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堂狂耗是嗎?有兩下子??!”那個黑影低聲笑到:“竟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拿到我的東西,之后還能全身而退,不錯,不錯,不過……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鐵劍主先生!您真的要這么做嗎?”堂狂耗本人也感到自己的聲音在不停地顫抖:“我把鐵劍還給你,請饒我一命!”
“鐵劍好像根本就不在你這吧?!辫F劍主用著之前那玩世不恭的語氣說:“看好了,這是什么!”
“你是……什么時候?拿過來的?”堂狂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把鐵劍給……
“好了,就讓我來結(jié)束你那罪惡的一生吧,不想做人的家伙!”
可是,就在鐵劍主拔劍的時候,劍鋒剛剛從劍鞘里綻放出來的時候,是一道極為雪亮的光芒。
“這不可能!我的鐵劍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風雨,不可能如此的嶄新雪亮!”鐵劍主暗聲叫道,立刻松開了緊握鐵劍的雙手。
“沒錯,的確不能如此地嶄新雪亮!你之前所看到的,不是真正的我!”
鐵劍主萬萬沒有想到,無論是力量還是能力,都弱于自己堂狂耗居然擺了他一道!
“你該不會連鏡子都不認識了吧?”堂狂耗哈哈大笑,說:“沒想到這么一個無趣的伎倆居然把你給蒙住了,我為此感到很是悲哀!”
叛變之握普德,釋放出了一團無色無味的神經(jīng)毒氣,而這團神經(jīng)毒氣,嚴重影響了鐵劍主的思考,導致他把堂狂耗在冰晶上的倒影當作了堂狂耗本人。而提前一步打破冰層的,是火囚護甲互原價!
“當初我就料到了,北線統(tǒng)領不可能一直讓溫度降低,他只能凍結(jié)我們一次?!碧每窈恼f:“而你在一千米之外,要想到這里,無論如何都得花費一段時間,北線統(tǒng)領把我們凍住后,你正在路上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打破了覆蓋在身上的冰層,說實話,那凍結(jié)了時間的錯覺,的確把我給嚇住了……”
“這么說來,這把劍是假的?”鐵劍主試探性地問。
“還有時間管那鐵劍?先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黑鵬明顯沒有看出鐵劍主語氣的微妙變化,繼續(xù)叫囂道:“我們可是有一群人?。 ?p> “這次我可謹慎地多……”鐵劍主的身體突然變得烏黑發(fā)亮,就如同一個火柴人,黑得連五官都模糊了……“什么!他是……”就連沉面都發(fā)現(xiàn)了事情并不簡單!
“火柴人?!”人類背叛者們疑惑地喊道。
“我在這??!”鐵劍主一拳打碎了幾塊堆疊起的巖石,從面粉堆里掏出來那把真正的鐵劍,說:“怪不得那把鐵劍跟我沒有一點兒默契,沒想到,你居然提前準備了一把假劍!”
鐵劍主憑借著先天之覺,在沉面的面粉管道里找到了他自己的鐵劍,而之前那把假冒的鐵劍,則是堂狂耗為了應付徜徉而準備的。
“我們可有著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火囚護甲說著立刻用火焰鎖鏈傳導熱量,使徜徉脫離了寒冰的束縛。
“哇哩……剛才……發(fā)生什么了?怎么這么冷……”
不僅是徜徉被解凍了,他的那些亞人類下屬也在火焰鎖鏈的揮舞下重新恢復了意識。
“那你覺得,剛才的火柴人是誰?”許久未見的低沉男聲再度響起了,與此同時,偽裝成鐵劍主的火柴人融化成了一團漆黑的墨水,而鐵劍主的身旁,一團漆黑的墨水化為了人形,然后黑色立即退散,涂鴉使者的模樣浮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涂鴉使者面無表情地說:“在人數(shù)上,你們已經(jīng)處在了劣勢?!?p> 我和天弓婭莉莎德拉還在陡峭的寒霜階梯上向下走,她是由于身著長裙與高跟鞋的緣故,比鐵劍主他們慢了一拍,至于我,則是完全因為身體笨拙而不得放慢腳步。
