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有兩天沒有來上班了,這對李宰來說是一件大事。
從過去的經(jīng)歷看,無論刮風下雨,老莫都沒有出現(xiàn)過曠工的情況,這讓李宰擔心不已。
他特意去了老莫的住所,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簡陋的房間里空無一人。
他到底去了哪里?
李宰心情很差,已經(jīng)無心上班,他一次次撥打老莫的電話,結(jié)果電話那頭傳來的永遠是無法接通的語音。
他不會有事吧。
想起老莫日漸消瘦的身體和彎腰咳嗽的樣子,李宰的擔心越來越濃。
砰砰。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李宰精神一陣,連忙跑出去打開了房門。
不是老莫。
“請問是李宰先生嗎?”門口站著一名背著綠色大包的年輕人。
“我是?!崩钤资狞c點頭。
“這里有你一份快遞,請接收一下。”敲門人從包裹里取出一個小盒子,上面的遞送地址正是他這里,收件人寫的也是李宰。
是老莫遞來的東西嗎?這個世上能給他遞東西的,除了老莫,李宰實在想不出誰了。
李宰接過快遞,轉(zhuǎn)身關(guān)門后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拆開盒子,里面出現(xiàn)一塊精致的雕花金屬片吸引了他的目光,李宰捏在手上細細觀察,這好像是一塊特制的存儲磁盤。
他沒有直接讀取磁盤,而是將目光放在了盒子里的一張信封上。
李宰迅速的打開信封,看過幾眼,眼里的淚水差點洶涌而出。
“嘿,小子,我想你一定在找我,不過你還是死心吧?!?p> “我已經(jīng)離開了新月城,趁著還有一點時間,我得趕緊去完成它。”
“你很好,是我見過最有毅力的家伙,雖然一場感冒差點要了你的命,但還是挺過來了,不是嗎?”
“不要試圖找我,好好增強你的實力吧,想幫我的話,去花谷城莫家,找一個叫牙欣的人,她也有你這么大的年紀,如果牙欣過的不好,記得要幫她,如果她過得很好,你小子有困難也可以找她幫忙。”
“別擔心她不理你,只要把盒子里的磁盤給她,她一定會相信你的。”
“別了,小李?!?p> 原來不是光棍??!似乎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天殺的,什么都不不說,也不告而別?
李宰盯著信封上的字看了又看,舍不得放下,這個世上,似乎只有老莫這么一個親人,如今老莫離開,他的心非常失落。
心里彌漫傷感的情緒,李宰沒有繼續(xù)回到店鋪里上班,而是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由喧鬧的人群把自己淹沒。
老莫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應(yīng)該是得罪了某個人吧!
老莫的身體不好,會不會在路上出現(xiàn)意外?
李宰盡管努力不去想老莫,但心底里總是忍不住擔憂。
真是不令人放心啊。
李宰失落的來到攬月城的北湖花園里,這里不再有嘈雜的喧囂聲,不遠處的湖面吹來清風,煩亂的心有了一絲清明。
嗯?好像有哭聲。李宰靠近湖邊就隱隱聽到女孩子抽泣的聲音。
誰哭的這么傷心啊,哎,同是可憐人,去看看誰在哭泣,好安慰安慰她。
李宰順著聲音來到湖畔的偏僻角落,那位哭泣的人兒正蹲在灌木叢里抽泣。
“小姑娘,發(fā)生什么事了?”李宰輕聲問道。
抽泣的女孩被李宰的聲音嚇了一跳,站了起來,一臉驚恐的看向李宰,然而不到一秒,那張驚恐和哭泣的臉頓時變成了激動和欣喜。
這一表情的變化被李宰全部看在了眼里,心中大嘆女人的臉變得真夠快的。
“你是牙莫先生,你是牙莫先生?!蹦莻€女孩大聲叫著,并伸手抓住了李宰的衣袖,生怕他跑了似的。
李宰注意到眼前的女人似曾相識,大腦里稍稍一動,便想起了武者俱樂部里那位接待他的女人張悅。
“怎么了?”李宰問道。
“牙莫先生,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雪總一直都在找您,請您一定要幫助我們?!睆垚偨辜钡恼f道。
張悅對李宰說了整整一個小時,李宰漸漸明白張悅哭泣的原因以及為何看到自己會那么激動了。
攬月城里出現(xiàn)了強大勢力首源集團,首源集團為了壟斷整城的材料市場,正瘋狂的打壓其他各大材料公司,張悅所在的明柳公司也包括在內(nèi)。
一開始,首源集團采取的是直接消滅一家家公司,但是后來覺得這樣耗費的精力和成本太大,索性直接邀請各大材料公司的總負責人前去參加商業(yè)論壇交流會。
看似是商業(yè)邀請,實際上是大擺鴻門宴,想重新劃分市場以及制定商業(yè)規(guī)則。
雪總不得不去,但為了在交流會上給公司獲取最大的利益,她需要明柳會的支撐,否則以一己之力,根本就不是首源集團的對手。
實際上,每個公司背后都有俱樂部的影子,明柳公司和首源集團都不例外。
可惜如今的明柳會沒有強大的武者坐鎮(zhèn),雪總參加交流會很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成為人家刀板上的肉。
牙莫的出現(xiàn)讓雪總看到了一點希望,這還是因為李宰在明柳會里留下了鏡中鏡和夢中夢的理論,使得雪總認為李宰的實力很不一般,況且他還是三級會員,這就更加讓雪總相信他的實力。
可是當雪總想要尋找他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失蹤了。氣憤的雪總告訴張悅必須在三天內(nèi)找到牙莫,否則就直接滾蛋。
今天是最后一天,張悅依舊沒有找到牙莫,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才躲在這里一個人默默地哭泣。
李宰心里發(fā)毛,自己只不過提出了幾個觀點就被雪總認為是高手,誤會大了,拿他對挑戰(zhàn)首源集團以及背后的武者俱樂部,豈不是將他放在火架子上烤。
不行,絕不能去當這個冤大頭,他有自知之明,李宰連連搖頭,打算溜之大吉。
“你,你不想幫我嗎?”眼看李宰心不在焉,扯回衣袖就要跑,張悅這個二十歲的姑娘頓時大哭起來,引得經(jīng)過的人們側(cè)目而視,還以為是一對情侶正鬧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