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羨卻道:“這個還真沒有,倒是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頂著張別人的臉說話,倒是一點不怕我家小侍衛(wèi),將人模仿的如此相像……”
確實肖爾長一張平淡無奇的臉,平常人都大概是轉(zhuǎn)目皆忘,但葉羨也知道肖爾是個沉穩(wěn)細心的男人,怎么都不像是會做出這樣不合規(guī)矩的行為之人……
況且,此人也并未有意掩藏。
聞此,“小侍衛(wèi)”掩唇低低地一笑,森然道:“還是瞞不過你,不過今兒個我還真是好奇,這種驅(qū)尸的東西,究竟有沒有什么令人意外的驚喜?”
“肖爾”摸了把臉,覺得確實丑了,葉羨卻突然密集地跟進,想挑開該人的真面目,“肖爾”卻輕輕松松地避開,幾個呼吸之間,兩人已經(jīng)對了幾十招,退開數(shù)十米之遠,“肖爾”道:“今日便不奉陪了,他日若有機會,我們還會再見面的?!?p> 葉羨泠然地盯著“肖爾”離開的方向,低咒了一句,對已經(jīng)看愣了的其他侍衛(wèi)斥道:“看什么看?有這么好看?讓你們結(jié)的陣弄好了?整天不做些好事,回去了自己去領(lǐng)罰!”
“還有,找到肖爾,讓真正的肖爾來見我。”
眾侍衛(wèi):“……”
……
葉羨做好法陣,尋人把這里圍了個圈兒,吩咐下人說,誰都不準進去。
進去?
好啊,想死就進去,葉羨也不能時時刻刻都在這兒攔著,派了倆人在這看著,這人便偷偷摸摸地又來到了簌月靜居。
裴華和許沐早就在這等著,見葉羨便道:“公子,可以了。”
葉羨道:“你找?guī)讉€孩子,給他們說我也中了南越的尸毒,說這尸毒傳染性極強,幸好本公子靈力極強,才撐上片刻沒有被侵蝕心智,本公子暗中求藥,問向誰求,你便答,向安貴妃求藥?!?p> 裴華道:“這關(guān)安貴妃何事?”
葉羨道:“你莫要再問,快去做。”
裴華便走了,葉羨帶許沐進了前廳,隔著一扇屏風,葉羨一邊用沾了水的白布條擦拭脖子上的傷口,一邊道:“花柳巷莫要再待了,一直纏著你那個魏小公子,你若看中他,便告訴他,讓他趁早離開也好?!?p> 許沐道:“嗯。”
葉羨頓了一頓,又道:“聽說他還傾慕于你,你若是沒那方面心思,告訴人家,讓他趁早死了心也好?!?p> 許沐臉色繃緊了一瞬,遲疑道:“屬下明白了?!?p> 許沐的反應(yīng)有點僵硬,葉羨注意力在自己的傷口之上,便沒察覺到他的怪異。
而此刻葉羨倒吸一口冷氣,眼睜睜的看著銅鏡之中,自己的傷口開始發(fā)黑,尖利的指甲劃破的傷口皮肉外翻,浸染著絲絲黑氣,那黑氣在傷口處徘徊,卻始終沒有再進一步,仿佛為了證實葉羨的某些想法,葉羨劃破手指,將冒出來的血珠滴了上去。
此傷口的黑氣一遇血珠,便如同兔子遇到蟒蛇一般,瘋狂的竄動起來,卻是不一會兒,那黑氣像是氣數(shù)已盡,漸漸消弭,葉羨盯著那道傷口,心道:“……原來如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