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因背靠著門,抿了抿嘴,她心里很清楚,所以人皆在為她擔心,她盡量和常人無異。
“我清楚自己要什么,這就夠了?!闭岩蛟谧匝宰哉Z,這個習慣好像改不過來了。
前世她的自言自語是說給北冥淵聽的,而今生她的繁雜心事只能說給自己聽。
北冥淵,你不是說我心狠手辣嗎?你不是說步步為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嗎?
那好,我就如了你的愿。
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
次日凌晨
拂曉時分,昭因換好功服,束起直發(fā),拿起長劍,在院子練了起來。
昭因隨劍而舞,劍氣凜冽,身形飄逸,宛如破開烏云密布的雷霆閃電,氣勢霹靂。
前世她一馬當先,無人能進身一毫,劍到之處,必有血紅。
她凌空而起,好似飛龍,手持利劍,劃開長空。
她從來不需與人逶迤盤旋,她就是王道!
耳邊風聲呼嘯,長劍劈風斬棘,光沖過夜的霧靄,光茫萬丈。
稀稀落落的光束匯聚成群,映在昭因身上,堪比天上的太陽,奪目三分。
她昭因從不屑做在夜里,借著他人的光而茍且偷生,她是涅火而來,浴血重生的太陽,從來都是她說開始,也應(yīng)她由結(jié)束!
瑯琳推開房門,打著呵欠,晃然間,劍影閃過,看直了眼。
待她會回過神來,賀言也醒了,走向她,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這么一動不動的?”
瑯琳指著昭因揮劍的身姿,不可思議地說:“我知道小姐的功夫一向很好,沒想今看來,爐火純青?。 ?p> 賀言像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瑯琳,無奈拍了拍她的肩:“你呀,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小姐需要一一告訴你嗎?”
瑯琳努了努嘴巴:“也沒有告訴你呀!”
說完瑯琳疾步追上去:“說真的,你不覺得小姐的功夫,比之前好了許多嗎?”
賀言不以為然回答道:“不然像你?越練越回去?”
“什么呀!賀言,我是說真的!你沒有察覺嗎?”
“察覺了,快些,小姐一會要洗漱的?!?p> “切,你這就是分明沒有。”瑯琳擺出一副懶得理人的樣子,自顧自干活了。
對于昭因的改變,賀言自認為理所當然的。
從前小姐在武藝方面就天賦異稟,外面知道淵王殿下九歲殺人,卻不知小姐,九歲時見紅亦能面不改色。
只是,夫人不喜小姐成天打打殺殺的,才讓小姐收斂些,但小姐天生愛鬧的性子,怎么可能聽話?
背地偷著練,只是這些天,從溺水開始,小姐性子大變,實叫人捉摸不透呀。
賀言尋思著,做些小姐喜歡的糕點,興許小姐能開心些。
“瑯琳,你在這等著,一會兒伺候小姐洗漱,我去弄早膳來?!?p> “嗯,這有我,你去吧?!?p> 賀言點了點頭。
此時昭因也停下來,抬手擦了擦額間細汗,瑯琳瞧見,趕忙跑上接過劍,遞上半濕帕子。
“小姐,怎么今兒怎么早起了?”瑯琳詢問著,把劍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