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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五十七章 真心,真意

玉宇閣 雨東靈 7919 2020-04-22 08:27:01

  林府后院,來了半天的羅少鳶,一直沒見著林月盈,就問了問身旁的羅瑾瑜:“大姑母,少鳶來這都半天了,為何不見月盈表妹呢?”

  羅瑾瑜也在奇怪這個(gè)呢:“我也不知道啊,說是一大早就出去了,現(xiàn)在都沒回來,還有麟也是。許是他倆約好了一起出去了,又忘了時(shí)間了吧!”

  “也是,畢竟月盈表妹那么貪玩!”

  “可不嘛!”

  羅瑾瑜和羅少鳶姑侄倆說說笑笑著,而羅少鳶身旁的樊若姣,則摸著茶碗蓋,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

  樹下,林月盈又張望了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后,就看著身前的楚麟,大著膽子抬起右手,輕輕探到楚麟的鎖骨上窩,又輕輕地由下往上,摸著楚麟那皎白的脖頸,摸著那凸起的喉結(jié),直至摸到楚麟的下顎。

  摸上癮了的林月盈,想順著楚麟的下顎摸向他的下巴,可林月盈卻看見,楚麟那原本緊閉的雙唇微微張開,說了句“癢”,嚇得她立馬就把手收回來,抬起頭就眨巴眨巴著眼,看著遠(yuǎn)方。

  暮色中的垂柳,隨著輕風(fēng)飄搖;暖春的燕,劃過天空,飛向遠(yuǎn)方。

  “你,真睡,還是裝睡?”

  “你摸我之前,是真睡;你摸我之時(shí),是裝睡!”

  楚麟才說完,一字不差的聽進(jìn)去的林月盈,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紅暈。

  兩個(gè)人一問一答著,可是卻沒有一個(gè)人亂動(dòng)。一個(gè)傻愣愣地看著遠(yuǎn)方,一個(gè)靜靜地繼續(xù)睡覺。

  來給楚麟報(bào)信的殊辰,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楚麟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睡覺,都不好意思過去打擾了,可是林府里那么多人等著呢,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

  “公子,月盈小姐?!?p>  楚麟和林月盈如此親密,也不是第一次被殊辰看見了,所以兩個(gè)人聽到了殊辰的聲音,都沒有慌亂,而楚麟甚至是就那樣,枕在林月盈的大腿上問他:“何事?”

  殊辰見楚麟沒有起身的樣子,卻還是回答他:“快要開席了,大人讓殊辰來請公子和月盈小姐回去?!?p>  楚麟深吸了一口氣,又呼出來,這才從林月盈的大腿上起來,可是因?yàn)樗恢笔莻?cè)躺著,還是在這硬邦邦的石椅上,剛起來就覺得左肩和腰部僵硬得厲害,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本來已經(jīng)夠愣了的林月盈,一聽到楚麟的低吟聲,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

  楚麟一坐好,就揉著自己的腰,見林月盈不說話,就轉(zhuǎn)頭盯著她。

  林月盈察覺到楚麟在正在看自己,傻愣愣地她,轉(zhuǎn)頭就假裝沒好氣的問他:“干嘛?”

  楚麟盯著林月盈,還用下唇頂著上唇,好半天才開口:“肩膀僵硬得厲害,幫我揉揉?”

  楚麟說著,就抖動(dòng)了一下左肩。

  一旁的殊辰,見楚麟放低姿態(tài)的在跟林月盈撒嬌,不好意思看下去的他,一聲不響地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

  林月盈見楚麟這得寸進(jìn)尺的樣,真的后悔在酒樓里,讓他吃了自己的紅唇。她現(xiàn)在真的想念以前那高冷的楚麟了,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gè)粘人楚麟。

  楚麟見林月盈撅著嘴盯著自己,就厚著臉皮又問:“行嗎?”

  林月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忍下去:“若不是看在你今天等我半天的份上,我才懶得理你!”

  楚青云和羅瑾旻等人圍坐在一起,就等著林縉卓喊開宴了,可是楚青云卻見林縉卓臉上的笑容很不自然。

  “今天月朗考了個(gè)狀元,縉卓賢弟為何不高興啊?”

  有些走神的林縉卓,聽到了楚青云問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了:“高興,高興,月朗這孩子考上了狀元,我能不高興嗎?”

  楚青云還是覺得林縉卓有點(diǎn)奇怪,可是他自己都這么說了,楚青云也沒追問,就看著門口的方向:“不是讓殊辰去找麟兒和月盈了嗎,怎么一個(gè)都沒回來?”