一千米之外,北線統(tǒng)領與熔域領主雙雙癱坐在地,望著那大得出奇的洞口?!翱磥砦冶粩橙舜驍×恕!北本€統(tǒng)領有氣無力地說。在此之前,北線統(tǒng)領也并發(fā)出了深藏于心底的那份力量,耗盡了所有的法力,憑借著這份力量,他凍結(jié)了熔域領主釋放的熔巖,凍結(jié)了飄浮的灰塵,甚至凍住了地底世界里所有的有毒氣體,但是由于施法的有效范圍巨大,還要用寒霜來抵消熔域領主的熔巖,導致冰結(jié)的力量被完全地分散開來,所以自己的冰凍法術才會被火囚護甲給輕易地破解了。他之前沒有料到,火囚護甲的火焰還是有一定強度的,但自己若不把這個不通風的地底世界凍住,很多敵人都會逝世于這火山毒氣中。北線統(tǒng)領和熔域領主不同,熔域領主從不會對敵人產(chǎn)生憐憫之心,但北線統(tǒng)領認為,敵人的很多普通士兵也只是遵從命令,身不由己,如果對他們也痛下殺手,那和殘忍的屠殺又有什么區(qū)別?戰(zhàn)爭的錯在于上層的利益,不能把矛頭指向普通人!所以,他才制定了由鐵劍主帶隊,進入地下世界打敗徜徉,并收回鐵劍這個作戰(zhàn)計劃。
不過,在地底世界里,火囚護甲互原價卻在洋洋得意地大笑,他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一股難以形容的自信,大聲地對涂鴉使者說:“啥?你大點兒聲?你說你們?nèi)藬?shù)上有優(yōu)勢?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清楚!”
叛變之握普德好像察覺到了什么,立刻攔住了互原價,說:“小心,他們好像有什么貓膩!”
“這又有什么好怕的?”徜徉大吼道:“既然鐵劍被他們給搶了過去,小的們,那我們就把它搶回來!”
“唔啊~!”形形色色的亞人類一哄而上,他們中有豬人,兔人,狗頭人,長得與徜徉很像的羊頭人……他們窮兇惡極,他們怒目圓睜,他們張牙舞爪,他們一個個都極度的囂張,仿佛在說:“我可是很不好惹噠!”
不過,涂鴉使者的身后出現(xiàn)了一個黑壓壓的軍團,排列著整齊的步伐,如群山列隊,又似萬馬奔騰,他們紀律嚴明,他們浩浩蕩蕩,他們氣勢磅礴,他們有著“萬水千山只等閑”的意念,他們就是涂鴉使者的火柴人軍團!
“你那些火柴人的實力我早就聽說過?!碧每窈膿u了搖頭,露出了不屑的表情,說:“一群墨水兵,也來妨礙我!”
“當時的確是墨水兵。”涂鴉使者硬生生地吐出了幾個字:“那時,我放水了……”
一個月之前,在鐵劍主對戰(zhàn)涂鴉使者的時候,我就察覺出了一些不對的地方,涂鴉使者屬于圣物念動類型的法師,本體的實力或許不是很強,但是這種控制類型的圣物念動,他們召喚出來的“圣物”的實力一般不會太弱,除非圣物念動的實力本來就是很弱。但如果涂鴉使者是一個弱者,鐵劍主也不可能親自出馬,拉他入伙,所以,我們與涂鴉使者的那次戰(zhàn)斗,肯定有蹊蹺!
至于蹊蹺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行走在懸崖一般的冰層上,時時刻刻都會有一些冰渣從上面脫落下來,就好比是吃餅干時脫落下來的餅干渣,我每走一步,都會有些許冰渣從上面脫落,難道是我太重了?這單薄的冰層禁不住我?那為什么天弓怎么沒有事呢?這一定是因為我太重了!就在我思索的時候,下方的亞人類開始動手了!
“咦~哈!”一個自告奮勇的兔人躍起了五六米高,手握著巨錘猛然向下一砸。兔人可是亞人類中戰(zhàn)斗力比較靠前的,有著極為健碩的肌肉以及比較高的跳躍力,體重將近三百千克,說他是一只被強化了的袋鼠也不為過,在冷兵器時代,需要五名全副武裝的戰(zhàn)士才可勉強獵殺一只兔人,而現(xiàn)在,時代變了,兔人也擁有了武器!
