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諾離坐在秦家里,心情是久久不能平靜。她在等待,也是在思考。等待孟君落給她帶來一個希望渺茫的好消息,思考如何和云孤說一句再見。
白諾離等到天黑的時候,孟君落終于出現(xiàn)了。她回到秦家,眼角有著淚珠的反光。
“君落,你怎么了?”白諾離沒有想到孟君落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表現(xiàn)的如此在乎。
孟君落搖了搖頭,把落紅扇還給了白諾離:“冥界結(jié)界里三層外三層,東岳帝君都沒辦法,看來冥界是真的完了?!?p> 白諾離想了一會兒:“必須要回去,怎么才能回去,我是冥王,這個應(yīng)該難不倒我才對。”
孟君落坐在邊上,夜流筱帶著月星回來了。月星摟著夜流筱的胳膊,怎么看怎么不和諧。
孟君落看見月星的時候,沖了上去。白諾離不明所以然,但是知道情況不妙,想要拉住孟君落,卻還是沒有控制住場面。孟君落掐著月星的脖子:“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偷東西?”
白諾離看著月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仁均道長的那塊冥石是她偷得?”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我一直都跟夜流筱一起,你不要血口噴人?!痹滦墙妻q著看向了夜流筱。
夜流筱隨聲附和道:“沒有錯,我們回來之后我就去找她了。”
白諾離雖然對冥石的丟失非常的上心,但是夜流筱都已經(jīng)說了他們在一塊兒,孟君落是不是就搞錯了。
“不可能,澤坤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去偷冥石,只有你?!泵暇涫稚系膭旁絹碓酱?,月星不停的掙扎。
“都說了她跟我在一塊兒呢,你干什么?”夜流筱說著一袖子把孟君落扇了出去。
白諾離看著夜流筱說:“你干什么,竟然對一個女孩子動手?!?p> 白諾離趕緊去扶孟君落,孟君落笑了:“一般人根本傷不了我,怪我警惕性太低了?!?p> 孟君落說這話的時候簡直就是心灰意冷,她坐在一邊,平復(fù)了一下司機的氣息。白諾離撫摸著孟君落,算是一種安慰:“兩塊中等冥石沒有關(guān)系,,,”
孟君落立刻拽住了白諾離的手,搖了搖頭。白諾離看著她的眼神,明白了孟君落的意思。
月星在夜流筱懷里哭著,而夜流筱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在時不時的看向孟君落。
“孟姑娘就是喜歡你才會這么針對我的,我沒有得罪過她,就是因為你?!痹滦且恢痹诳抟恢痹谡f。
孟君落白眼一翻,看向同樣憂愁的白諾離。白諾離點了點頭,眨了一下眼睛,肯定的離開了這個場面。
秦家的結(jié)界突然間閃著光,月星突然就被結(jié)界給打傷了并且扔了出去。
“孟君落,你太過分了?!币沽黧阏f著自己也跑了出去。
孟君落看著兩個人相互依附著,笑出了聲:“等我救了你,我就不欠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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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諾離的肯定讓孟君落心中有了底,但是白諾離自己還在一個不斷的尋找中。
白諾離跑到了鎮(zhèn)上,去了街上的那個蒼劫常喝酒的那個酒館。她踏進了酒館,蒼劫的那個位置上卻空空如也。
白諾離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差點忘了,他和秦幽楸那姑娘去了山上?!?p> 白諾離真的是連夜趕路,根本就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身體能不能吃消。她看著山上的一個大殿笑了:“別說,這蒼劫也厲害,山洞也能造成大殿?!?p> 白諾離說著,看著這么遠的路,坐在了地上:“還要那么遠,我虛了,沒力氣了。不過,這人類都是怎么堅持的呢?”
白諾離說著還是站了起來,畢竟她也是一個有法力的人,怎么能被人類這種什么事情都要親力親為的物種嘲笑呢?
白諾離到達大殿的時候,扶著柱子坐了下來:“來人呀,救救我呀!”
里面正在布置大殿的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秦幽楸說:“我先去看看。”
“我去吧!這么晚過來的人,不簡單?!鄙n劫說著就去把大殿打開了。
“蒼劫上神,是我?!卑字Z離說著靠著柱子上壓根沒有站起來。
秦幽楸跟了過來,看到白諾離趕緊扶住白諾離:“你怎么那么晚過來了?”
“就是,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諾離喝了水之后終于開口了:“你還記得上次我答謝您的那只簪子嗎?”
“記得呀!不過,我好像給你說,我一個朋友問我要我就給了?!鄙n劫說著。
白諾離皺了眉頭:“朋友?哪個朋友?我記得是記得,但是那只簪子我現(xiàn)在有用,您能告訴我他是誰嗎?”
蒼劫剛準備說話,門就被敲響了,蒼劫邊去開門邊說:“怎么還有人?”
東岳帝君出現(xiàn)在了蒼劫的面前:“阿離是不是在這兒?”
蒼劫點了點頭:“神算子呀!”
