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淵呆呆地站在昭因跪過的地方。
他把人逼走了。
她剛剛哭了。
他無處宣泄自己的情緒,他忍不住想靠近她,他像關(guān)在籠子里的困獸,做著無謂的掙扎。
今天,他只是想見她一面,如果她能再假意周旋一番,那該有多好?
別傻了,她只是在利用你。
她從來沒有真正在乎過你。
她不愛你。
她的眼神清澈見底,不缊愛意,不積留戀。
終于,北冥淵有了絲絲的動作,一記似箭的冷眸光掃射過來,東屹當場石化在原地。
他從小侍奉殿下,從未見過淵王殿下如此狠厲的眼神。他發(fā)誓,就連上場殺紅了眼,也沒有這么可怕。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淵王殿下想殺了自己泄憤。
他不敢說話,連腿都在瑟瑟發(fā)抖,他將頭埋在胸口前,不敢直視北冥淵的眼晴。
“滾。”北冥淵的自丹田而出,渾厚間帶有威懾力。
東屹像得了特赦令般,飛奔離開。
跑到了西沉的面前,西沉叫住他,他才停下來,不停喘著氣。
東屹和西沉一樣是夜鷹衛(wèi)的人。
夜鷹衛(wèi)是北冥淵一手創(chuàng)辦成立的,里面高手如林,夜鷹衛(wèi)使人聞風(fēng)喪膽,手段狠辣,為北冥淵之命是從,連圣旨都視若無睹。
東屹和西沉是夜鷹衛(wèi)的左右統(tǒng)領(lǐng),直屬北冥淵。
西沉牽著馬,看著氣喘吁吁的東屹,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你不是和殿下去找因小姐了嗎?怎么自己跑回來了?”
東屹搶過掛在馬身上的水,一鼓作氣地往里灌,因為喝得太急,不出意外地嗆到自己。
“咳咳......”劫后余生的感覺,讓東屹有些恍恍惚惚的。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說啊!”西沉被好奇心抓地心癢癢的。
東屹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把事情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敘述出來。
西沉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看著東屹,目瞪結(jié)舌。
東屹朝他堅定的點點頭:“我說的都是真的?!?p> 半晌,西沉出聲,有些語無倫次:“不是吧......怎么可能!殿下怎么可能逼因小姐下跪?!?p> 東屹也干脆坐了下來,相比起來東屹要平靜許多道:“我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p> “不可能,殿下怎么喜歡因小姐?!蔽鞒吝€是不相信。
開玩笑,殿下喜歡因小姐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殿下自己都舍不得對因小姐說一句重話,怎么可能讓因小姐行禮下跪。
東屹心有余悸地說:“你沒有看到殿下當時的眼神,我都以為自己會被滅口,也不不知殿下怎的了,近來我總覺得殿下怪怪的?!?p> “你也這么認為!”西沉也發(fā)現(xiàn)了北冥淵近來的不尋常。
“我也覺得,對因小姐態(tài)度大轉(zhuǎn)變啊,不冷不熱的?!?p> 西沉說完,東屹十分贊同道:“就是!”
“誒”兩人不約而同地嘆了一口氣,暗自感慨著往后他們命運多舛,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楚陵國的一對金童玉女就這么散了,好可惜,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兒可人兒??!
“對了,東屹,你記得殿下為什么要來遼景草場嗎?”西沉詢問道。
“不是殿下心血來潮嗎?”東屹拔著草地上的草,以解聊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