“咔啦啦~”持盾火柴人的盾牌被重力勢能強悍的兔人給砸得稀碎,隊伍前面的幾名持盾火柴人也化為了一縷縷墨水?!斑虾?!”徜徉大笑道:“我們半獸人無論是在力量還是速度上都比人類要強得多,更別說是連人類都不是的火柴人!”
可就在下一秒,火柴人軍團中的長矛火柴人緊握著長矛,突然向前一刺,那只勇猛的兔人立刻變成了冒著血的篩子。隨后,長矛火柴人向后一退,其他的持盾火柴人立即補了這個缺口,仿佛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都別慌,只不過是他們在人數(shù)上占了優(yōu)勢,這回我們一起上!先把那個涂鴉什么的干掉!”徜徉大叫道,然后身先士卒,沖在了最前面,直奔涂鴉使者而來!
不過火柴人軍團也立刻圍住了涂鴉使者,畢竟沒有了涂鴉使者,火柴人軍團也就不復存在了,只要涂鴉使者不死,火柴人軍團就會源源不斷地再生。
“喂,徜徉,你的對手是我!”鐵劍主冷冷地說,拔出了久別重逢的鐵劍。
“卡啦啦!”冰渣四起而濺。
“該死,一定是我太重了,這單薄的冰層根本就禁不住我!”
我腳下的冰層破碎了,就好比是一頭大象踩在了玻璃窗上,玻璃窗破碎得如此徹底,甚至連一小塊完整的玻璃都不會留下,這塊冰層破碎地就是這么徹底,仿佛之前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本能地抬頭一看,糟糕!由于我踩碎了一小段冰層,導致我身后的一大段冰層產(chǎn)生了滑坡,而天弓所在的位置,就在這一大段冰層上!
等等,這都什么時候了,還考慮別人,我可是要掉下去了!在牛頓管轄下的世界,我從目前所在的位置掉下去,只需要短短的三秒多!不過,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慌亂,越是身處絕境,就越能激發(fā)出一個人的潛力,在一個月前,我的能力不就是這么激發(fā)出來的嗎!我的能力是什么來這?我隱約地記得,好像是跟蝙蝠有關……還是跟鮮血有關來這?不管了,反正這些都不重要,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飛翔,只要我能飛起來,就不會摔著肉醬!
“蹬蹬蹬!”天弓快速地踩踏她腳下的冰層,跑到了我墜落的地方,然后突然用力向下一蹬,瞬間她就越到了半空中,在那里,她完美地做了一個后空翻,并用長裙擋住了因冰層破碎而四散的冰渣,以及某人萬分下流的目光,然后,在我眨眼的那一剎那,她就已經(jīng)到達了冰層的另一端,這冰層的另一端還固定在巖壁上。
不錯不錯,我為她那一系列麻利的動作感到驚訝,但是……我還在半空中呢!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耳邊呼嘯的風聲,該死,這下真就玩完了!
當然,下面的無論是敵人還是隊友,他們都沒有聽到我的呼喊,因為他們的戰(zhàn)斗更加地激烈。
一個張牙舞爪的豬人沖向了火柴人軍團,但在長矛火柴人的猛烈攻擊下很快就被戳穿了。一只羊頭人對眼前的情景感到十分的惱怒,發(fā)誓要為朋友報仇,結(jié)果他也重蹈覆轍。半獸人們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雖然自己的無論在力量還是速度上,都占了上風,可是在一個軍紀嚴明,配合默契的軍團面前,自己卻顯得是那么的雞肋。無論是自己平常打架時的用的蠻力,還是訓練時學到的“十八般武藝”,在對付火柴人軍團的時候,總感覺本領就在心里,但卻怎么也使不出來,因為火柴人軍團不僅有著數(shù)量上的優(yōu)勢,配合也十分的默契。就算是有幾個火柴人被打倒了,剩下的也會立即補上這個缺口,半獸人的猛烈進攻,結(jié)果就好比是在大海里撈了杯水,對火柴人軍團幾沒有什么影響。而且,半獸人們多半是街頭混混的打法,他們可以說是沒有什么配合,一個一個地上,再一個一個地倒下,而火柴人軍團卻是同進同退,同死共生,他們經(jīng)歷了幾萬次的訓練,有著極為默契的配合,而那些半獸人們卻經(jīng)常把自己弄到一個孤立無援的地步。這就是打架與打仗的區(qū)別,打架是意氣用事,打仗是百煉成鋼,而以打架的方式來打仗,結(jié)果可想而知。
“怎么會這樣!”徜徉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個的倒下,不免心生寒意,他畏懼著死亡,畏懼著疼痛,但是如果自己臨陣脫逃,那么以后還怎么在地底世界里混啊!
