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徒建的案子落在離楠宸身上后,一天天都往九王府里鉆。
“八王爺,你能不能別問我了,這事我真不知道。”蘇子楚被問得快要發(fā)瘋了。
“子楚,你嫌棄本王了,你以前不會這樣的?!彪x楠宸假裝一副可伶的樣子,“老九,你管管子楚,他沒大沒小的?!?p> 離墨淵看了一眼離楠宸,又看了一眼蘇子楚,又繼續(xù)他自己手里的盆栽。
“老九,你就沒想過要幫幫你八哥?!彪x楠宸走到離墨淵身邊,想試探試探他有沒有意思幫忙。
“沒有?!被卮鸬萌绱藷o情,也就離墨淵說得出口。
“老九,這就是你不對了,好歹本王也是你哥哥呀?!?p> “同父異母。”
“你......”離楠宸被離墨淵氣得當場上接不接下氣,“好,你不幫本王,本王就找云汐那小丫頭?!?p> 一聽云汐兩字,離墨淵頓時停下手里的活,狠狠的瞪了離楠宸一眼,“幫?!?p> “這還差不多,那關于司徒建一事你有什么看法?!?p> “司徒建在世時,常與朝中部分大臣有關一定的矛盾?!彪x墨淵示意蘇子楚把東西拿出來,只見蘇子楚拿出幾張紙。
“所以司徒建是被他樹立的敵人殺了?可是據(jù)本王所知,司徒健除了彈劾大臣而樹立的敵人,其他的基本沒有。可是因為彈劾一點小殺人,還是在父王眼皮底下殺,就說不過去了?!彪x楠宸說了一半后,陷入沉思。
“那是因為司徒建樹立的敵人大部分都是太子的人,如果是與太子有關,就不是普通的殺人滅口了?!闭f完,把紙張遞給他,上面寫全是太子利用自己的權力,私自開賭館青樓,還賣官……
“太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這要是被父王知道了,那還不得廢了他。”離楠宸十分震驚。
“當然,不過這些是本王叫人查的,不是在司徒建住處找到的,雖然是證據(jù),一旦用得不妥當,就會被父王認為是皇子之間互相爭奪,從而減輕對太子的懲罰,畢竟父王向來不喜歡兄弟之間相互殘殺?!彪x墨淵知道其中的利與弊,才沒有急著把東西給離楠宸。
離楠宸很是贊同離墨淵的觀點,“嗯,確實,那只能把一些不疼不癢的事當證據(jù)?!?p> “不,不疼不癢還不至于讓一個人動了殺心。”
“那就如實?”離楠宸詢問著。
“看著當時父王的態(tài)度,父王早就知道幕后之人是太子,只是他是大周朝的太子,未來的儲君,又是吏部尚書大人獨孤傲的侄子,而獨孤傲之前乃是戰(zhàn)無不勝的大將軍,替父王打了多少仗,又在朝中立下多少威望,有這樣的后臺,父王想廢了他,也要花些心思。”離墨淵一點一點的分析給離楠宸聽,生怕他聽漏了。
“有道理?!彪x楠宸同意離墨淵的說法,點了點頭。
“所以父王才把這事交給你?!?p> 離墨淵的話,瞬間讓離楠宸不解,“為什么?”
“因為你會辦不成,會把事情拖久了,越久太子就越急了,一急,什么事就都做得出來,到那時就不是一個大臣死了那么簡單?!彪x墨淵一直覺得心里空落落的,說話時都有點心不在焉的,又想了想,他的小丫頭好像不在,便想離開了。
“什么叫本王不會辦成,本王有這么沒用嗎?!彪x楠宸承認離墨淵的話有道理,可是說自己會辦不成,這就過分了,不就是平時自己愛玩了些嗎,“好你個老九,本王哪有那么不堪?!辈贿^說完這句話后,離墨淵已經走了幾步,完全不理他的樣子,便轉頭看向蘇子楚。
“屬下覺得王爺說得對?!碧K子楚立馬跟上離墨淵。
留下離楠宸一個人在那里苦惱。
離墨淵在去云府的路上,遇到了白珊文……
“九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卑咨何脑诳吹诫x墨淵的馬車時,立馬攔下來。
“白小姐,所為何事,這般攔下王爺?shù)鸟R車?!碧K子楚看到白珊文時,一臉的不耐煩,占著與四公主交好,就處處纏著自家王爺。
“我找王爺有些事,還請?zhí)K大人通報一聲?!碧K子楚的阻止,讓白珊文瞬間不悅,又不敢表露出來。
許久,馬車未曾出聲,眾人一時停在大街上,引來過路人的觀看。
“王爺?”白珊文試探的問。
“上來?!?p> 等到白珊文坐在馬車里,離墨淵也不說話,就一直瞇著眼睛,單手撐著額頭。
倒是把白珊文看呆了,差點忘了此次的目的,“王爺,可真心對云小姐的?”
“你很聰明,知道本王不喜歡拐彎抹角?!彪x墨淵大概知道她此次的目的。
白珊文早就從離萱子那里打聽清楚離墨淵的習慣喜好,“多謝王爺夸獎,那小女就開門見山了,小女曾聽過云浩大人當年與楊貴妃的死有關,若王爺想借云汐之手報復云氏,小女倒是有一計?!?p> 一說到云汐,離墨淵便睜開眼睛,看向白珊文,“哦?那白小姐的妙計是什么呢?”
離墨淵的回答讓白珊文開心起來,“八王爺不是在查司徒大人的死嗎,若在這里面加點有關云大人的東西,相信圣人會有一定的行動?!?p> “妙計?!彪x墨淵突然之間靠近白珊文,使白珊文一時吃驚,驚,離墨淵毫不猶豫的掐上了白珊文的脖子,臉上帶一絲的涼意,“不過你在本王面前算計本王的王妃,白小姐覺得合適嗎?”
“王爺,可別忘了,她是云浩的女兒?!彪x墨淵掐得太緊,白珊文有些喘不過氣,說話時十分吃力。
“與你何干,再怎么樣她也是本王的女人,而你什么都不是。”說完,狠狠的一甩,白珊文差點掉出馬車,只是身體一部分摔出馬車簾子外。
嚇得白珊文臉色慘白,許久都沒有緩過來。
“滾?!?p> 最后只留下白珊文慘白的站在街上,受著街上路人異樣的眼光,頓時心里感受到恥辱,好好的“獻計”變成了當街的羞辱,真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經過白珊文的一鬧,離墨淵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早已被云汐影響了,又想起了自己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著想著,突然之間腦子里閃過森林里的蒙面女子,心情開始煩躁不安,一直冷靜不下來。
“王爺,云府到了?!?p> 離墨淵撩起簾子,看了云府的大門,又放下簾子,“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