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忘憂閣的老板,一方叱咤商界的傳奇,此刻竟如此恭卑。
常人眼里,他更像是個卑躬屈膝地小人物,若不是衣著十分華麗,幾乎會讓人誤以為他是這里的龜公。
等在門外,他不敢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一是害怕聲音太大引起了那個屋子的注意,二則是老爺不喜歡在他興致使然地時候有人打擾。
什么興致?
你以為他的老爺專門把房間安在那位“帝國之星”的隔壁是為了什么?
……
終于,隔壁的房間消停了不少,不再傳出那種靡靡之音。等待許久的忘憂閣老板雙腿有點發(fā)酸,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是隔壁做運動的男主角不是那位年輕人,反而是他這個老頭子。
“唉,這兩年為了老爺勞走奔波,不免身體被掏空,看來有機會要好好地補一補嘍?!?p> 腦中的想法他自然不會說出來,就算真的敢說,也不一定會給別人聽,所謂的牢騷不過是無病呻吟,像這種好差事,多少人打破了頭都沒有機會,老爺手底下那么多的能人,選中了他,只能說他很幸運。
在外界看來,他是個倍兒有面子的商業(yè)經(jīng)營,白手起家,僅用數(shù)年的時間創(chuàng)建了這間忘憂閣,同時這間忘憂閣來來往往接待了不少帝國的大人物,早就在王都根深蒂固,穩(wěn)穩(wěn)地站住了腳跟,簡直可以用商業(yè)奇跡來形容。
不過在有些人的眼里,他的身份不過是條主人家的狗而已,是那種專門為不方便拋頭露面的大人物應(yīng)付某些事情的代言人,他也知道自己就是老爺家的一條忠實的狗,平日里也本本分分,不然他也不可能坐穩(wěn)位置,贏得老爺?shù)那嗖A。
“進(jìn)來……”
長舒口氣,屋內(nèi)人語氣慵懶地說道。
“是……”
輕輕地打開房門,忘憂閣的老板走進(jìn)屋內(nèi)。
他看著那位正伸手?jǐn)[弄墻邊壁畫的老爺,神色恭敬地說道,“老爺,事情都處理好了!”
其實,計劃的發(fā)展是否奏效根本不用他說,他的老爺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完了整個過程,不得不說,那個年輕人的體力不錯,配得上“帝國之星”的稱號。
“恩,很好,你表現(xiàn)得很不錯!”
夸獎著這位仆從的辦事效率,烏托邦伯爵很是滿意,也許是剛才的香艷場面讓其回味無窮,他的眼神里帶著一抹異樣的神色,他收拾好了墻邊的裝飾,然后走到了屋里那張專門為他準(zhǔn)備的床榻悠悠然地躺了上去,用手肘支撐著腦袋側(cè)著身子躺著道,“云奴,最近這些日子,你可消瘦了不少啊?!?p> “沒有,沒有,為老爺辦事,辛苦些是應(yīng)該的?!?p> 連忙為烏托邦伯爵添上了煙土,云奴快步地湊了過去,他知道老爺?shù)脑捓锟刹粌H僅只是慰問,還有其他跟深層的含義。
“恩,不錯,很不錯……”
用力的嘬了一口,烏托邦伯爵銷魂地吐出了嘴里的煙霧,轉(zhuǎn)眼間整個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那好似是煙土燃燒地焦味,但略有不同。
“老爺,咱們這陣子一共接待了十四個一號種子選手,至于二號種子選手也有三四十個,是不是還要?”
未等烏托邦伯爵說話,云奴率先打開了話茬。
為人奴者,就要知道主人心中所想,他也知道老爺這陣子讓他辦這件事情的含義,趕緊匯報。
“暫時就不用了,這些人足夠了!”
拉攏所謂的帝國之星不過是一場投資,和他們拉好關(guān)系難免會有用到的時候,這些人具體能不能進(jìn)入學(xué)院的最后測試環(huán)節(jié)成功上位尚未可知,可提前和他們打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
“恩,我知道了老爺!”
點著頭,云奴又上前為他填了點煙土,他看著老爺滿臉享受地抽著煙桿里的大煙,眼角不易察覺地抽動了兩下。
“這玩意兒,果然厲害啊……”
這才多久,烏托邦伯爵便已經(jīng)迷戀上了這個東西,且不說他到底擁有何種魔力讓這群人紛紛對其戀戀不舍,光憑他能夠使人深陷于此,消磨意志便足以讓他嘖嘖稱奇。
煙土,一個擁有奇怪名字的詞匯。
期初他也不敢相信這東西真的有此魔力能夠讓忘憂閣獲得巨大的利益,可是當(dāng)他真正將其運用的時候,他才發(fā)覺,他似乎低估了煙土的力量,不然這些日子忘憂閣又豈能力壓好再來會館,登頂花街搶來了他們所有的客人?
可是,那個人怎么會把這種好東西平白無故地送給自己呢?
心思飛速運轉(zhuǎn),云奴根本沒聽清烏托邦伯爵接下來的話,他只是回想著當(dāng)初和那個神秘人見面的場面,那人給了他一箱這樣的煙土,然后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也從未見過……
“云奴,云奴?”
臉上帶著不悅的神色,烏托邦伯爵滿是不爽地喊道,這個老奴才竟然敢在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走神兒,真是太放肆了!
“???哦,哦……老爺,您有啥吩咐?”
趕緊恢復(fù)神色,云奴從思緒中轉(zhuǎn)換回來,他發(fā)現(xiàn)烏托邦伯爵的臉色并不咋好看,立即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趕緊卑躬地道歉,一臉拘謹(jǐn)?shù)卣f道,“老爺,不好意思,您說得對,這些日子老奴實在是太累了,一不注意就……”
“哼!”
冷哼著,烏托邦伯爵冰冷地眼神游走在云奴的臉上,那股上位者的威嚴(yán)將云奴看的背脊發(fā)涼,小腿肚子忍不住哆嗦了兩下。
他清楚地知道,烏托邦伯爵的為人可是很記仇的,他能看得出來自己心里有事兒,但云奴盡量不讓自己表現(xiàn)出來,擺出了一副比較自然地姿態(tài)盡力恭迎著他的脾氣。
不痛不癢地罵了幾句,烏托邦伯爵很快有把注意力放在了手里的大煙上,他好似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轉(zhuǎn)而將思維跳躍到了另外一個事情上,語氣略顯陰沉地說道,“云奴,最近城里發(fā)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
雖未點明,但意思明顯,他說的就是前兩天有人夜闖公爵府的事情。
“知道,老奴當(dāng)然知道了!”
作為事件的罪魁禍?zhǔn)?,云奴豈能不知,他有些謹(jǐn)慎地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兩眼對方的神色,然后眼珠一轉(zhuǎn),盤算著說道,“老爺,這事兒您還要聽我給您匯報,事情當(dāng)初是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