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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十八章 試探

玉宇閣 雨東靈 6721 2019-12-21 09:41:25

  林月朗看了一眼剛坐下的金玲,不過是比自己年長十來歲的女子,卻是這玉宇閣的大掌柜,就不由的得擔(dān)心林月盈是不是被騙了?

  林月盈拿起放在一旁的倒扣在茶盤里的茶杯,放在金玲面前,又輕輕提起了茶壺。

  金玲知道林月盈這是要給自己倒茶呢,立馬打斷林月盈說:“林姑娘,妾身自己來就行了?!?p>  林月盈可沒把金玲的話聽進(jìn)去,繼續(xù)提著茶壺就給金玲倒了一杯茶,一股帶著清香的碧綠的茶水就從壺嘴里流了出來。

  林月盈在金玲的茶杯里倒了大半杯茶后,就把茶壺放回原位,不咸不淡地說:“現(xiàn)如今家里就那么幾個(gè)下人,但凡有點(diǎn)事,就他們幾個(gè),到時(shí)候根本忙不過來,所以想麻煩金掌柜幫忙挑兩個(gè)能識文斷字、手腳麻利的丫頭,和一個(gè)廚娘送到家中,不知道金掌柜能不能幫忙?”

  林月盈讓自己安排人放在她的家里,這可是把自己的人明目張膽放在她身邊啊,金玲哪里會拒絕?就立馬的答應(yīng)了。而坐在林月盈對面的林月朗雖覺得不妥,但也沒有打斷倆人的談話。

  金玲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就問林月盈:“這廚娘好找,就是不知月盈姑娘對這丫頭可還有別的要求?”

  林月盈不過是想找兩個(gè)丫頭照顧林縉卓和林月朗的生活起居而已,還真沒有別的要求:“這還真沒有!”

  既然沒有,那金玲這就好辦了,就再問:“那除了這事兒,林姑娘可還有其他事?”

  這還真讓金玲問著了,林月盈還真有一件事要問:“這人要是多起來,衣服必定要統(tǒng)一才好看,金玲掌柜可清楚這附近可有好的裁縫店啊?”

  金玲到底是女子,好的裁縫店、好的布莊、好的首飾店她自然清楚,就不緊不慢地說:“有。在上廊街有一家浣衣坊,前店后廠,現(xiàn)場可量身定制。下廊街有一家巧梭坊,繡工好,但是須自備布料,大戶人家都喜歡去那里?!?p>  一個(gè)是現(xiàn)量現(xiàn)做,一個(gè)是自備布料,像林月盈這嫌麻煩的主自然是選前者,就不假思索地說:“自備布料的話,有些麻煩了,還要再跑一趟,那就去上廊街的浣衣坊吧!”

  “知道了,那妾身就給三兒說一聲,待會兒讓他帶林姑娘過去?!?p>  金玲說著就要起身,林月盈也沒攔她。

  金玲站好后禮貌性的朝著林月盈點(diǎn)了一下頭,轉(zhuǎn)身間還不忘掃了一眼那林月盈從始至終都沒有介紹的林月朗。

  門外的楊三見金玲出來了,立馬上來問:“大掌柜,林姑娘找您是為了何事?。俊?p>  金玲回答說:“林姑娘只是讓我給她找三個(gè)下人而已。”

  “這樣?。 ?p>  站在一旁的林峰,見金玲出來了,就用余光看著她。

  金玲繼續(xù)說:“三兒,剛剛林姑娘說了,待會兒她要去浣衣坊,到時(shí)候你就去給她帶帶路吧!”

  林月盈這人乍一看還是好相處的主,可是轉(zhuǎn)念之間卻不知道會有什么幺蛾子,楊三可不敢應(yīng)下這件事,低下頭吞吞吐吐地說:“這個(gè)嗎……那個(gè),大掌柜啊……”

  楊三說著話就抬頭,但他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金玲已經(jīng)轉(zhuǎn)身下了樓梯,他想去追卻又不敢追,就連那想留住金玲的手還僵在了空中。

  楊三收回手,苦惱地蹲在墻邊,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懊悔道:“啊,我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接待林姑娘!給她上完飯菜,等她吃飽喝足了也就算了,待會兒還要給她帶路,誰知道她又會出什么幺蛾子啊?”