  林縉卓見楚青云問起了這個(gè),臉上那不自然的笑容就更僵硬了。

  走在林月盈身后的楚麟,也是笑容有些僵硬的,看著走在前面的林月盈,他不知道他們回了林府后,林月朗要是真的跟林月盈說了什么,林月盈會(huì)如何抉擇?他是該放手,還是該緊緊的抓著?

  跟羅少卿同坐一桌的林月朗,見已經(jīng)開席了,就是不見林月盈回來,就心急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楚麟和林月盈,一入林府的門,就分開走了,一個(gè)去前院,跟自家人招呼上門的賓客;一個(gè)回后院,跟自家人吃飯。

  林月朗時(shí)不時(shí)地張望著門口的方向,沒見著自己想見的人,卻見著了自己不想見的人。

  楚麟才坐下來,同坐一桌的羅少奕就問楚麟了:“你去哪了,這么晚才回來,早就開席了!”

  “我的錯(cuò),我的錯(cuò)!”

  楚麟說著就拿起面前的酒杯:“我自罰一杯!”

  楚麟說完,就是一飲而盡!

  羅少奕見楚麟這么爽快,就又問了:“你去忙什么了,現(xiàn)在才回來?”

  楚麟不好直說,自己跟著林月盈去了穆親王府,只能敷衍羅少奕:“哦,沒什么,就出去走走!”

  許是楚麟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對,羅少奕就猜測了:“是跟月盈一起嗎?我們來這里時(shí),就沒看見她!”

  楚麟見羅少奕一猜就中,也只能承認(rèn):“是,我們一起來著!”

  羅少奕見楚麟承認(rèn)了,就忍不住調(diào)侃道:“看情況,怕是沒幾天,我們這幾個(gè)人怕是要到對門去,同坐一桌吃飯了!”

  “但愿吧!”

  羅少奕說的輕輕松松,而楚麟?yún)s回答的很不自然,羅少奕也沒注意,還調(diào)侃楚麟:“大家看看麟,還不好意思了!”

  羅少奕說著,就引得桌上的人就是一笑,唯有那林月朗獨(dú)自飲酒。

  因事發(fā)突然,而且在這帝都,跟林月盈認(rèn)識的官家小姐并不多,所以除了自家人之外,就沒有外人了。

  姍姍來遲的林月盈,一入后院,眼尖的羅瑾瑜就跟邊上的人說:“看,可算回來了!”

  羅瑾瑜說完,眾人都紛紛看向了院門口,只見林月盈在鈴鐺端著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擦干凈之后,才來到眾人面前。

  羅少鳶見林月盈來了,就讓她站在自己的身旁:“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不知道月朗考中狀元了嗎?”

  “不知道啊,我也就快到了家門口才知道?!?p>  林月盈沒有把事情都說完,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不好意思說。

  林月盈說她不知道,羅少鳶只當(dāng)她貪玩:“那先吃飯吧,你主家不在,我們都不能動(dòng)筷子!”

  “看少鳶表姐說的,舅母和大姑母、二姑母,溪婷表嫂、齊灼表嫂都是長輩、長者,用不著等月盈?!?p>  紀(jì)珣聽著林月盈的話,都被她逗笑了:“看這孩子,真會(huì)說話!”

  林月盈見紀(jì)珣夸贊自己,立馬就不好意思了。

  舉杯換盞之間,羅瑾旻忽然說:“那地方可不是好去處啊,畢竟發(fā)生過那種事!”

  樊廖晨一聽羅瑾旻這話,也是心有不甘地埋怨:“就是,帝都里,閑置的宅院那么多,遂寧王怎么就說了那個(gè)地方呢?與其說是賞,倒更像是罰呢!”

  楚青云見樊廖晨把話就這樣直說了,連忙攔住他:“廖晨賢弟,小心禍從口出!”

  本就替林縉卓不甘說樊廖晨,一聽楚青云說教自己,又是不甘地提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林縉卓聽著三人為自己抱不平,欣慰不已,站起來舉起酒杯就要敬酒:“小弟不才,多謝三位兄長掛心,小弟無以為報(bào),只能敬三位兄長一杯!”

