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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天戰(zhàn)皇

魂天戰(zhàn)皇

千葉飛羽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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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9-06-12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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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藥界山

魂天戰(zhàn)皇 千葉飛羽 3344 2019-06-12 13:30:11

  稷州,藥界山;

  “哎……”

  山腰之上,背靠背坐著兩個(gè)人,一男一女,一名少年和一名女孩,身邊放著兩只采藥用的竹簍。

  少年約有十五六歲的光景,背后的女孩應(yīng)該要比男孩小了不止一兩歲,因?yàn)榧词箖扇讼囟?,少年也是要比那女孩高出大半個(gè)頭來。

  兩人頭頂上是一顆榕樹,榕樹的樹冠并不是很大,看起來應(yīng)該沒有多大的年歲,但卻足夠替二人遮住刺眼的陽光,在這炎熱的夏季,也算是一抹難得的清涼。

  少年閉著眼睛,口中叼著一根野草的根莖,微風(fēng)吹來,少年撐著懶腰,微微發(fā)出一聲嘆息。

  “這糟老頭子真是閑出屁了,天天縮在那破屋子里煉他那些什么破丹藥,可苦了咱倆了,每天都要去給他在這山上采藥草,簡直是要無聊到爆炸啊?。 ?p>  兩人已出來了三個(gè)時(shí)辰,可是身旁的藥簍里依然空空如也,此時(shí)太陽已經(jīng)爬上了梢頭,灼熱的陽光透過頭頂榕樹的枝葉,嗆得少年趕緊瞇起了雙眼。

  “師哥,你又罵師父了!”

  女孩則是一直安安靜靜地抱著雙腿,聽著少年滿腹的牢騷,卻是一直一言不發(fā),只不過聽到少年口中爆粗,才開口糾正道。

  “切……怎么?罵他兩句怎么了?誰叫他那么偏心!”

  少年不屑地朝著地面啐了一口,似乎在發(fā)泄著心中的不滿。

  少年自打出生就跟著自己的師父生活在這藥界山上,只知道自己姓秦,名叫秦天,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師父指著一座沒有墓碑的孤墳告訴自己,他的父親叫秦朗,他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個(gè)叫“爹”的親人,然后每逢初一十五或者重陽清明什么的,都要去那座孤墳上面燒幾炷香、磕三個(gè)頭。

  除此之外,老頭子就什么都沒有告訴自己了。

  不過,少年也懶得問,畢竟那坨土疙瘩里面埋的到底是個(gè)什么玩意兒,自己都從來沒見過,更別談?dòng)惺裁此^的感情了。

  “每天都逼著我背什么《醫(yī)經(jīng)》、《藥經(jīng)》,要不然就是什么《接骨推拿》、《傷寒病雜》之類的醫(yī)書,還要記得這藥界山上的每一種草藥的模樣和用法,卻從來不肯教我武技,每次傳授你功法的時(shí)候還故意不讓我看,天吶!……”

  少年雙手舉向天空,發(fā)出一聲哀嘆:

  “這是要我下半輩子去做一個(gè)郎中嗎?。?!”

  “咦?”

  少年忽然若有所思,眼珠子在眼眶中轉(zhuǎn)了兩圈,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師—妹—,嘿嘿!”

  “干嘛?”

  “咳咳……呃……”

  少年站起身來,輕輕咳了兩口,雙手叉在腰間,挺直了胸脯開口道:

  “今日天色尚早,師哥我決定去山下行俠仗義一番,順便替一些窮苦的人家治病開方,幫他們解除病痛,也好替咱師父多結(jié)一些善緣,所以……”

  “師哥,你又要下山去賭錢了嗎?”

  少年還未說完,女孩便抬起小臉,一雙大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他。

  “噓?。 ?p>  少年似乎生怕被人聽見似的,趕緊伸出手指,做出一個(gè)示意女孩小聲的動(dòng)作。

  “你可不要亂說,若是被那老頭子聽去了,可得有咱們好受的!”