  林峰看著蹲在墻角的楊三,濃眉漸皺:小姐是這樣的人嗎?

  雅間里,林月朗給林月盈倒了一杯茶,看著她的雙瞳說:“這玉宇閣的底細(xì)我們根本不清楚,姐姐讓這金掌柜來找人,信得過嗎?”

  林月盈拿起那杯茶就是微微一笑:“人是她找的沒錯(cuò),但是人可是我們管著,就算心不在這,人我們還是可以控制的,既然我們不清楚他們的底細(xì),何不試一試能不能順藤摸瓜呢?”

  林月朗看著林月盈那自信滿滿的樣子,也是微微一笑。

  從小到大,林月盈看似大大咧咧,可是遇事卻能冷靜處理,這是林月朗最佩服林月盈的一件事。

  這會兒才回家的楚晟,看了一眼對門就直接入了自己的家門。

  本應(yīng)該忙碌起來的楚府,現(xiàn)在卻和往常一樣,楚晟不禁犯起了嘀咕。

  玳成院的一棵樹上,三只嗷嗷待哺的幼鳥正張大嘴巴叫喚著。許久,一只鳥兒才叼著蟲子從天邊飛來,落在鳥窩旁,把嘴里的蟲子隨便塞進(jìn)其中一只幼鳥嘴里后,又展翅離開繼續(xù)捕食了。

  楚晟慢慢步入自己的內(nèi)屋,看見了羅瑾瑜露出那少有的落寞。他慢慢來到羅瑾瑜身旁坐下,卻看見桌上都擺放著一些幼兒用品,一個(gè)有些掉色的撥浪鼓,兩雙精巧的虎頭鞋,兩件雙魚戲水的紅肚兜。而那兩件雙魚戲水的紅肚兜,是當(dāng)初羅瑾瑜和羅瑾瑤一起一針一線縫制的。

  楚晟不知道羅瑾瑜為什么會把這些翻出來,但他卻有了一絲玩性,拿起那撥浪鼓就轉(zhuǎn)了兩下,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脆響。

  聽到撥浪鼓聲音的羅瑾瑜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正在自己身旁的楚晟,輕聲說:“老爺回來了!”

  還想再玩一下?lián)芾斯牡某陕犃_瑾瑜的語氣少了些生氣,一下子沒了玩心,連忙看向羅瑾瑜,關(guān)切地問:“夫人這是怎么了?怎么把這些翻出來了?”

  羅瑾瑜沒有看楚晟,拿起其中一件肚兜呆呆地看著,好一會兒才說:“剛剛看見月朗了,可是現(xiàn)在的他,卻讓妾身覺得好陌生!”

  陌生?怎么陌生了,又能陌生到哪里去?

  楚晟剛回來,還沒有和林月朗見過面,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羅瑾瑜,就說:“月朗到底是男孩子,不能跟月盈一樣和你親密,疏遠(yuǎn)些也正常。”

  “但是月朗那孩子跟妾身也太疏遠(yuǎn)了!”

  羅瑾瑜打斷楚晟說:“老爺是沒看見,月朗那孩子剛回來就把冰壺院里的東西都清理出來了,一件都不留啊,那些可都是妾身特意為他準(zhǔn)備的??!”

  楚晟聽羅瑾瑜把林月朗說的這么嚴(yán)重,也跟著擔(dān)心了起來,但是他還是安慰羅瑾瑜說:“月朗把你準(zhǔn)備的都清理出來,或許這是月朗不喜歡呢?再說,縉卓賢弟不也把你給他準(zhǔn)備的都放倉庫了嗎,也沒見你這么生氣啊?”