  羅瑾旻三人見林縉卓向自己敬酒也都站起來,一一舉杯。

  羅少奕見林縉卓跟羅瑾旻等人敬酒,他也湊這個(gè)熱鬧:“來,來,來,我們也敬林月朗一杯。”

  羅少卿見羅少奕來湊這個(gè)熱鬧,酒意來的他,也難得的聽著羅少奕的話,跟著他舉杯,和楚麟、樊若狄給林月朗敬酒。

  后院,蘇溪婷吃飯的間隙,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林月盈說話。

  正在吃飯的紀(jì)珣,見蘇溪婷跟林月盈談得來,也是很高興,就問了她身旁的羅瑾瑜:“瑾瑜啊,月盈這孩子回來也小半年了,聽說她跟麟而感情也不錯(cuò),我怎么一直沒聽到什么的喜訊啊?”

  羅瑾瑜聽到繼續(xù)問起來這個(gè),也高興的樂呵:“我也急啊,去年我就選好了日子,就在十二月十五的,可是麟兒而卻說太急了,就沒讓我操辦,這不就一直沒辦嘛!”

  正在吃飯的林月盈聽著倆人的談話,就停下來吃飯的動(dòng)作。

  紀(jì)珣又問了:“那麟兒是怎么打算的?”

  “那孩子也沒說,不過我看這兩個(gè)孩子相處的也挺好的,就由他們?nèi)チ耍f不定的,哪天他們就主動(dòng)跟我說了呢!”

  羅瑾瑜說著,就笑著看著正在埋頭吃飯的林月盈。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林月盈把紀(jì)珣等人,送離了林府之后,也是忙了一天的她,就回了望舒閣,可是她才入閣樓的門口,就被先一步等在閣樓里的楚麟一把抱住了。

  楚麟的突然出現(xiàn),還突然抱住了林月盈,把林月盈嚇了一跳。

  林月盈想推開他,可是楚麟?yún)s緊緊的抱住了她,還說:“就一會(huì)兒,我怕明天之后,我就不能再抱你了!”

  時(shí)間稍稍回溯。

  楚星羅把林月朗送走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流云苑上課,在下午楚麟陪他練劍的空檔,跟楚麟提起了林月朗離開前,跟林月盈說的話,沒聽明白的楚星羅就問了楚麟:“大哥,你說月朗哥哥要跟月盈姐姐說什么?還非得等他考完了再說??!”

  不管是金榜題名,還是名落孫山,這對林月朗來說,都是個(gè)轉(zhuǎn)折點(diǎn),他之所以選擇在這個(gè)時(shí)間,跟林月盈坦白,無非是想留住本該屬于他的東西。

  楚麟聽著楚星羅的話,心知肚明的他卻說:“誰知道?”

  回歸正題。

  楚麟這話讓林月盈不明白了,楚麟為何明天就不能抱自己了?是楚麟要離開一段時(shí)間嗎?可是今天他什么也沒說?。?p>  “麟?”

  “就一會(huì)兒!”

  林月盈不知道楚麟這是怎么了,可是她聽著楚麟那低沉的語氣,就沒有推開楚麟,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抱著。

  跟著林月盈身后一起進(jìn)來的鈴鐺,還沒進(jìn)閣樓呢,就看見才入閣樓的林月盈被楚麟抱住了,雖覺得不妥,卻還是退了下去。

  楚麟身上那酒香太過于濃烈,完全掩蓋住了他身上本來的香味,讓林月盈喜歡不起來。

  跟這太過于濃烈的酒香相比,林月盈更喜歡楚麟身上那淡淡的茉莉花香。

  酒量遠(yuǎn)不如楚麟的林月朗,早就被羅少奕等人灌得不省人事,連衣服都沒脫的,就倒在床上睡過去了,只能由林峰幫他脫下身上的衣服。

  獨(dú)坐在窗邊的林縉卓,抬頭看著那被烏云掩蓋的月亮。

  楚麟剛剛明明說,就一下,可是林月盈站得腿都軟了,楚麟還是沒有放手,實(shí)在是堅(jiān)持不下去的林月盈,抬手就拍了拍楚麟的后背:“那個(gè),麟,你的這一會(huì)兒,到底是多久???”

  楚麟見林月盈說話,雖不舍,可是他也明顯感覺到,林月盈那有些晃動(dòng)的雙腿,就不舍地放開她。

  楚麟雖放開林月盈,卻還是握著她的雙肩。

  尚未點(diǎn)燃燭火的閣樓里,站了半天的林月盈,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昏暗的光線,就算只是憑著那微弱的月光,也可以看清楚麟的臉??墒乾F(xiàn)在的楚麟,既沒有剛剛的柔情,也沒有以前的高冷,而是林月盈從未見過的落寞和不舍。

  林月盈看著這么落寞的楚麟,心頭就是一酸:“麟……”

  林月盈想說話,可是楚麟?yún)s抬起右手,捧著林月盈的左臉,還用右手拇指,輕輕的按在林月盈的嘴上。

  林月盈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楚麟,她很奇怪,回來之前,楚麟明明還好好的,現(xiàn)在又為何這般?