“我是來讓你別說漏嘴了的?!睎|岳帝君邊往里面走邊對著蒼劫說原由。
蒼劫看到白諾離的時候趕快說:“簪子就在他那里,找他就行了?!?p> 白諾離“哦”了一聲,伸出手就問:“趕快把日音簪給我?!?p> 東岳帝君看著她,把日音簪拿了出來:“日音簪應(yīng)該是冥王有的東西,你難道是?”
白諾離看著東岳帝君搖了搖頭:“云孤,這是別人的東西,她說了很重要的。哎,不對,你怎么來了?”
東岳帝君怎么會說是因為怕自己身份暴露沒辦法和白諾離說,只能找了一個借口:“因為我想問問蒼劫,這日音簪的主人在哪里,畢竟我聽說了冥界的事情?!?p> “怎么散播這么快?”白諾離小聲嘀咕了一句之后拿上日音簪就快速的離開了這里。
東岳帝君看著她匆匆忙忙離開的身影竟然沒有去追:你果然就是冥王白諾離。
蒼劫看了看東岳帝君:“這就是那千年老光棍,墨輕天。”
秦幽楸看著東岳帝君,似乎全部都想明白了:“你早就知道她是冥王嗎?”
“沒有。”東岳帝君說著,“只是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尤其是長洛帝君和她一起的時候。后來我偶然在冥界聽說冥王名叫白諾離,這也就應(yīng)驗了她讓別人喊她阿離。”
秦幽楸非常佩服東岳帝君的腦回路,要是她她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東岳帝君也離開了,秦幽楸看著蒼劫:“咋感覺他們之間那么錯綜復(fù)雜呢?”
蒼劫其實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他也明白,冥界屬于泰山的管轄范圍,他們之間一旦說破,可能就永遠不能在一起了。
蒼劫拉住秦幽楸的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劫,這是他們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p> “哎,你知不知道那個姑娘就是冥王殿下?”
面對秦幽楸的問題好像真的是耶:“我也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就是的,她住我們家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做很多事情,尤其是娘的容貌。”秦幽楸其實早就注意到了,但是她沒有證據(jù)。
“好啦!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蒼劫的愿望很簡單,就是一直和秦幽楸一起。秦幽楸卻想到了一個問題:“我之前好像聽說,寒棄放棄了自己的身份,要和惡靈一起。”
蒼劫點了點頭,摸了摸秦幽楸的腦袋:“你還知道了不少呀!”
“他們這段愛情可以得到祝福嗎?”秦幽楸說的問題其實是一個所有人都會想的問題。
蒼劫也被問住了,但是蒼劫想到的卻不是寒棄和伊蘇,而是冥王和東岳帝君:“這才是愛情呀!”
“你說什么呢?后來怎么樣了?”秦幽楸打了蒼劫一下,“快告訴我?!?p> 恒山動亂期間,寒棄一直陪在伊蘇的身邊。寒棄的生活如此美滿,但是恒山卻不是那么的安穩(wěn)。每每聽到恒山的消息,寒棄都會有一種心塞。伊蘇早知道這樣對寒棄是一種折磨,跟寒棄提了很多次讓寒棄回去,但是寒棄不同意。
伊蘇心疼恒山之人,在一次寒棄出去買東西的時候來到了九宮殿。
“罪人伊蘇見過君上?!币撂K的禮數(shù)非常的全,這讓笙南都說不了什么。
“你今天來找我所為何事?”
伊蘇沒有想到笙南已經(jīng)直奔主題,自己想了想,似乎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給自己留一點空間,但是她還是說了出來:“我用我的死,換寒棄回到恒山可否?”
笙南先是詫異,然后非常淡定的說:“你當這是想換就能換的嗎?”
伊蘇低著頭,跪在地上半天沒有說話:“恒山動亂,六界不穩(wěn),寒棄雖與我隱居人間,但是每當恒山動亂,他都無比關(guān)心。他告訴我他是對蒼劫帝君有所愧疚,但是我知道,他有他的責任心。我特別感謝他在天下與我面前選擇了天下,但是我也同樣的愧疚,因為我一人,恒山萬人遭罪。所以我希望君上可以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讓寒棄回去?!?p> 笙南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動容了,他望著伊蘇竟然沒有一絲絲的責怪:“好,我答應(yīng)你,你現(xiàn)在回去和他好好的告別吧!”
笙南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心口會有些的痛楚,好像詭靈婆的面容在自己的眼前一樣。
“不用回了,我該留下的都留過了?!币撂K看著笙南,笙南閉著眼睛一揮袖子。
“后來寒棄回去了,掌握大權(quán),成為了恒山王,被封太恒帝君?!鄙n劫對著秦幽楸說著。
秦幽楸似乎非常的感傷:“伊蘇給她留下了什么?”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p> “就這幾個字嗎?”秦幽楸感到了不可思議。
蒼劫點了點頭,抱住了秦幽楸:“很難過對嗎?”
秦幽楸在蒼劫的懷里點了點頭,蒼劫笑了,小聲的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笙南殿主把伊蘇變成了一個女孩,雖然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但是送回了恒山?!?p> 伊蘇做過的錯事,足矣讓她懺悔一生。單數(shù)這么做,也許會給她更好的生活。——笙南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