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林尚儀
崔錦伏走在路上,想著坤寧宮發(fā)生的一切,沒想到楊叒同這般容易進了皇后陣營,只可惜眼睛瞎,跟錯了人。注定了悲慘的命運,崔錦伏心里這樣想著,心情便也恢復(fù)過來。平靜非常的進去了鳳雀宮。
坤寧宮中,顧婉嫕正是仔細(xì)觀察尚儀林箬忻所留下的手鐲,金黃輝煌?!肮霉?,本宮想私自見尚儀林箬忻一面,總是覺得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娘娘也是這般想,尚儀林箬忻一向被崔錦伏壓制這,恐怕早已經(jīng)有了反抗之心。想來只是觀望?!鼻G園姑姑在一旁說出了自已的見解。
“若真是要觀望,為何不像楊尚寢一般?”顧婉嫕有些不解。
“宮里人若想活著久些,最忌諱的便是加幫結(jié)派,林箬忻宮里多年最是知曉了,所以這才是個老狐貍吧,娘娘亦無需真心與其交往,做個交易卻是最好的人選?!鼻G園姑姑笑著說道,拿起茶杯送到顧婉嫕唇邊,十分恭順。
在深夜里,顧婉嫕在坤寧宮偏殿召見了她尚儀林箬忻,尚儀林箬忻一如平常打扮,滿是喜慶的說道,“皇后娘娘萬福,不知是有何事要交代奴婢,奴婢定不會讓皇后娘娘失望。”
“正事本宮早在白日說了個明白,如今只是想同姑姑說些家常。”顧婉嫕微笑著擺手,回道。
“多謝皇后娘娘圣恩,奴婢真心受不住了。”說著,尚儀林箬忻忙是要跪地謝過顧婉嫕。
顧婉嫕笑著說道,“姑姑何須如此大禮,本宮又非是洪水猛獸,要吃了姑姑不成?今日不過是要問問姑姑在尚儀局可還好,同樣也要問問本宮家奴可讓姑姑費心?”
“多謝皇后娘娘,沒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在乎奴婢,奴婢真是……”說著,眼淚便要落下,滿是激動?!按禾m姑娘,一向都是好樣的,奴婢有一事一直不敢說?!?p> “但說無妨,本宮與姑姑竟然有一見如故之感?!鳖櫷駤澙^續(xù)微笑道。
“春蘭姑娘事事都好,能干肯干,尚儀局中都快是奴婢的左膀右臂了,不知皇后娘娘何時能夠讓春蘭姑娘回來?”尚儀林箬忻試探的說道。眼神仔細(xì)盯著顧婉嫕的神情變化。
春蘭在尚儀局沒有收到不公的待遇便好,想來太后也曾派人告知過吧,這是用春蘭向自已示好,春蘭是自已身旁的丫頭,自然是很合自已的心意。
“姑姑說的甚是,若春蘭在姑姑那里學(xué)到些東西,不再那么莽撞,本宮便謝過姑姑了。”顧婉嫕微笑著,臉部早已不是自已所控制著了,而是一種自然反應(yīng)。
“那便好,奴婢自然要再用心教導(dǎo)春蘭幾日,也是因為年節(jié)忙碌,奴婢不肯放人?!闭f著,林箬忻忙是笑意,適時表現(xiàn)出一種羞愧之色。
而后二人便是些體己話,卻沒有一人說出那手鐲之事。眼看著天色愈發(fā)要黑了,林箬忻便要告退了。顧婉嫕心里也知曉了個大概,便也沒有繼續(xù)留她。二人和氣中結(jié)束這場談?wù)摗?p> 尚儀林箬忻正趁著皓月當(dāng)空,走在會掖廷的地方,卻不巧碰到了同樣是從鳳雀宮出來的崔錦伏。
“崔尚宮,同路?”林箬忻趕忙說道,如今自已地位不如啊崔錦伏,面上自然是恭敬的很,便選擇開口說道。
“林尚儀呀,不知是哪位主子留住了你。這么晚了,才回去呀?!贝掊\伏有些謹(jǐn)慎的看著她,從位置上來看,不是坤寧宮便是水凝宮,而水凝宮主子正在禁足當(dāng)中,如此說來,定是坤寧宮的皇后留住了她。
林箬忻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忙笑著說道,“崔尚宮自然是知道皇后娘娘的本事的,我呀,在坤寧宮多時,總算是將賬目交代清楚了。如今正好同路,不若結(jié)伴而行?!?p> “好啊,同行?!贝掊\伏笑著說道,眸子卻是一動,臉上卻是不顯。
“林尚儀,我同你在這位置上多年,底下人看不慣的太多了,若我們還要自相殘殺,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林尚儀,你說是吧?!贝掊\伏警告她說道,如今宮中路上因著年下的氣氛,都是打開宮燈,二人走在小路上,恍如白晝。而二人心中卻是黑暗中,各有各的計算。
“尚宮所言甚是,我都是說了是因為皇后娘娘要我留下,我非不得已,還望尚宮明白?!绷煮栊妹φf道。
明白,自然是要明白,太后不能將皇后如何,還不能將這三心二意的奴仆怎樣。只怕那時皇后棄車保帥,可就可憐了她林箬忻。
“明白,我同你是姊妹,哪能呀?!闭f著扶住她的手,一同進去愈發(fā)黑的掖廷。
同時期的顧婉嫕卻是難受不已,因為皇上來了。
周世堰看著她,她看著周世堰,大眼看小眼,看他何時完。卻是一句都說不出,因為沒什么可說的。還不是因為淑妃禁足,德妃養(yǎng)傷,其他人都是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顧婉嫕沒有功勛讓皇上贊揚,同樣前方戰(zhàn)事如何,依舊,沒有必要老生常談。所以就成了今天模樣。
“皇上,飲茶?!鳖櫷駤澅欢⒅l(fā)毛,冷笑著說道。低下身子替他拿來案幾上的茶水,笑盈盈送上跟前去。
“不喝。”周世堰狠狠的推開了她。
顧婉嫕同那茶杯一同落地,顧婉嫕被摔了狗啃地,膝蓋疼痛不已,淚珠想要流出卻是做不到。很是可悲。顧婉嫕不是做禍國妖妃的料,見皇上想扶,卻沒有扶的模樣,頓時來的洪荒之力,自已爬了起來。
“皇上真心不知憐香惜玉?!?p> 周世堰卻是大笑出聲,“你是香,還是玉?”
“嬪妾非香非玉,卻是皇上的結(jié)發(fā)妻子?;噬蠀s是絲毫不給嬪妾面子。”顧婉嫕硬氣起來,拿出了皇后的架子,學(xué)著學(xué)著戲文里的對陳阿嬌的描述,做了起來。
卻沒想,讓他神情嚴(yán)肅起來,“結(jié)發(fā)妻子?!彼胍焓秩崦櫷駤澋陌l(fā)絲,顧婉嫕一躲,被摸了空。而他依舊是那副神情,“你真是大膽,同你父兄一般無二。”
顧婉嫕糊涂了,我父兄哪里不和你這年輕帝王的心意了,明明是我家委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