  可是楚麟的手還按在林月盈的雙唇上,讓林月盈問都沒法問。

  楚麟靜靜地看著月盈,真想時(shí)時(shí)刻刻把她捧在手心上。

  久久才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的楚麟,開口就說:“走了,你好好歇著吧!”

  楚麟說完,立馬就把雙手從林月盈的雙唇和右肩收回來,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站在原地的林月盈,看著逐漸遠(yuǎn)去的楚麟,邁步來到門口,右手搭在門框上,一直看著楚麟離開了望舒閣。

  躺在床上一點(diǎn)困意的沒有的林月盈,盯著床榻的頂蓋,思考著事情。

  次日,日上三竿才起床的林月盈,來到前廳時(shí),就看見主位上林縉卓,和坐在左側(cè)的楚夫婦說著話,可是臉上的神情卻不是很高興。

  林月盈進(jìn)入大廳,逐個(gè)問候完,就來到坐在右側(cè),坐在林月朗身旁,八卦著問他:“我們的狀元郎,說說唄,怎么考上的?”

  剛剛也是情緒不高的林月朗,見林月盈問話,勉強(qiáng)擠出一絲微笑,就回答了林月盈。

  時(shí)間再次稍稍回溯。

  齊宇看著底下的考生,想了半天,問了一個(gè)問題:“若再給曹操,劉備,孫權(quán)三人十年,你們覺得,他們誰會(huì)一統(tǒng)天下?”

  齊宇這問題一出,考生們都在想著怎么回答,唯有羅瑾旻,楚晟,袁恒三人,略有所思的看著彼此。

  “皇上這是以這三人,來影射如今的三足鼎立嗎?”

  無論是三國爭霸,還是如今朝堂的局勢,林月盈也略知一二,所以林月朗就這么一說,她就知道齊宇的用意。

  林月朗見林月盈如此開竅,就來了興致:“這不是最明顯不過的嗎?!?p>  林月盈又問:“那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我啊,我說……”

  林月朗回想著當(dāng)初殿試的事……

  側(cè)殿的考生都一一回答齊云顧的問題。

  有的考生說,孫權(quán)多活十年也沒什么變化,給他十年也是白活;而劉備沒有才能,沒有領(lǐng)導(dǎo)能力,所以只能是曹操。

  有的考生說,曹操內(nèi)憂外患,而劉備即使人心所向,也不知禮賢下士,所以必定不會(huì)長久;而孫權(quán)用人得當(dāng),掌握人心,必定能笑到最后。

  有的考生說,蜀吳自夷陵一役,元?dú)獯髠欢藭r(shí)的魏則是兵強(qiáng)馬壯,最多是幾個(gè)上不了臺面的太守造造反,卻根本不能動(dòng)搖其根基……

  各個(gè)考生眾說紛紜,各執(zhí)一詞,而唯獨(dú)那林月朗卻深思著齊宇的問題。

  高高在上的齊宇,見林月朗深思不語,就問了:“你,想半天了也沒說話。怎么,想不出來?”

  眾人見齊宇問林月朗,都紛紛看向了他,而林月朗則不緊不慢的站出來,先是抱拳行禮,再回答齊宇:“曹操兵強(qiáng)馬壯又如何,孫權(quán)用人得當(dāng)又如何,劉備人心所向又如何,時(shí)間終會(huì)流逝,朝代始終會(huì)更替,他們縱使是人上人,這也是他們無力回天的。而這天下,風(fēng)云過后,必定會(huì)等來一位明君!”

  林月朗此言一出,眾考生一片嘩然,有人說他答非所問,又有人說他不知天高地厚,而羅瑾旻和楚晟則是很滿意林月朗的問題。

  袁恒也看著林月朗,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了,跟他一樣傲氣的林月盈。

  齊宇之所以問這個(gè)問題,就是想看看,被林月盈看重的林月朗,到底有幾斤幾兩。他若是有真本事,那他該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若沒什么本事,那就讓他從哪來回哪去!

  “所以,皇上很滿意你的回答嘍!”

  林月盈問了。

  林月朗見林月盈這么問,就得意了:“那是,要不然我能是狀元郎,而且,我告訴姐姐哦,我可是連中三元呢!”

