,那樣一個憐弱扶小的人,這一世卻是狼女。
許恒和余不凡兩人在辦公室開商討會。
“BK這招挺損的,我們AO也絕不是吃素的。想辦法撬開那幾個人的嘴,只要他們供認這次的行為是BK授意或是林曉芙授意。而我們就有辦法利用這素材作文章。Bk涉嫌不正當(dāng)競爭,再利用媒體造勢,Bk就變k0了?!?p> 許恒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笑意,完全看不見殺人的武器在哪兒。
余不凡不禁周身寒意,自己在三界五大部洲降妖除魔,而眼前這個人的心魔在無限膨脹。
“如果是一般的對手,這么做也對??伤皇悄銘偃藛幔俊庇嗖环舶朦c嘲弄的口氣!
“我這個人公私分明。戰(zhàn)場無父子。你看她現(xiàn)在就像只傲慢的孔雀,不挫敗一下她的銳氣,不讓她認識到自己只是需要個呵護的女人,她怎么看得見我的存在?”
好一則歪理,被許大公子說的振振有詞。
“你這招太毒,估計她受不住。再說你不怕她恨你嗎?”余不凡自己心中不忍,希望許恒也能有一絲惻隱之心。
“不破不立!更何況我是禮尚往來。她下手也不輕!我有信心不讓她恨我,我只想讓她做我的許太太?!痹S恒說,“你不知道,她過去多愛我。每天纏著我吃早餐,我不吃,她就哭。我打球磕破膝蓋,她也哭,仿佛傷口在她身上似的。為了在我身邊,她放下公主的驕傲,只為為我端茶倒水。”
“你有沒有想過?她變了?畢竟十年光陰不短,她又掌門了Bk兩年,已然成為霸道女總裁。”余不凡憂心的事太多,憂林曉芙對眼前的這個人余情未了,又憂她身陷囹圄。
“不會的。否則十年了,為什么還不嫁人?她在留學(xué)期間交往的男友都不超過兩月?!痹S恒信心滿滿,仿佛林曉芙是捏在他手中的柿子,他愛怎么隨意都行。
“兄弟,聽我一句勸,你們雖是戀人,但太過的事情不要做。女人的心傷了不可挽回。?!庇嗖环舱Z重心長地說。這是他往昔漫漫歲月的總結(jié)。
“謝了!我有分寸。”許恒說完瀟灑離去。
如果讓林曉芙知道對方下這樣的死手,愛才怪!肯定會奮起反擊。
這世上又有誰會愛得卑微到被對方肆無忌憚地虐,還此情無渝?愛的天平應(yīng)該是平等的,互助的,彼此成就的。犧牲一方,而成全另一方,這樣的愛是走不長久的。
許恒不明白這一點,終究還是會失敗。而他,余不凡,體會到這一點,會不會來得及?
歷完這一世的劫,她對他怨念會不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