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先生在大地震之前就已經(jīng)在囚籠了嗎？”
“嗯。那時候這里還不叫囚籠——還不叫環(huán)卡美洛地震帶。就只是卡美洛的一部分，郊區(qū)而已。之前的事情我不太記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大地震那天，天上出現(xiàn)的一道光……”
艾雅嘆息道：“那一定是段非常痛苦的回憶吧？”
“是啊?！?p> 零的腦海中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雖然和艾雅說話的時候輕描淡寫，但是實際的情況卻不是用痛苦這兩字就能來形容的。
化為瓦礫的街道，滿地傷者與尸體，因為塌陷而消失不見的土地。
這些光是想一想就能讓人喪失食欲。
“痛苦還是不痛苦，我已經(jīng)沒什么太大感覺了，對當(dāng)時的事情，已經(jīng)記得不多了?！?p> “那就好像和我記不住自己被打了多少次一樣呢?！卑庞行┎缓靡馑嫉男α诵?。
“你之所以記不住，只是因為你太笨了吧？”
“嗚……零先生好過分，果然毓秀小姐說的沒錯，壞心眼?！卑啪锲鹱?，稍微有些生氣，“別看我這樣，我內(nèi)心可是有堅定不移的信念的！”
“哎？那個是做什么的？”艾雅突然被另一個攤位吸引住了。
“別突然就轉(zhuǎn)移話題啊……那個是賣水果的，前面是賣面包的，再往前是賣酒的。”零一臉無奈的介紹道。
“可以去看看嘛？”
“隨便你?！?p> “呃，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绷銛[了擺手，“有那道歉的時間，還不如用來為下次不用再道歉而努力?！?p> “好的，對……”
艾雅把剛要說出口的對不起咽回肚中，然后，仿佛是對自己刻在體內(nèi)的這個習(xí)慣感到羞恥似的苦笑著。
“那……咱們?nèi)ッ姘臧??！?p> “那邊的店鋪又是干什么的呢？”
“哇，這里有好多雞呀！”
“好香啊……”
一個一個的逛著攤位，零都已經(jīng)感覺有些厭煩了，可是艾雅依然興致勃勃。
“你這家伙可真有精神啊……”零感嘆道。
艾雅回頭問道：“零先生感覺累了嗎？”
“不要緊?！绷阒垃F(xiàn)在的工作就是要討她歡心，贏取信任，所以必須得老老實實的陪著，“然后你還想去哪里？”
“那邊都是賣什么的呢？”艾雅指著遠(yuǎn)處的幾個小帳篷問。
“那邊應(yīng)該是賣雜貨的吧？賣衣服，化妝品之類的。”
“哇啊……”
果然，就算是艾雅這樣的女孩子，也是對漂亮衣服和化妝品感興趣的。
“要去看看嗎？”零說著突然看了看天，“雖然我很想這么問，但是看來不行了啊?！?p> “誒？”
艾雅也抬起頭，不知何時，天空已經(jīng)烏云密布。
“下次再去逛吧?！绷阏f。
“嗯！”艾雅開心的點了點頭，“下次請一定要帶我去！”
就在說話的這幾秒鐘，雨已經(jīng)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零和艾雅以及路上的行人們都匆匆往回跑，希望在雨大之前趕緊回到家。
不過零的家離市場街很遠(yuǎn)，跑到半路時，就已經(jīng)被澆成落湯雞了。
“真倒霉?！绷惚г沟馈?p> “對不起，都是我拉著您到處跑來跑去……”
“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沒注意天氣?！?p> 以前在暗殺的時候，天氣是非常重要的因素。換成是平時肯定會注意這種細(xì)節(jié)的，難道是太久沒有進(jìn)行那方面的工作，神經(jīng)已經(jīng)徹底松弛下來了嗎？
雨越下越大，不得已，零只能拉著艾雅到了一個有著寬大屋檐的墻壁旁邊避雨。
“嗚，哈……全都濕透了呢……”艾雅喘著氣說。
“把外套脫了吧，小心點別感冒了?！绷阏f。