  “這不一樣!三妹夫那我也沒怎么動,就讓蘇嬤嬤準(zhǔn)備幾身衣服而已,所以他扔了我也不心疼。可是月朗那從里到外,從上到下都是我一件件挑選的,可是他……可是他……”

  羅瑾瑜越說越激動,楚晟連忙安撫她說:“夫人,莫著急,慢慢說,慢慢說!”

  羅瑾瑜聽著楚晟的話,慢慢冷靜下來,可是眼神卻還是有點(diǎn)恍惚。

  楚晟見羅瑾瑜冷靜下來了,還想玩那撥浪鼓,可握在手里的的撥浪鼓還沒搖一下,才冷靜下來了的羅瑾瑜立馬抓住楚晟那握著撥浪鼓的手,慌不擇語地說:“老爺,你說是不是三妹夫想霸占月朗,所以這十年他一直讓月朗疏遠(yuǎn)我們?”

  楚晟被慌不擇語的羅瑾瑜,還有她那有些恍惚的眼神嚇到了。

  羅瑾瑜向來處變不驚做事沉穩(wěn),現(xiàn)在卻像受驚的鳥兒一般,緊抓著自己的左手。

  不過羅瑾瑜這番話倒是提醒了楚晟,當(dāng)初林縉卓剛回帝都時(shí)他不是說過嗎,他沒有教好林月朗,難不成當(dāng)真和羅瑾瑜說的一樣,是林縉卓讓林月朗疏離楚府?

  楚晟想是這么想的,可是他并沒有說出來,就放下?lián)芾斯模炎约旱挠沂州p輕放在羅瑾瑜的左手腕上,安慰她說:“夫人多慮了,縉卓賢弟絕不是這樣的人,要不然他大可直接搬離對門了,哪里還會繼續(xù)住在那里?而且麟兒和星羅倆人還不是和以前一樣,自由出入林府嗎?既然這樣,那月朗疏遠(yuǎn)夫人,那肯定是月朗的問題,而不是縉卓賢弟的問題!”

  羅瑾瑜看著楚晟那溫柔而堅(jiān)決的眼眸,自己剛剛那還恍惚的眼神也漸漸有了生氣,就又浮現(xiàn)出笑容,可沒一會兒卻又泛起了嘀咕:“那月朗究竟是為何疏遠(yuǎn)我們呢?”

  這楚晟還真不知道,只能拍著羅瑾瑜的手背安慰她:“不知道。不過夫人也莫急,以后日子還長,而且那孩子就在對門,日久天長,縱然有天大的誤會,也終會化解的!”

  羅瑾瑜看著楚晟那微微彎著的嘴角,雙手慢慢放開他的右手,把手里那抓的有些皺了的紅肚兜放在桌上攤平,用她的玉指摸著那戲水的雙魚,低語道:“那孩子究竟是為什么要疏遠(yuǎn)我們呢?”

  將林月盈三人帶到浣衣坊的楊三,指著那浣衣坊的招牌跟林月盈說:“月盈姑娘,這里就是浣衣坊了?!?p>  林月盈隨著楊三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那用金漆寫的“浣衣坊”招牌,就微斜著掛在那大敞的店門正上方。

  既然楊三已經(jīng)把自己帶來了浣衣坊,林月盈就沒有留下他的必要,就揮揮手讓他離去。

  楊三見林月盈這么爽快的讓自己離開,也立馬點(diǎn)頭致謝,轉(zhuǎn)身就麻利的離開了。

  林峰看著楊三那如釋重負(fù)的轉(zhuǎn)身離開,更好奇林月盈是怎樣的為人了。

  楊三剛離開,林月朗就湊近林月盈身旁說:“姐姐,那個(gè)伙計(jì)好像很怕你呢。”

  “是嗎?”