  林月朗說著就抬起左手比了個(gè)三。

  林月盈見林月朗還上頭了,拿上放在桌上的香蕉就剝了起來,還附和著他:“是啊,我們的月朗最厲害了!那再說說唄,現(xiàn)在是什么官啊?”

  羅瑾瑜一聽林月盈問林月朗這話,就看向了林月朗。

  還在興頭上的林月朗,樂呵呵地跟林月盈說:“是父親的侍御史!”

  林月朗這個(gè)回答,讓林月盈把剛要放進(jìn)嘴里的香蕉放低了:“你跟爹爹在一處共事?”

  “對,何駒入獄,他的御史中丞不就空出來了嗎,皇上讓父親填補(bǔ)了他的空缺,而我填補(bǔ)了父親空缺!”

  林月盈剛剛說的意思是,林月朗和林縉卓一樣是侍御史,可她沒想到林縉卓升官了!

  “真的嗎?”

  聽到這個(gè)消息的林月盈,頓時(shí)喜上眉梢,抬眸就看向了林縉卓:“恭喜爹爹升官了!”

  剛剛還心事重重的林縉卓,見林月盈笑得那么開心的給自己祝賀,也露出一絲笑意,跟她點(diǎn)了一下頭。

  林月盈這邊剛說完,林月朗接著說:“還有,皇上還賞了我們一座府??!”

  剛剛還喜上眉梢的林月盈,一聽這消息,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那就是說,我們要搬家咯?”

  林月盈這話,在林月朗聽來沒什么,可是在座的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就有些高興不起來了。

  林月朗沒有回答林月盈這個(gè)問題,卻又高高興興地跟林月盈說:“姐姐,我跟你說件事!”

  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一聽林月朗這話,都紛紛看向了這邊。

  不知道林月盈是不是接收到的消息太多了,一下子沒消化,還是不想聽了,所以她就搶了林月朗的話:“回來再說吧,待會(huì)兒我要跟麟出去一趟!”

  林月朗一聽林月盈說要跟楚麟出去,就不高興了:“又去哪?”

  “你管不著!”

  林月盈說著起身,然后又補(bǔ)充了一句:“記得替我給娘親磕個(gè)頭!”

  林月盈說完就走。

  林月朗等著這天,已經(jīng)等了好久了,他不可能就這么讓林月盈走了。

  “姐姐,等一下!”

  林月朗喊著就要起身,可是他因?yàn)樽蛱炀坪鹊糜悬c(diǎn)多,現(xiàn)在還有些頭疼的他,又因?yàn)槠鸬锰?,一下子就站起來的他,竟眼前一黑,就跌坐回了椅子上?p>  林月朗這一下,可把林縉卓和楚青云夫婦嚇得不輕,連忙來到他身旁噓寒問暖。

  套好馬車的林峰,聽聞?dòng)旭R蹄聲傳來,就抬頭看著前面,只見才回來的楚麟正騎馬回來。

  林峰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楚麟呢,又聽見門里傳來陣陣的鈴鐺聲,林峰回頭看去,就看見林月盈正在跑出來。

  剛出門的林月盈,就看見楚麟停在了家門口,而剛停下來的楚麟,突聞陣陣鈴響,卻不敢尋聲望去。

  林月盈一見楚麟就停在大門口,繼續(xù)跑出去。

  楚麟突聞鈴聲變得急促而越來越近,卻還是不敢看過去,直至林月盈來到他右側(cè),雙手挽著他的右手,用右腳腳背輕輕挑開楚麟的踩在馬鞍上的右腳。

  林月盈這輕車熟路的動(dòng)作,還是讓楚麟忍不住問她:“月盈?”

  林月盈沒有回答楚麟,踩在空出來說馬鞍上,抓緊楚麟的右手,抬起左腳就高高跨上馬背,坐在馬鞍上之后,就重重的一踢馬腹,倆人身下的馬兒被林月盈這么一踢,就是飛奔出去。

  才停下來的殊辰,見林月盈又拐跑了楚麟,都不知道要不要追上去了。

  許久,林峰可算是把林月朗等來了:“公子,怎么這么久???”

  林月朗也沒回答林峰,開口就問:“姐姐呢?”

