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和厲兌霆一起上了樓,溫晚準備打開房門回到臥室休息。
“晚晚?!眳杻饿凶赝恚骸耙灰黄鸫蛴螒??”
整個走廊半明半暗,廊墻上掛著古典木色的壁掛鐘表,鐘上黑色的時針和分針不知疲倦的走著,空蕩的廊內(nèi)只余了“嘀嗒,嘀嗒”的鐘表聲。
厲兌霆的臥室很大,是典型的美式風格,房間內(nèi)干凈而整潔,散發(fā)著和厲兌霆身上同樣的味道。
溫晚接過厲兌霆遞來的手柄:“喝點什么?橙汁可以嗎?”
“可以?!?p> 厲兌霆拿著果汁過來時,溫晚正專心致志地挑選游戲。
柔和的燈光下,厲兌霆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溫晚凝脂般的臉上細密的白色小絨毛。
溫晚素面朝天,簡單的將濃密的卷發(fā)高高扎起,她的眼睛低垂著,纖長美麗的睫毛微微抖動著,像兩只將要飛起的蝶,撲閃一下,就飛進了厲兌霆的心里。
兩人席地而坐,說說笑笑間已經(jīng)換了好幾個游戲了。
“玩的不錯嘛~”厲兌霆盯著屏幕里準備起跳的小人。
“哎,馬馬虎虎吧?!睖赝硖鹛鹨恍Γ骸澳憬?jīng)常一個人玩嗎?”
“不經(jīng)常,上次和云娜那賴皮丫頭一起玩還是幾個月前?!?p> 見溫晚沒接話,厲兌霆解釋道:“我們是世交,從很小的時候就一起玩到了現(xiàn)在,那丫頭玩游戲總耍賴?!?p> 溫晚心中一陡,心口仿佛有一根銀色的細線,狠狠的纏繞在她的心尖上,勒的她幾欲喘不上氣。手柄捏的太緊,溫晚抓著手柄的指節(jié)開始泛白,但很快,她便倏然一松,用俏皮的口吻道:“一本正經(jīng)玩游戲也沒意思,適當耍耍賴也挺好?!?p> 溫晚低垂著眼瞼,一時間也看不清楚她眼底暗涌的神色。
兩人一直玩到手柄沒電才起身。
因為坐的太久了,溫晚起的時候眼底一黑,不由得閉上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又覺得發(fā)暈?”厲兌霆一把扶住溫晚。
“沒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溫晚抬起頭,近在咫尺的溫晚眼睛是那么的亮,仿佛噙著初春晨間最亮的朝露,厲兌霆第一次在別人的瞳仁里看到自己的面孔,目光竟然怎么都收不回來。
溫晚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她不露聲色的移開了目光。
溫晚的目光越過厲兌霆,他身后的壁爐旁是大片嬌艷欲滴的玫瑰,紅的似乎就要燃起來了一般。
溫晚走過去,玫瑰上布滿了晶瑩剔透的小水珠,朵朵玫瑰吐著火紅的蛇信盛開著。
“喜歡玫瑰嗎?”厲兌霆走了過來。
“喜歡又不喜歡?!?p> “什么是喜歡又不喜歡?”厲兌霆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喜歡自由自在生長在肥沃的土壤里的玫瑰。不喜歡被無情的剪下,供人短暫觀賞的玫瑰?!?p> 短暫的沉默后,厲兌霆突然說:“走,帶你去看看你喜歡的?!?p> 溫晚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厲兌霆走了幾步見溫晚還站在原地,他便轉(zhuǎn)過身向前幾步笑著拉起溫晚直奔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