  “哦……”

  女孩閉住了嘴巴,沒有再說話。

  “所以,你就幫師哥把今天的草藥采摘齊全了吧,還好今天都不是什么生僻的草藥,你應(yīng)該都認(rèn)得!”

  “嗯。”

  女孩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

  “記住啊,采摘好草藥之后,還在這個(gè)地方等我,我們倆一起回去,可千萬別露了餡兒啊,不然今晚咱倆都沒飯吃!記住了?。 ?p>  少年彎下腰,伸手在女孩頭上的兩簇圓圓的發(fā)髻上寵溺地摸了幾下,這才滿意地轉(zhuǎn)過身,一溜煙兒消失在了山路上。

  …………………………………………………………

  “臭小子,沒錢還賭什么賭!下次帶夠了錢再來!滾!!”

  “砰!”

  一個(gè)身影從小鎮(zhèn)一座賭坊的大門中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之后“砰”的一聲摔落在大街的青石路面上,從門中被丟出來的少年便是秦天,此刻,正摸著自己被人狠狠踢了一腳的屁股,拼命地揉搓著。

  “你大爺?shù)?,要不要這么用力?。。〉刃斘矣绣X了,一定砸了你這破場子!!”

  秦天憤憤不平地站起身來,方才門中大漢那一腳著實(shí)有些不輕,若不是自己跑得快,恐怕剛才那一腳就足夠令自己俊俏的屁股開花了。

  “哎,手氣真他嗎背,又輸光了!”

  秦天揉著自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忽而,只聽得自己的肚皮又不爭氣地傳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可惜,現(xiàn)在秦天的口袋里就連一個(gè)銅板都不曾剩下了。

  秦天嘆了口氣,抬頭向前望去。

  只見前方,正有三個(gè)衣著裝扮十分奇特的男子在手中握著一幅畫像,正沿著街邊的商戶挨個(gè)詢問。

  要說這三人的衣著的奇特之處,倒也不是何種怪異的裝扮,而是那衣裳的布料和做工一看便不是凡品,秦天在這藥界山下的白楊小鎮(zhèn)混跡了這么些年,卻也從來未曾見過有如此富碩的人家,應(yīng)該是外地來的富家子弟或者游商之類的。

  只不過,待秦天定眼朝那三人手中的畫像望去之時(shí),卻也是一時(shí)驚訝了。

  那畫像上之人怎么看都覺得十分眼熟,似曾在哪里見過似的。

  “那不是……”

  秦天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雖然那畫像上之人衣著華麗,頗有一副仙風(fēng)道骨之色,但仔細(xì)一瞧,不就是自己的師傅么?!

  “莫不是那老頭子年輕時(shí)在外面與人結(jié)怨,現(xiàn)在對(duì)方是來尋仇的?”

  “又或者是,那老頭子年輕時(shí)做過采花賊,糟蹋了人家大家閨秀的清白,然后又不想認(rèn)賬,現(xiàn)在那戶人家給他生下的孩兒帶著那賊老頭的畫像找上門來了?”

  秦天的腦海中閃過一個(gè)又一個(gè)的猜測,再看那手持畫像的男子確是一個(gè)眉清目秀的白衣青年,不禁在心中暗暗認(rèn)定了第二種猜測。

  可是,待秦天再次觀察三人時(shí),卻發(fā)現(xiàn),這天氣明明沒有下雨,那白衣青年身后的二人卻戴著斗笠,而且腰間竟還別著短刀,一看便不是什么善類,不禁“嘶”的一聲暗暗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gè)天殺的糟老頭子,年輕的時(shí)候在外面留下風(fēng)流債,現(xiàn)在可好,人家竟然都找上門來了!”

  “哎,怎么說自己和那老頭子也是師徒一場,現(xiàn)在就讓老子來救你一條小命兒吧,不然等到你被人抓去削了腦袋,被人家說我秦天有個(gè)當(dāng)采花賊的師父,老子臉上也沒什么光彩!”

