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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宇閣

第九十三章 陰謀的開始

玉宇閣 雨東靈 6388 2021-08-25 09:04:36

  “不是說他斷案公正嗎?不是說他秉公執(zhí)法嗎?那他現(xiàn)在是什么?顛倒黑白?”

  被童任芳轟出來的林月盈,指著刑部大堂的大門就破口大罵。

  跟出來的林月朗拽著林月盈不放手,生怕她真砸了這刑部大堂:“姐姐別生氣,咱不跟他計較?!?p>  林月盈本想著以童任芳的立場,他查出什么那是他的本事,就算他什么也查不出來,自己走走過場也無礙,可偏偏就沒想到他竟然會顛倒黑白。

  氣急敗壞的林月盈哪里把林月朗的話聽進去?依舊沖著刑部大堂破口大罵:“是他問我得罪了什么人,我不過是如實回答而已,我還沒說什么呢,他就扣我這么大一個帽子,憑什么?”

  “許是他怕惹事?!?p>  “他既然怕惹事,那就別當(dāng)官,應(yīng)該回去種地!”

  “對,回去種地,回去種地?!?p>  “你明天就參他一本,參他斷案不公!參他顛倒黑白!”

  林月盈的這個提議,讓林月朗有些不敢接,但他也只能先答應(yīng)著:“好好好,回去我就寫折子?!?p>  “胡鬧,你當(dāng)這是哪啊,什么都往外說,沒規(guī)矩!”

  剛剛還是出言不遜,毫無儀態(tài)可言的林月盈,聽到林縉卓的聲音,立馬就憋屈的掙開了林月朗的雙手。

  林縉卓看著氣急敗壞的林月盈,和心有不甘的樊若狄,也是不明白童任芳為何這樣做的他,就問齊庭令和樊廖晨:“這童大人有點反常啊,不審案也就算了,反倒還誣陷這孩子,他真怕查到儷蘭郡主身上?”

  樊廖晨也是不解:“但凡是犯事的人,入了他這刑部大堂,無論高低貴賤,他都從頭徹查一番,不可能就這么草草了事了呀?!?p>  “可他就這么做了!”

  齊庭令的毅然決然,讓樊廖晨也是義憤填膺:“那庭令兄想怎么做?”

  齊庭令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刑部大堂:“他既然不想查,那我們就自己查!他既然無作為,那他這個刑部侍郎也別做了!”

  后堂里,陳光年透過半掩的門,看向大堂外破口大罵的林月盈,不怒反笑:“這姑娘火氣還挺火爆?!?p>  陳光年剛評價了林月盈,就擔(dān)心起了童任芳:“你就不怕她真拆了你這刑部大堂?”

  在桌旁坐下的的童任芳,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她要是想拆,林大人也未必同意?!?p>  陳光年轉(zhuǎn)到桌旁,直接坐在桌上,還順手拿起童任芳剛倒好的茶:“那你說說看,你好好的案子不審,怎么還亂扣帽子?”

  陳光年拿了童任芳的茶,童任芳也不惱,另外拿來一個茶杯又倒了一杯茶:“她被人暗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與其嚴(yán)查讓那些人提防,倒不如做做樣子,讓他們放松警惕?!?p>  “可是你不查,林大人他們也會查吧。”

  “他們能查出來最好,若查不出來……”

  童任芳話說一半留一半,不免勾起了陳光年的好奇心:“怎樣?”

  童任芳看著淡綠色的茶湯,岔開了話題:“你把林月盈看嚴(yán)點。”

  “好說?!?p>  陳光年隨口應(yīng)著,等了半晌都沒聽到童任芳說話,這才注意童任芳在岔開自己的話題,就催促道:“把剛剛的話說完?。 ?p>  童任芳還是沒有說,輕輕品著茶湯。

  次日,迎霜院書房,羅魏把羅少卿的涼茶撤了,換上了一杯熱茶,羅少卿突然問他:“你覺得是儷蘭郡主的可能性是多少?”

  羅魏回答:“極有可能就是她?!?p>  “嚯?”

  羅少卿方向手上的筆,靠在椅背上,想聽聽羅魏的看法。

  羅魏繼續(xù)說:“月盈表小姐說了,她剛到那里,為首的人就讓她叫出飛燕,可見他是知道飛燕的存在的,但知道飛燕存在的可不多。而且,洛家的人,曾經(jīng)刺殺過月盈表小姐?!?p>  雖說已經(jīng)知道洛氏家族就在凌云王府,但也得知道何宴的動機。

  “她的動機是什么?”

