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次冬獵情況特殊,來的人竟是不少,從聶雨瀟所站的地方望去,帳篷竟是望不到邊。
因著男女的帳篷是分開的,聶辰和聶垣將聶雨瀟和聶倩送到半路就去了另一個方向。
十一月底的天氣已經(jīng)十分寒冷,聶雨瀟回了自己的帳篷便也沒想出去,拿了本書自顧自的看著,安心等待晚上的到來。
冬天的白日本就短了一些,不過兩個多時辰,天就已經(jīng)擦黑了。
“小姐,老爺傳話說可以動身前去了。”春蘭知道聶雨瀟看書時不喜人打擾,小聲說道。
聶雨瀟放下手中的書,讓春蘭又給她披了件披風,就旁邊的帳篷找聶倩一路去了。
篝火晚會的規(guī)模很大,那熊熊烈火直沖云天,竟然聶雨瀟還看出了一絲心驚膽戰(zhàn)。
“阿姐,火這么大不會有問題嗎?”
聶雨瀟見那火燒的高卻并不廣,再加上這是第一天,想著一般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生事,心就放了下來。
“放心,不會有事的?!甭櫽隇t拍了拍聶倩的手以示安心。
等到聶雨瀟和聶倩走過去的時候,又發(fā)現(xiàn)除了中間的大火外,每三兩個桌子前很有一個小火堆。
因著天冷,早先來的人都坐在了桌子前面,三兩個的說著話,倒也是其樂融融。
聶雨瀟按順序坐下,沒有發(fā)現(xiàn)陸悅若和舒玥的身影,也不是很奇怪。畢竟這兩個好姐妹一個身體不好,這么冷的天估計受不了,另一個被禁了足,哪里還能出來。
“瀟姐姐!”聶雨瀟聽到一聲清脆的聲音,還不等反應,就見肖寒雪跑到了聶雨瀟前面。
聶雨瀟和聶倩起身行了一禮,“五公主?!?p> 肖寒雪嘟了嘟嘴,似乎不滿意聶雨瀟這般舉動,“倩妹妹也來啦,你們倆就不要在乎這些禮節(jié)了,倒顯得生分了?!?p> 聶雨瀟覺得肖寒雪和聶倩一樣,都是個小孩子心性,只不過肖寒雪作為公主,更任性一些,而聶倩也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會使使小性子。
“以前冬獵都可無聊了,這次你們兩都來了,我可有伴了?!?p> 聶雨瀟看著肖寒雪臉上的高興勁兒,心里也覺得開心,“好,這次我們就一起好好玩?!?p> 三人正好好的聊著天,有一女聲忽然傳來,“五妹,晚會要開始了,我們該回去了?!?p> 肖寒雪回頭一看是肖清萱,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些,“原來是二姐啊。”
“見過二公主?!?p> “不必多禮了?!?p> 聶雨瀟行完禮后后便小心地打量著這位二公主,身量高挑,倒也是個美人,只是來參加這次冬獵,心思怕不會那么單純。
肖寒雪也知道時候不早了,戀戀不舍地看了聶雨瀟一眼,“那瀟姐姐和倩妹妹,我先回去了,我們明天再玩?!?p> “好”聶雨瀟笑著應了一聲,便目送著二人離去了。
待二人走遠后,聶雨瀟才向聶倩開口問道,“倩兒,五公主和其他的幾位公主關系怎么樣?”