  林月盈并沒有看向楊三離開的方向,繼續(xù)往浣衣坊走進(jìn)去。

  偌大的浣衣坊,大到各種布料,小到針頭,應(yīng)有盡有。

  在柜臺后算賬的葛掌柜見來了客人,連忙從柜臺后面出來,朝著倆人就是笑臉相迎:“不知兩位是采買東西呢,還是定做衣服呢?”

  林月盈只看了一眼葛掌柜,就來到那擺放著各色各樣的布料架前,摸了摸就近的一批鮮紅的錦緞,說:“給他定做幾身衣服?!?p>  掌柜看著面前的倆人,左邊的姑娘衣著光鮮亮麗,而右邊的書生卻是一身洗的發(fā)白的素衣,不免有些懷疑這姑娘是不是被這俊俏的書生哄騙了?

  但是像這種事也是常有的事,葛掌柜也懶得過問,就喚來兩個(gè)秀娥把林月朗帶去量身。

  林月盈覺得在這里干等著也無趣,就跟著林月朗一起繞過浣衣坊門后右側(cè)的柜臺,進(jìn)入了柜臺和商品展示柜后面的一個(gè)小房間里,而林峰就沒有跟進(jìn)去,而是候在門旁等著倆人。

  那一丈寬的房間里,光線微暗,并沒有太多的擺件,就一張桌子兩張椅子,屋子中間的兩側(cè)各立著一張同樣是繪著金蟾銜珠的屏風(fēng)。

  走在前面的秀娥點(diǎn)燃屋子所有的蠟燭,又去關(guān)上這屋里僅有的一個(gè)窗戶,讓這才亮堂起來的小屋又昏暗了些許。

  另一個(gè)秀娥把林月朗往里面請,林月盈也厚著臉皮跟進(jìn)去。那秀娥雖然覺得林月盈也跟著進(jìn)來實(shí)在是失禮,但是她也不清楚倆人的關(guān)系,也沒阻攔。

  那關(guān)窗的秀娥來到林月朗身旁,拿出尺子要給他量身,林月朗也是很配合的乖乖站直了。

  那兩個(gè)秀娥各持尺子的一段為林月朗量著衣長,沒一會就聽見一個(gè)秀娥說到:“衣長五尺九。”

  林月盈聽到這個(gè)熟悉的數(shù)字,立馬來到林月朗面前,對比著自己和林月朗的身高,知道自己的確比林月朗矮了一截就感嘆道:“誒,明明是吃同一個(gè)鍋飯的,你怎么比我長這么高?”

  為林月朗量身的秀娥,見林月盈跟林月朗站得這么近,心中震驚不已,可是她們又不能說什么,只能在一旁面面相覷。

  林月朗聽到林月盈這么說就低下頭,看著正在看著自己的林月盈,有些得意:“那你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我哥哥了?反正我是不會介意的!”

  林月盈看著一臉得意的林月朗,也不生氣,反而調(diào)侃道:“那我有什么好處呢?”

  林月朗慢慢把臉靠近林月盈,近的倆人的臉都要貼在一起了。

  林月朗說:“那我就為你遮風(fēng)擋雨,披荊斬棘!”

  “哦,是嗎?”

  從始至終,林月盈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而林月朗卻是發(fā)自肺腑。

  兩個(gè)人自顧自的說著話,卻讓候在一旁的秀娥看得面紅耳赤。

  林月朗量好身出來后,就和林月盈在店里挑選著布料。

  葛掌柜指著擺放在店里的布料,一一介紹給林月盈倆人。有平滑光亮而細(xì)膩的緞,有質(zhì)地輕薄的綾,也有絢麗多彩的錦等等。

  林月盈看著面前這種類繁多的布匹,不由得犯起了選擇恐懼癥。

  林月朗看著猶猶豫豫地林月盈,就湊近林月盈身旁說:“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姐姐要不要也定制一身,跟我的一模一樣的?”

  就望舒閣里的衣服,林月盈都沒全都穿過,她還真沒必要再定制一身,更何況是和林月朗的一模一樣的,就咧了咧嘴,干笑著說:“你我又不是小娃娃了,怎么還穿一模一樣的?”