  “公子忘了這之前的事?”

  “這之前的事?”

  羅少卿回想著望舒閣刺殺和何宴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那到底是羲和宮,何威膽子再大也不可能隨便犯事,可見是受人指使。當(dāng)時我阻止了他,再加上他和月朗不和,就找人給他投毒,借此報復(fù)月盈,我們也借此暴露了他的死穴,而指使他的人,八成就是儷蘭郡主?!?p>  羅少卿一點就透,羅魏不禁欽佩:“不愧是公子。”

  現(xiàn)在來龍去脈已經(jīng)摸清楚了,羅少卿倒是擔(dān)心林月盈那沖動的性子:“月盈可猜到了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

  羅魏回答:“她也覺得是儷蘭郡主,可是她不明白對方帶走的為什么是樊少夫人,最重要的是,我們誰都沒有證據(jù)。”

  “這我也是想不通……”

  齊卓爾和林月盈的感情再好,輪也輪不著她啊。

  羅少卿又問:“她在查嗎?”

  “沒有,昨天下午攛掇著月朗表公子寫彈劾童任芳的奏折,晚上就給麟公子寫信埋怨呢。下面的人說,現(xiàn)在還在給他們倆傳信?!?p>  羅魏的回答,讓一直板著臉的羅少卿有了悅色:“這倒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心態(tài)?!?p>  “不告訴她嗎?”

  “不用,我們的目標(biāo)是凌云王,儷蘭郡主不過是一個女子,掀不了什么風(fēng)浪?!?p>  羲和宮里的某處,有意掉隊的楚麟環(huán)視一圈四周,確定沒什么人之后,就悄悄拿出一封書信看著:

  月朗說,他彈劾童任芳的奏折被人攔下了,可氣的是還不知道是誰攔下的,等我知道是誰,我一定要他好看!

  楚麟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里,沒看到林月盈的殺氣,卻看到了她的稚氣。

  別說林月朗今天沒有把奏折遞上去,就連樊氏父子和齊庭令都沒有彈劾童任芳,這事楚麟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礇]有這么做?齊庭令昨天那話只是說說嗎?

  “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

  身后突然響起陳光年的聲音,嚇得楚麟一個激靈。

  楚麟收好信紙,跟陳光年打招呼:“陳將軍?!?p>  “值崗期間開小差,難得?。 ?p>  陳光年看向楚麟胸前露出的信紙一角,就跟他開起了玩笑:“今天信件出奇的多啊,什么事啊?”

  楚麟發(fā)現(xiàn)陳光年注意到了自己的信,就把信往衣服里塞了塞:“沒什么,就是月盈因為昨天的事,跟我發(fā)牢騷而已?!?p>  陳光年想起這事,也替林月盈憋屈:“換成是我,我也不甘心,林姑娘好好地就被任芳說成了被告,這不是胡鬧嘛!”

  “許是童大人跟月盈開玩笑呢,當(dāng)不得真?!?p>  楚麟說著就向陳光年靠近一步,試圖試探點什么:“將軍和童大人走得近,將軍可知童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陳光年并沒有注意楚麟的用意,如實回答:“我也問過他了,可他什么也沒說。要不是我和他兄弟一場,我就替你揍他了?!?p>  楚麟跟了陳光年這么些年,楚麟自然清楚陳光年和童任芳的關(guān)系,陳光年說要揍童任芳,他肯定會揍的,楚麟為了避免事態(tài)變得更糟糕,就攔下陳光年:“使不得,使不得!”

  陳光年不過是開玩笑而已,楚麟還當(dāng)真了。

  玩笑開罷,陳光年就拿出一封信,遞給楚麟:“你這小媳婦還挺黏人,這是第幾封了?”

  陳光年的這一聲“小媳婦”,聽得楚麟面紅耳赤:“怎敢勞煩將軍給楚麟送信?!?p>  陳光年見楚麟都不知道接信,就直接把信塞給他:“他們能送進來才是啊?!?p>  “這童任芳可真行,誣陷我也就算了,彈劾他的折子還被截了,誰截的?是和他一伙的嗎?是誰?我一塊揪出來,一起教訓(xùn)他!”

  林月盈這一連串的問題,林月朗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

  “不行,不能就這么放過他。麟就在那人身邊當(dāng)差吧,我讓麟告他御狀!”