聶雨瀟剛剛回來,對于這些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五公主和其他幾位公主好像不是很熟,平時也不曾見她們一起說過話?!?p> 聶雨瀟倒是不意外這個反應,肖寒雪是皇后所生,自是其他幾位公主比不了的。
光從這名字上來說,安說寒字應該是皇子才能用的,公主應該用清字,可肖寒雪硬是用了寒字,足見皇帝對她的寵愛。
聶雨瀟出神地這么一會功夫,帝后已經(jīng)到了。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
“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在這空曠地草原上,參拜之聲的氣勢更加多了一些。
待起身后,聶雨瀟才打量著上邊那些人,這次冬獵,只有皇后和蕭貴妃同行,陳貴妃并沒有來。
再看邊上的太子,身邊也只有太子妃一人。
再往下便是肖寒熠了,兩人飛快對視一眼,各自露出一個笑容,便也沒有別的交流。
聶雨瀟又看向了位于皇帝右手邊的穆謹言,見他外邊穿了件厚厚的大氅,心下也就放心了許多。
本想著對穆謹言笑笑,結果那人好像哼了她一聲,竟別過了臉去。
穆謹言這一出弄得聶雨瀟一愣一愣的,她好像沒惹他的,這個傲嬌小公舉又咋了。
不等聶雨瀟想明白,上方的帝王就已經(jīng)開始發(fā)話了,“想必各位也知道,此次冬獵與往年不同,明年就是三國會晤了,這次冬獵就是要選出最好的兒郎,代表肖齊前去參加。這次金岳的穆親王也在,諸位可不要讓朕丟了臉面去?!?p> 皇帝這番話說得不強不軟,剛剛好,至于為什么直接點出這次冬獵的重要性,有些人或許不明白,但聶雨瀟知道皇帝從沒認為穆謹言是個好對付的人,這次冬獵的目的稍加查探便知。
比起偷偷摸摸,好不如直接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也算買了穆謹言個面子。
經(jīng)過皇帝的這么一番話,眾人都十分激動,尤其是那些公子哥們,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個機會。那可是十年一度的三國會晤啊。
每次參加三國會晤的人,都會在之后平步青云,想想二年前的聶相,那個時候可是威風的很啊。
雖說高回報往往與高收益息息相關,但很顯然,眾人此刻心中都忘了這回事,都沉浸在自己升官發(fā)財?shù)拿缐糁辛恕?p> “不知這次穆親王可有興趣上場玩玩?”聽到肖寒墨的話,眾人都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穆謹言身上。
早就聽說過金岳的穆親王智謀無雙,可似乎并沒有聽過這位王爺其他的本事,難道是有謀無勇嗎?
穆謹言像是沒聽出肖寒墨嘴中的試探,嘴角的笑容依然是那么風情萬種,攝人心魄,“太子殿下這是想和本王切磋切磋嗎?若殿下有興致,本王倒是很樂意奉陪?!?p> 穆謹言這話真真假假讓人聽不清虛實,一時倒讓肖寒墨探不著底。再加上肖寒墨本就是個多疑的性格,倒是越發(fā)猜忌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穆親王明天請教一二了。”
聶雨瀟不覺得肖寒墨這般做是妥當?shù)?,若是他在私下說,大不了是兩個人的事,可他這么明面上說了出來,倒成了兩國之間的事,是個實打?qū)嵉拿孀訂栴}。
聶雨瀟瞧見上面的肖寒熠也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卻也沒有說什么。
聶雨瀟又聽著上面的人聊了一會兒,便見下面的人將剛剛烤好的肉端了上來。
聶雨瀟是個愛吃的,此刻已經(jīng)是餓的不行,現(xiàn)在一心思都到了肉上。
這羊肉烤的金黃黃的,看起來讓人食欲大增。等到皇帝動完筷后,聶雨瀟才迫不及待地開始動筷。
此刻的聶雨瀟完全不知有兩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一道是肖寒熠的,另一道就是穆謹言的了,只是很不巧,兩人在收回視線的時候撞上了。
穆謹言完全沒有被逮住的心虛,反而向肖寒熠舉了杯酒,讓肖寒熠那臉更冷了幾分。
一頓飯吃得聶雨瀟很是心滿意足,不管別人揣著什么樣的心思,她只管見招拆招就好。
等到晚會散去,聶雨瀟將聶倩送回去后并沒有回自己的帳篷,而是想出去走走,剛才吃的有些撐,消消食是必要的。
知我者憂
穆謹言:我是不是情敵,我覺得我可以是一下。 小憂:看我心情 穆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