  林月朗見林月盈不答應(yīng),就牽起月盈的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用如水的雙眸一直盯著林月盈看。

  從小到大,林月朗但凡有事求林月盈,就牽著林月盈的手,死盯著林月盈看,直到她答應(yīng)為止,而已還百試百靈。

  林月盈見林月朗故技重施,本來想拒絕他的,可是今天早上林縉卓說了,現(xiàn)在林月朗正在準(zhǔn)備科考,不能讓他為別的事多心,就應(yīng)下了林月朗這有些幼稚的要求:“答應(yīng)你也行,但是你我各退一步,同款不同樣,如何?”

  這雖不是林月朗的初衷,但是也總比沒有的好,所以林月朗也就答應(yīng)了。

  葛掌柜見倆人如此曖昧,不用猜也知道倆人的關(guān)系不凡,可他只不過是一個(gè)旁觀者而已,不能對他們說什么、做什么。

  葛掌柜幫倆人選好布料和樣式,商定價(jià)格之后,就領(lǐng)著倆人來到柜臺前,又取來筆墨遞到倆人面前:“麻煩兩位寫一下姓名住址,等衣服做好后,小的再讓人給兩位送過去。”

  林月朗接過葛掌柜遞過來的紙筆,寫上自己的姓名住址。

  林月盈倚在柜臺上,用左手支撐著自己的腮幫子,認(rèn)真的看著林月朗瀟灑自如地寫著字,稱贊道:“真好看!”

  林月朗聽到林月盈稱贊自己的字,有些高興,就順著她的話說:“那我以后教姐姐寫字,如何?”

  “那倒不用,我的字雖不如你的好看,但也還是可以的。”

  林月朗將寫好的紙筆歸還給葛掌柜,轉(zhuǎn)過身看著林月盈,再看看門外說:“那這事再說,現(xiàn)在天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

  林月盈順著林月朗的目光轉(zhuǎn)身看去,剛剛還是耀眼的陽光已經(jīng)變得昏暗。

  “是呢,才多久啊,太陽都下山了?”

  林月盈說著,拿出錢袋子,付了定金后,就和林月朗一起離開了浣衣坊。

  葛掌柜看著倆人出了浣衣坊,忍不住從柜臺后面出來,站在門口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倆人……

  昏黃的陽光落在倆人的身上,走在后面的林月朗,看著走在前面那蹦跳著的林月盈,被她這可愛的小模樣給逗笑了。

  林月朗快步來到林月盈身,牽起她的玉手。

  林月盈抬頭看著一眼林月朗,也是微微一笑,打趣道:“怎么,我還能走丟了不成?”

  林月朗沒有看她,依舊目視前方,回答說:“那可不一定!”

  林月盈也沒跟林月朗較勁,就這樣任由他牽著,他的手是那么寬大,那么溫暖。

  自劉仕零喝了米湯后,腹瀉的情況有明顯的效果,可是也只有一個(gè)時(shí)辰的而已,所以他這一整天下來,除了小米粥,什么都沒吃,半天都還沒過去就已經(jīng)被折磨得渾身乏力,兩眼無神。

  次日的文竹院里,一大清早又準(zhǔn)備偷偷溜出去的林縉卓,被一早就等在門外的林月盈堵了個(gè)正著。

  候在門口的飛羽倆人,見林月盈堵住了林縉卓的去路,也不好說什么,畢竟說到底,林月盈才是他們真正的主人,他們不能把月盈怎么樣,也只能繼續(xù)站在門口候著。

  怎么說林縉卓才是這林府的一家之主,林月盈雖是自己的心頭肉手中寶,就算她堵住了自己的去路,林縉卓也沒有絲毫退讓之意,就那樣不改聲色地站在林月盈面前。

  林縉卓和林月盈父女倆就這樣站在門口對視著,一個(gè)想出出不去,一個(gè)想留留不住,好半天林月盈才妥協(xié),跟林縉卓說:“爹爹當(dāng)真要出去?”