  心中這么想著,秦天咧嘴露出一抹邪笑,俯著身子摸到一處售賣烏梅湯的小攤前,順手便摸了一碗揣在懷中,徑直朝那三人走去。

  “哎呀,小心吶!”

  悄悄貼近那三人身體之際,秦天輕呼一聲,手中盛滿烏梅湯的瓷碗當(dāng)下崴了下去,白衣青年警覺之際,卻已來之不及,一碗濃濃的烏梅湯幾乎全部潑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

  “哎呀真是對(duì)不起!”

  “干什么的!快走開!”

  白衣青年身后一斗笠男子剎那間伸手將秦天推開,擁到白衣青年的身前。

  秦天感覺身體忽然被一股十分強(qiáng)大的力量推開,不禁身形往后連退數(shù)步,幾乎當(dāng)場摔倒在地。

  “果然是高手!”

  此刻,秦天更加為自己的機(jī)敏感到慶幸,這些人兇神惡煞,又身懷武力,忽然出現(xiàn)在這白楊小鎮(zhèn)中,又拿著自己師父的畫像到處詢問,定然是不懷好意,莫非是官府派來捉拿老頭子的衙差?

  “什么人!”

  一斗笠男子大喝一聲,竟然伸手便要從腰間拔出短刀來。

  “別動(dòng)?!?p>  然,那白衣青年卻快一步按住斗笠男子的手腕,沒有讓其將短刀拔出。

  “這位小兄弟想必并非有意為之,算了!”

  “哼!”

  聽到白衣青年此話,身后斗笠男子才冷哼一聲,收好短刀向后退去。

  “實(shí)在是對(duì)不起!”

  秦天一臉堆笑,隨后卻是盯著白衣青年手中的畫像緊緊皺起了眉頭,似乎若有所思。

  “咦?公子手中畫像上之人,似是有些眼熟啊!”

  “什么?小兄弟你可是見過此人?”

  見秦天如此反應(yīng),白衣青年立刻雙眼一亮,急促地追問道。

  “這個(gè)……”

  秦天眉頭緊皺,輕輕托著下巴顯出一副沉思模樣。

  “哦~~我想起來了!”

  片刻之后,秦天猛然拍著額頭驚呼道。

  “小兄弟當(dāng)真見過此人?!”

  “對(duì)!見過!”

  秦天斬釘截鐵地點(diǎn)頭道。

  “那小兄弟可否告知我等,此人如今身在何處?”

  白衣青年臉上的驚喜之色幾乎已經(jīng)控制不住。

  “這個(gè)糟老頭子,壞得很吶!!”

  “一個(gè)月前,白楊鎮(zhèn)里出現(xiàn)了一個(gè)采花大盜,接連糟蹋了百十名良家婦女,上到八十老嫗,下到七歲女童,都不能幸免,最后雖是被人給揪了出來,但這老頭武功實(shí)在太高,終究還是讓他脫身逃了去,似乎是向著北邊的方向逃竄的!”

  “你說什么?!”

  秦天一番回答說得三人面面相覷,半天竟說不上一句話來。

  “你們現(xiàn)在要追的話,現(xiàn)在說不定還來得及,要不然,這老淫賊怕是又得在別處作惡了!”

  “哎……”

  秦天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便搖著頭揚(yáng)長而去。

  “那小子!!”

  秦天剛走,斗笠男子卻是驟然一怒,可秦天早已不知躥到何處去了。

  “小師叔,這小痞子的話怕是萬萬不可信?。。 ?p>  白衣青年則是一聲不吭地將畫像卷起,低著頭,白皙修長的手無意間滑過腰間,隨后,雙眼之中竟微微閃過一絲寒光。

  “哈哈,今天真是一箭雙鳥,老頭子你還不感謝老子這個(gè)天下第一機(jī)智的好徒弟?!”

  一只鼓鼓的錢袋被秦天拋入空中又落在手中,錢袋之上還殘留這絲絲余香,只不過,秦天不知道,那一個(gè)用絲線繡在錢袋上的“瑤”字究竟是何含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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