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眼前的土包子竟然敢這么和自己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受慣了別人的追捧,突然冷不丁的有人跟自己叫板卡巴吉很不爽,更令他不爽的是張白馬接下話里明顯帶有嘲諷的味道,輸了叫爸爸?
我敢叫你受得起么?
一語震驚眾人,張白馬無視那群年輕人古怪的眼神,他最反感這種仗著有個好爹到處裝X的人,有權(quán)有勢你好好的享受就是了,非要在我面前裝什么大尾巴狼?
還別說,通過仔細打量張白馬發(fā)現(xiàn)卡巴吉的容貌的確有點狼樣,這可不是夸他冷酷帥氣,而是那雙色瞇瞇的桃花眼尤為扎眼,看誰都像要泡人家姑娘似得,再看看那副縱欲過度蒼白的臉皮,估摸著這家伙指不定腎臟都透支了……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冷眼相對,卡巴吉怒不可遏,若不是這里明文規(guī)定,演武場內(nèi)不得斗毆他早就動手了??善蓱剬W(xué)院的規(guī)矩他只能忍氣吞聲,憤怒地瞪著張白馬氣地渾身發(fā)抖。
“跟你啊,不是你要跟我打賭的么!”不屑地撇嘴,張白馬迎上對方的眼神。跳梁小丑般的人物我會被你的眼神嚇到?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長得跟個娘們兒似的,要不是你有喉結(jié),我還以為你是個不帶把的。
“你……你……”氣的說不出來話,卡巴吉眼珠子瞪得更大,他像是要吞了張白馬一樣惡狠狠地說道,“好,很好,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當然等著,我還等你叫我爸爸呢……”
“哼,小子,你最好能進入第二輪的考核,我等著你!”
“放心,我絕對會進入第二輪考核,倒是你可別連初試都過不去……”
撂狠話誰不會,要不是時間不夠用張白馬能親切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還不帶重樣的,對卡巴吉這人無比的厭煩,他很不知趣,本來張白馬剛才的心情還很不錯,現(xiàn)在……
真是惡心,剛醞釀好的情緒又被這小子給毀了,現(xiàn)在張白馬滿腦子都是即將考試的緊張和緊迫感。
忍不住吐槽,張白馬很難受,看了眼那人身后的美女。此時青皮正像剛才那樣使勁兒蹭著人家的“胸懷”,那副享受的表情讓張白馬的眼角不覺抽搐暗罵道,“好小子行啊,我在這跟人家放狠話,你卻在那享受,行,到時候我就故意輸了,把你小子真給賣了!”
兩地距離不遠,但人群鼎沸聲音傳播的能力并不強,其實他們這里說什么那里根本聽不清,充其量也就能從他們的肢體上看出點不愉快,但雙方都在克制著自己的脾氣并沒大打出手,因此青皮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很正常,而且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在乎,畢竟眼前的“胸懷”可比熱鬧更吸引他。
徑直地走過了卡巴吉的身位,張白馬直奔青皮的方向走去。
“青皮,走了!”
叫了聲,張白馬把極不情愿的青皮拉了回來。
“去吧小狗狗你主人來接你了,我們下次在玩哈……”發(fā)現(xiàn)張白馬過來領(lǐng)走青皮,那美女笑著說道,她盡管很喜歡這條模樣喜人的寵物,但畢竟是人家的東西,一直被她霸占著很不禮貌。
拍了拍胸前的狗毛,美女起身整理了下被青皮弄亂的衣服。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近距離下那副美感比剛才更加的震撼,如此玲瓏曲線完美無缺的身材在對視下一覽無余,容貌絕美的沖擊使張白馬險些失態(tài)差點把口水都流了出來。
“行了,趕緊走吧!”
沒等那位美女說話,張白馬直接轉(zhuǎn)身帶著青皮離去。
“噯,你?”
愣著看向張白馬消失的背影,那位美女嘴里的話咽了回去,她本想和張白馬留下交流的方式,可那人竟然理都沒理他就帶著那條大狗走了?
就這么走了?
眾星捧月,護花使者無數(shù)。享受了無數(shù)男人愛慕和呵護下張白馬的冷酷竟顯得非常異類,這不得讓那位美女多看了他兩眼,同時留下了比較深刻的印象。
“咦,表哥,你這是怎么了?”
注意到卡巴吉的臉色不對勁,那位美女關(guān)切的問道。
“我沒事!”冷冷地回應(yīng),卡巴吉臉色不善,但很快他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趕緊轉(zhuǎn)頭看著神色漸變的表妹解釋道,“哎呀,你別哭啊,我可沒跟你吼,我剛才就是心情不太好,別,別哭,你看你又要哭……”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沒錯,他也沒說什么表妹就跟被人呵斥了似的要哭了,他看著那張即將哭出來的眼淚連忙道歉,但在表妹絕美的容顏下竟一時間看呆了。
“唔,你兇我,我要告訴大伯你欺負我!”
越被哄著表妹的眼淚就越多,剛才她明明聽見了卡巴吉對自己吼叫,這還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這家伙還擺出一副呆呆的表情看著自己,這讓她更加傷心,不免哭的更加的厲害。
“我去,這都是什么情況?”
回過了神兒,卡巴吉慌了。女人的眼淚對許多男人都具有超強的殺傷力,尤其是像她這樣的美女,這要是哭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他感覺自己像個罪人一樣不斷地和表妹道著歉,最后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都沒有辦法不由無奈地嘆道,“表妹,你別哭了,測試就要開始了,你要是再哭下去時間可就不夠用了!”
…………
徐徐入場,張白馬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演武場的考場之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坐在專門為考生準備的椅子上,他感覺自己像是落在海洋里的沙塵,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群的巨浪淹沒。
“那位考生……”
屁股還沒坐熱,張白馬就聽見了有人招呼自己,但還沒等他做出回應(yīng)就看到那個考官模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他說道,“你是不是叫張白馬?”
“是啊……”有些意外,他不知道對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按道理這么多的人考官不可能記得所有考生的名字,因此他遲疑了數(shù)秒后忐忑地問道,“請問有什么事么?”
“哦,沒什么?!笨脊偈疽馑灰o張,出于好奇他仔細地打量了兩眼這個被大人物關(guān)照的年輕人很客氣地說道,“別緊張,我是受人所托,有位大人物想要見你,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