  “小姐剛出來,就碰上了剛回來的麟公子,小姐什么也沒說,上了麟公子的馬就走了?!?p>  林月朗聽了林峰這話,就是心有不甘地握緊了雙拳。

  追著林月朗出來的林縉卓和楚晟夫婦,見林月朗沒追上林月盈,就是心緒復(fù)雜的看著彼此。

  楚麟帶著林月盈又來到了煙柳湖。

  林月盈剛從馬上下來,就去廊椅上坐著,而楚麟則是把馬的韁繩,系在湖邊的柳樹上。

  楚麟系好韁繩之后,只是靜靜地看著坐在廊椅上的林月盈。他不知道林月朗有沒有跟她說什么,可是他又不敢跟林月盈確定,所以他也不敢朝林月盈走過去。

  春日的暖風(fēng),輕輕拂過垂落的柳枝,吹過楚麟那矛盾的雙眸。

  林月盈見楚麟站在那里沒有過來,就問他了:“站在那干嘛?過來???”

  楚麟聽到林月盈叫自己,猶豫了半天才朝她走過去,可是卻坐在離林月盈有三尺元的地方坐著。

  林月盈很奇怪,楚麟為什么隔著自己坐那么遠(yuǎn),明明昨天還恨不得貼在自己的身上。

  林月盈也懶得跟楚麟計(jì)較,就自己起身坐在楚麟身旁。

  楚麟見林月盈來到自己身旁坐下了,就算他心如火燎,還是做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

  林月盈剛從楚麟身邊坐下,就側(cè)著腦袋問楚麟:“剛剛看你情緒不對啊,怎么,被在你之上的人為難了?”

  “沒有!”

  林月盈見楚麟說沒有,也沒在意,就又問:“那你昨天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楚麟見林月盈問起了這個(gè),不知道該不該回答她,就反問林月盈:“你出門前,月朗跟你說了什么?”

  林月盈見楚麟不回答,也懶得為難他:“月朗好像是要跟我說什么的,可是我沒聽。”

  林月盈有口無心的話,讓楚麟點(diǎn)燃了一絲希望:“沒聽,為何?”

  “因?yàn)槲蚁胍娔惆?!?p>  “什么?”

  “你昨天眼神暗淡,就那么走了,害我擔(dān)心了一晚上,直到半夜我才睡著。麟,你昨天到底想跟我說什么?”

  林月盈隨口說著自己的真心話,可是卻在楚麟的心里激起了朵朵浪花:“你就這么擔(dān)心我嗎?”

  “是啊!”

  林月盈這十分肯定的話,讓楚麟重新露出笑容。

  楚麟不再猶豫,轉(zhuǎn)身就把林月盈攬入懷中:“你怎么不早說,害的我擔(dān)心了一晚上。”

  林月盈又被楚麟抱著,他又說著這莫名其妙的話,林月盈都有點(diǎn)糊涂了。

  楚麟緊緊地抱著林月盈,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春日的陽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還時(shí)不時(shí)要一兩只魚兒躍出水面。

  許是楚麟抱的實(shí)在是太用力了,讓林月盈有些喘不過氣。

  楚麟稀罕地抱著懷中的人兒,許久,就趁熱打鐵的說:“我們成親好不好?”

  林月盈一聽楚麟這話就慌了。她是喜歡跟楚麟在一起沒錯(cuò),可是她跟楚麟的婚事,林月盈還真沒有認(rèn)真想過呢,楚麟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林月盈怎么回答?

  實(shí)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林月盈,索性就假裝肚子疼,可是楚麟?yún)s不上他的當(dāng),但是林月盈一直在喊疼,楚麟也只能放開林月盈。他不放開林月盈還好,他一放開,林月盈起身就跑了,還撂下一句話:“剛剛我胡說的,你就當(dāng)沒聽見!”

  林月盈這話真的是讓楚麟無語了,可是楚麟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林月盈的心意,他也就不急著去追林月盈,而是慢慢地跟在林月盈的身后。

  袁府附近的一處荒廢的府邸里,數(shù)十個(gè)人聚在一處祠堂,齊刷刷地跪在地上,叩拜著供奉在桌上的排位,以及供桌上那一身威風(fēng)凜凜的猛虎盔甲。

  金玲穿過那雜草叢生的前院,摸著那如人粗的頂梁柱,拂過那集滿厚厚一層塵埃的桌子,問來人:“林姑娘沒來過嗎?”

  來人回答:“沒來過,這可如何是好?”

  金玲聽了來人的回答,也不急:“無妨,反正也只是這兩天的事,你就先回去看著吧!”

  “是!”

  那人領(lǐng)命,慢慢退出了房間,而金玲則摸著左側(cè)那第一張客椅,嘀咕到:“十年了,可算是讓我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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