  那還用說?林縉卓立馬認(rèn)真的點(diǎn)了一下頭。

  既然留不住,這樣僵著也沒意思,林月盈就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跟林縉卓說:“爹爹要出去也行,除非爹爹那答應(yīng)月盈,每隔半個(gè)時(shí)辰就休息一刻鐘,還要按時(shí)吃飯?!?p>  林月盈說的雖然有點(diǎn)勉強(qiáng)林縉卓了,但是林縉卓也是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林月盈見林縉卓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還是不放心,就跟飛羽說:“爹爹要是沒做到,你們倆就把爹爹給帶回來!”

  “是!”

  林月盈說的話,飛羽倆人哪會不聽,?立馬就答應(yīng)了。

  林縉卓見飛羽倆人答應(yīng)的這么爽快,有點(diǎn)不高興了,這兄弟倆不會是林月盈用來監(jiān)視自己的吧?

  林縉卓雖然是怎么想的,但是也沒跟林月盈直說,畢竟他們是林月盈找來護(hù)著自己的,怎么說也是她的心意,而且自己也不想再被人在背后打悶棍了。

  林月盈退到一旁,給林縉卓讓出一條路。

  林月盈看著消失在文竹院門口的林縉卓,又嘆了一口氣:“要是有人能管管爹爹就好了!”

  勉強(qiáng)睡了一覺的劉仕零,醒來后再沒有腹痛的感覺,反而覺得渾身輕盈舒暢無比,就如往常一般穿上朝服就去上朝了。

  劉仕零哼著小曲,來到了大殿前,剛找著一個(gè)空位坐下就看見袁恒和袁承來了,立馬站起來就笑嘻嘻地迎上去,恭恭敬敬地跟袁氏父子請安:“姐夫,外甥侄?!?p>  劉仕零,劉夜闌同父異母的弟弟,由妾室所生,但也深得劉公所愛,可是在嫡長子劉夜方和嫡長女劉夜闌那里并沒有多大的說話權(quán)。就因?yàn)閯⑹肆愕纳矸莺退侨缒嗣鄣淖?,在袁氏一族和劉氏一族中也深得人心?p>  袁恒見是劉仕零,就想到了昨天他在朝堂上的事,就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昨天吃什么東西了?能在朝堂上鬧出那么大動靜,連我都……”

  袁恒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就一臉嫌棄地皺著眉。

  劉仕零沒想到袁恒一開口就掲自己的傷疤,而站在他們周圍的臣子也是一片偷笑聲,就連袁恒身后的袁承也是強(qiáng)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

  劉仕零不知道怎么回答袁恒,只能羞愧著隨便找了個(gè)理由:“或許是小弟真的吃壞了肚子,要不然怎么會在朝堂上那般失態(tài)?”

  袁恒看著不知所措的劉仕零,也不想為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繞過他,坐在劉仕零剛剛坐著的位置上,勸說他:“你啊,不是小孩子了,有什么該注意的注意點(diǎn),我能幫你的呢我也幫著,你姐姐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真的惹毛你姐姐,我也幫不了你啊?”

  “是,那是自然!”

  劉仕零認(rèn)真地聽著,認(rèn)真地應(yīng)著。

  劉仕零雖然在劉夜方和劉夜闌那里并沒有太多的話語權(quán),可是袁恒對他卻是如親兄弟一般,所以相比于劉夜方和劉夜闌,劉仕零更喜歡袁恒。

  朝堂上,劉仕零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別人的上奏,聽著聽著背上就癢癢了起來,他就伸手去撓??蓳贤炅藳]一會,手臂上也癢了起來,他越撓越癢,越癢越撓。

  在劉仕零身旁的臣子見劉仕零的異樣,都有意無意的遠(yuǎn)離他,生怕他像昨天那樣,給自己一個(gè)意外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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