  林月盈的一個“御狀”,驚得林月朗瞠目結(jié)舌,但他又立馬若無其事地說:“讓他告吧,保不齊皇帝第一個就罰他!”

  “為什么?”

  林月盈不明白林月朗的意思,可是林月朗卻故意不回答,林月盈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而望向殊辰,但殊辰剛要開口,卻被門外走進來第一個丫鬟搶先了。

  那丫鬟從屋外進來,彎腰屈膝,說:“小姐,門外來了一個海榴齋的伙計,說齊三小姐在他們那等您。”

  齊棋和林月盈自俞客回來之后,就沒見過幾次,她突然找林月盈,極有可能是為了秋落苑的事。

  林月盈問:“棋棋?是因為秋落苑的事嗎?”

  丫鬟回答:“這伙計倒沒有說?!?p>  林月朗說:“齊三小姐她這會兒找你,會不會是她有什么線索?”

  能被羅瑾瑜看上的人,必定不簡單,而這件事畢竟是牽扯到齊卓爾,如果齊棋真的有什么線索,林月盈勢必要去見見:“我去看看!”

  站在海榴齋二樓走廊上的殊辰,通過敞開的房門,看向雅間里的林月盈和齊棋,他真想知道,這兩個姑娘會相處得如何。

  伙計把沏好的茶分別放在兩個姑娘面前,又放下三碟茶點,就退了出去,還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把殊辰的興致完完全全掃沒了,他只能轉(zhuǎn)身向后,把手肘擱在扶手上,拖著腮,有一眼沒一眼地看著一樓大廳進進出出的客人。

  殊辰表情變化不算大,但畢竟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林月盈身上,一道來到鈴鐺只是覺得他太過于謹(jǐn)慎,就說:“齊三小姐話是少了點,但還是很好相處的,你別太擔(dān)心?!?p>  “我知道?!?p>  齊棋是什么樣的人,殊辰自然清楚,但他更想知道的是,齊棋找林月盈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雅間里,齊棋對林月盈做了個請的姿勢:“聽聞這海榴齋的茶不錯,齊棋就冒昧請林姑娘來嘗嘗?!?p>  林月盈點頭謝過齊棋,就端起茶碗,掀開碗蓋,輕輕吹了一下,這才喝了一口,隨之直接問了齊棋來意:“三小姐突然找月盈,可是為了秋落苑的事?”

  林月盈如此心急,齊棋也不藏著掖著:“昨日父親說,童大人照例詢問了案件之后,就扣了林姑娘一個帽子?!?p>  林月盈放下茶碗,如實回答:“是?!?p>  “這件事或許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疑問,既然是家姐被擄,對方找的為什么不是家父,不是姐夫,而是你林姑娘?”

  “對,這個問題我也想了好幾天,但我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為什么。昨天童大人還問了,是不是我和卓爾表嫂同時得罪了什么人,可是并沒有??!”

  “童大人的這個問題,說錯也錯,說沒錯也沒錯?!?p>  林月盈不明白齊棋的意思:“什么意思?”

  齊棋沒有回答林月盈,倒反問她:“林姑娘可記得當(dāng)初在俞客,齊棋差點誤傷了儷蘭郡主,而當(dāng)時除了二公子和羅姑娘之外,林姑娘也替齊棋擋在儷蘭郡主面前?”

  齊棋這話讓林月盈茅塞頓開。

  齊棋繼續(xù)說:“先是我差點誤傷儷蘭郡主,后是儷蘭郡主以林公子要挾林姑娘和何二公子的賭局,這不就如童大人所言,你我同時得罪了儷蘭郡主嗎?”

  這林月盈再清楚不過了,但最關(guān)鍵的是,為什么是齊卓爾?

  “但被擄的是卓爾表嫂??!”

  “家姐身懷六甲,儷蘭郡主既沒有找家父,也沒有找姐夫,而是找林姑娘,在這期間,但凡家姐有個意外,林姑娘會不會愧疚?兩家、三家之間是不是會產(chǎn)生隔閡?”

  林府、樊府和齊府,跟明國公府都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如果因為林月盈的過錯,導(dǎo)致齊卓爾有什么閃失,林府勢必會處于眾矢之的!

  林月盈的臉色變得深沉起來,何宴這是要借著這件事對明國公府動手了嗎?

  齊棋既然來找林月盈,肯定是做好了一番打算,沉思了一番的林月盈,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想怎么做?”