“沒關(guān)系?！卑艙u了搖頭，“以前的工作基本都和天氣沒什么關(guān)系。雨下的越大，主人就越喜歡叫我們出去買東西，因為如果回來的晚了，就可以打我們了?！?p> 艾雅用著輕描淡寫的口氣說出這番話。
想象著艾雅曾經(jīng)度過的日子，零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的過去。
心情好差。
正當(dāng)零嘆氣的時候，附近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有兩個人正在往這邊跑。
“媽的今天也太背了！”
“別說了，趕緊跑吧，前面就有避雨的地方了！平時讓你少吃點，你還不聽，跑得這么慢！”
零往遠(yuǎn)處看了看，依稀看到一胖一瘦兩個身影。
“那邊的人也很辛苦呢?！卑鸥袊@道。
“是啊?！绷阋贿呎f著，一遍繼續(xù)聽著兩個人的話。
“真倒霉啊，被那幾個乞丐耍了，又弄得一身泥！真不爽！”
“你個死肥宅是自作自受吧？要是你在上面的時候績效好，也不至于被發(fā)配到這里了吧？”
“放屁，我是自愿來這里的！作為防疫局的一員，必須在最艱苦的地方鍛煉自己！”
“哈哈哈哈，別扯了，你又不是菲奧娜隊長！”
菲奧娜，似曾相識的名字，再加上防疫局，零想起了之前抓捕小偷時碰到的那個“漁夫”的隊長。
“糟了，是漁夫！”
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兩個人的身影已經(jīng)變得逐漸清晰了。
聽到零的話，艾雅也嚇了一跳，身體頓時繃緊了。
“誒？怎么辦？！”
零看著不安的艾雅，她如此緊張一定會引起漁夫的注意的。
“零先生？怎么辦？”
零在腦海中飛快的模擬著各種可能性，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那可以輕松的擺脫兩個漁夫，但是現(xiàn)在艾雅也在這里。
要和漁夫戰(zhàn)斗嗎？
雖然他們都是格斗高手，但是現(xiàn)在趁他們不注意，應(yīng)該可以坐到一擊致命。
可是，如果死了兩個漁夫，對囚籠的監(jiān)管肯定會更加嚴(yán)格。甚至說不定會挨家挨戶搜查，到時候，能不能保住艾雅就難說了。
漁夫大概還有幾秒鐘就要趕到這屋檐下了，怎么辦？
“唔唔唔？？？”
零突然將哎呀推到墻上，強吻了上去。
“嗯？！”
然后一只手按住了艾雅不停抵抗的胳膊，另一只手按在了艾雅前胸。
“嗯嗯，嗚嗚嗚嗚……”
“我擦，這兒能躲雨！”那個身材略胖的漁夫說，“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們也進(jìn)來躲會兒。”
“不好意思，我們正在辦事?！绷阏f完，再次堵住了艾雅的嘴唇。
“啊啊啊啊??！”
胖漁夫突然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嚎叫，大哭著跑開了。
“該死的現(xiàn)充，你特么怎么不去死?。。。。。?！”
另一個高瘦的漁夫哈哈大笑，對零道：“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拜拜！”
說完，追著胖漁夫而去了。
“嗚嗚，嗯，唔唔唔！”
零放開艾雅，手上還有些溫?zé)岬母杏X，雖然這孩子身體比較貧瘠，不過姑且摸起來還是個女人的感覺。
“呼，總算是逃過一劫。”
艾雅沒有反應(yīng)，只是呆呆地看著零。
“幸好他們也算是公務(wù)人員，而不是地痞無賴，不然還真是麻煩了?！?p> “唔嗚……”
艾雅突然哭了起來。
“別害怕，他們都跑了?！绷惆参康?。
“我不想哭，但是眼淚忍不住……”艾雅哭著說。
“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可是這是我的第一次……”艾雅哭著說。
“……”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