“愚蠢的人類!你們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只見一道墨黑色的光芒出現(xiàn)在徜徉的胸膛,然后就好比是一滴濃縮墨水滴入了水池,整個水池也變成了淡黑色一樣。墨黑色的光芒在徜徉身上迅速擴散,很快把徜徉給整個籠罩起來了,與此同時,徜徉的的身體膨脹了幾大圈,身上的衣物也因膨脹的肌肉而撕裂開來。軀干上也慢慢地長出了一股股的暗灰色羊毛,肌肉一點點的膨脹,羊毛也在逐漸地伸長,像一縷縷牦牛毛一樣耷拉在地。
“這才是真正的半獸人!”徜徉歇斯底里地高叫著:“你們這幫學藝不精的家伙,都嚷嚷著自己是半獸人,看到了嗎?這才是生命真正的力量!”
“弓箭手,全員瞄準徜徉!”涂鴉使者下達了命令,所有的火柴人弓箭手立即向徜徉放箭,頓時,徜徉以及他身邊的亞人類都變成了篩子。
并不是說之前的亞人類們沒有化成半獸人形態(tài),而是他們化成的半獸人形態(tài)還不夠完美,而且就連徜徉的半獸人形態(tài)也不夠完美,如果達到完美是百分百,那么他也只是完成了一半。但是,僅僅是完成這一半而獲得的生命力,就足以讓他在地底世界里橫著走了。
徜徉身邊的部下一個個的倒下了,他們被火柴箭射成了篩子。不過半獸人化了的徜徉,身上覆蓋了一層剛墨之御,那些火柴箭只是插在了他那堅硬的毛皮上。
“這點兒程度……是沒用的!”徜徉大吼一聲,用肌肉膨脹時產(chǎn)生的一股力量把插在身上的火柴箭全都逼了出去。他揮舞起了拳頭,俯下身來,突然間又像一頭巨大的山羊一樣,躍起了七八米之高,然后又重重地砸了下來,一群火柴人士兵當場化為了碎末。
不過,這點兒程度的打擊對火柴人軍團來說,還是沒有用的,一個較大的缺口出現(xiàn)在了徜徉面前,隨后又立即被補上了。徜徉不免對自己的實力產(chǎn)生了懷疑,不不不,應該說是,徜徉第一次對自己的實力有了正確的認識。
“徜徉先生,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鐵劍主的嘴角微微一翹,說:“你不該插手這件事的?!?p> “什么!你也想被砸一下?”徜徉明知心虛,但還是鼓起了勇氣說。畢竟,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臨陣脫逃,下場會更加凄慘。他趕緊回頭看了看,他不是在數(shù)自己還有幾個部下,而是在找人類背叛者,之前一直沒有被徜徉看上的堂狂耗等人,如今已經(jīng)是徜徉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不過這時,堂狂耗他們卻在逃跑,他們逃向了地底世界與外界的唯一出入口,那是通往著暗夜亡靈所在的方向的道路?!?p> “哎呀呀,都等了這么久了,不會出個三長兩短的吧?”冰魄巫師撅著嘴說。
“沒事的,我們要相信狂王。”狗頭人秋平說:“目前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剛才那邊傳來了那么大的動靜,說實話,這可真把我給嚇壞了。”
“不用擔心,在這地底世界,那可是我們狂王的天下……”
除了銀翼回明,火囚護甲互原價,叛變之握普德,黑鵬,沉面。堂狂耗還有一個部下,那就是狗頭人秋平!
而狗頭人秋平卻沒有現(xiàn)身于地底世界,因為他就是為堂狂耗準備逃跑路線的關鍵人物。而且和他同行的,還有著冰魄巫師和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徒弟,他們同流合污,計劃著一起逃出帝國的勢力范圍,投奔暗夜亡靈。
所以,狗頭人秋平,有著能讓人類背叛者們順利逃脫的特殊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