  “我……”

  “月盈!”

  齊棋剛要回答,就被這突兀的喊聲給打斷了。

  倆人同時看向門口,就見袁承已經(jīng)推門而入。

  還站在門外的殊辰,死拽著袁承的衣袖,才沒讓袁承冒冒然地闖進雅間。

  殊辰拽著袁承的衣袖死不松手,還跟林月盈解釋:“月盈小姐,齊三小姐,對不住,我原本以為袁公子只是路過而已,沒想到他竟然要闖進去!”

  趁著殊辰說話的功夫,袁承一把就扯回袖子,滋溜一下溜進雅間,坐在靠近門口的座位,剛坐下就沖著林月盈碎碎念:“幫幫我,幫我甩開她,求你了,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都可以!”

  袁承的不請自來,林月盈早已是司空見慣,但她清楚,袁承絕不是那種冒冒失失的人,可他今天這樣未經(jīng)許可就闖進來,再加上他這話,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袁承……”

  林月盈剛開口,就發(fā)現(xiàn)風(fēng)希芷出現(xiàn)在雅間門口……

  跟林月盈告辭后的齊棋,回頭略有所思地看向林月盈所在的雅間。

  “齊三小姐在擔(dān)心什么?”

  風(fēng)希芷的問話,讓齊棋收回了心神。

  齊棋看向和她一起下來的風(fēng)希芷:“不知風(fēng)小姐指的是什么?”

  齊棋明知故問,風(fēng)希芷也不惱:“希芷是問齊三小姐是擔(dān)心令姐的案子?還是擔(dān)心樓上的兩個人?”

  齊卓爾的案子,要真是何宴做的,那肯定非常棘手,至于林月盈和袁承,齊棋也不知道要不要插手。

  “前一個問題是齊棋擔(dān)心的,但后一個問題,就該是風(fēng)小姐擔(dān)心的吧。”

  齊棋回答了風(fēng)希芷的問題,但又不是正面回答,這樣的城府,不禁讓風(fēng)希芷有些欣賞。

  風(fēng)希芷還真不擔(dān)心這個:“希芷擔(dān)心什么?他們要真是有什么,早就發(fā)生了,何至于等到現(xiàn)在?”

  “風(fēng)小姐倒是想的開?!?p>  “想不想的開那又怎樣?和林月盈打一架?再被袁承趕出來?那既麻煩又失體面的事,希芷才不干!”

  風(fēng)希芷這隨性的話,齊棋一點也不意外,她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二樓雅間里,伙計先前的茶撤走后,又重新給倆人分別倒了一杯茶,這才退出去。

  殊辰原本想在伙計出來之后攔著他不讓他關(guān)門的,但那伙計手腳麻利得很,一只腳才邁出門口就轉(zhuǎn)身關(guān)上了房門,讓殊辰攔都沒辦法攔,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伙計把門關(guān)上。

  一旁的鈴鐺見殊辰計劃落空,笑而不語,轉(zhuǎn)而自己趴在欄桿上,望著樓下進進出出的客人。

  茶杯里的茶湯,冒著陣陣熱氣,林月盈依舊端坐著,臉上卻笑得意味深長,她這莫名其妙的笑,笑得袁承渾身不自在。

  坐在林月盈對面的袁承,一口喝了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試圖解釋什么:“那什么,可不是我跟蹤你,我只是路過這,看到了你的馬車,就上來了?!?p>  “嗯?!?p>  林月盈簡簡單單的一個“嗯”,更讓袁承添了一分緊張。

  袁承繼續(xù)解釋說:“祖母有意讓我和風(fēng)希芷相面,但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嗯?!?p>  林月盈的又一個“嗯”,讓袁承徹底慌了神,但他盡力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那個,齊三小姐找你,是為了昨天的案子嗎?”

  袁承那掩飾尷尬的模樣有些笨拙,讓林月盈忍不住想笑,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袁承如此窘迫的樣子,但她還是控制住了,還順著袁承的話繼續(xù)往下說:“是?!?p>  林月盈的回話,讓袁承有些慶幸:“她怎么說?”

  “她懷疑是何宴?!?p>  “何宴……這就說得過去了?!?p>  袁承重復(fù)了一遍,他贊成齊棋的說法,但林月盈卻想聽聽他的說法:“怎么說?”

  “你想啊,在俞客時,齊三小姐差點誤傷了何宴,而你屢次三番讓她不痛快,現(xiàn)在她找人抓了樊少夫人,但凡她有什么閃失,你是不是會受影響?”

  袁承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有些地方林月盈還是覺得不對:“既然她是沖我來的,那他們大可在我去秋落苑的時候劫殺我就是了,何必要等到我到了秋落苑?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些人的拳腳功夫根本不值一提!”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當(dāng)時袁承也跟他們交過手,他們有幾斤幾兩,袁承也清楚,那些身手只能算是中上的人,凌云王府不可能會看上眼。

  談話陷入死局的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案上的檀香裊裊升起,淡淡的清香填滿了整個雅間。

  “剛剛你說,只要我?guī)湍?,我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都可以?”

  林月盈突然開口的話,打破了屋里的寂靜,偏偏她說話的語氣既溫柔又曖昧,聽得袁承渾身酥麻麻的。

  袁承抬眸看向林月盈,他看到了林月盈眼中那從所未見的嫵媚。

  林月盈身體前傾,手上搭在案上,說:“上次,我提什么要求來著?”

  林月盈的突然靠近,讓袁承忘記了呼吸,她那緋紅的臉,更添三分妖嬈,竟讓袁承不敢直視,袁承連忙低下頭,卻發(fā)現(xiàn)林月盈擱在案上的雙手,把寬大的衣服遮住的酥胸勾勒了出來,這更是引得他血脈噴張。

  袁承想壓制身體里的躁動,可林月盈卻伸手撩起他的青絲:“時隔一年多了,我都記不清了,你幫我想想?”

  林月盈的手上,帶著淡淡的香味,偏偏就是這淡淡的香味,勾住了袁承的魂,他不再顧慮什么,推開了倆人之間的案桌,就把林月盈攬入懷中,扶著她的左臉,吻上了林月盈的雙唇,林月盈也沒有拒絕,任由袁承親吻、擁撫著。

  “月盈。”

  門外,楚麟突然推門而入,正好看見袁承把腦袋埋在林月盈的脖頸上,而林月盈上身的衣襟已經(jīng)被袁承扯開,露出純白色的心衣,她還緊緊地抱著袁承的脖子,享受著袁承給她帶來的舒爽。

  門口的殊辰和鈴鐺看到這一幕也呆立在門旁,但殊辰還算機靈,跟在楚麟后面進來就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而原本臉上掛著笑的楚麟,笑容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從所未有的陰沉。

  殊辰望著沉下臉的楚麟,不敢說話。

  楚麟陰沉著臉,一步邁到袁承身后,揪起袁承的衣領(lǐng),就一拳打在袁承的臉上,直接把袁承給打翻了,緊接著就拿起案上的茶壺,一股腦全倒在林月盈的頭上,澆透了林月盈。

  茶水是溫?zé)岬?,但現(xiàn)在不過是初春,澆在身上還是讓人覺得微涼,這微涼也讓林月盈清醒了不少。

  林月盈睜開眼,一樣就看到了眼前的青衣,她抬頭往上看,看到了楚麟那嫉世憤俗又不可置信的眼神。

  林月盈不明白楚麟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麟……”

  林月盈剛要問,臉上卻被茶水澆得有些發(fā)癢,她抬手就擦去下巴上的茶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襟已經(jīng)凌亂不堪。

  “哎呦……”

  另一邊的袁承,捂著生疼的右臉坐起來埋怨著:“誰啊,上來就打人?”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是楚麟時,起身就要跟楚麟說道說道,可他還沒起身,就看見面前衣衫不整的林月盈,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他,沒有妄動。

  林月盈看向半邊臉都被打腫的袁承,還在奇怪誰能把他打成這樣呢,卻發(fā)現(xiàn)袁承的雙唇周圍都粘上了胭脂,她自己的胭脂。

  林月盈這回可算是知道楚麟為什么這么看著自己了。

  林月盈手忙腳亂的扯著衣襟,遮住胸口,而楚麟已經(jīng)轉(zhuǎn)身要離開了。

  林月盈不清楚自己和袁承為什么會那么做,但是她知道,楚麟這一走,自己怕是這輩子都解釋不清了。

  林月盈飛撲過去抱住了楚麟的大腿,想把楚麟留下了:“麟,等等!”

  楚麟沒有回頭,一把把林月盈推開,眼中死氣沉沉,淡淡地說:“放手,我嫌你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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