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紹的眼神一直落在蕭安的身上,卻不是什么柔和的目光,每一瞬息的眨眼就像從他的眼中迸出了利箭刺向蕭安。
“沒事?!?p> 被晾在一邊的蕭安臉色十分難看,“小瑾,我送你回去。”
陳瑾一把甩開蕭安攀上來的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別碰我!”
說完就拉著曲紹的手臂往外走。
“小瑾!”
蕭安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心中生怕她因為剛剛的事情再生什么事端,上前去要拉住她。
卻忽然手臂被一股很大的力氣擒住,接著便是被這股力量拉扯到了一邊。
曲紹收手只是眼神下移了一些,看了一眼跌坐在了地上的蕭安。
單單是個眼神,蕭安便不敢追上去了。
從始至終陳瑾都沒有回過頭來,只是腳步微頓而后又大步的走到了電梯門口。
出了會所,陳瑾才松開了握成拳的手。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死了,但是在親眼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中還是覺得難過了。
“我沒有開車,能不能麻煩陳小姐送我回家?”
曲紹忽然出聲,她斂色轉(zhuǎn)身,“當(dāng)然可以?!?p> 說著兩人便走到了陳瑾的車邊,上車后陳瑾才道:“公司的人不知道你在這里?”
她倒是有些好奇,作為DN的總裁,他都在這里耽誤了這么久了還沒有公司的人來接他么?
“恩,公司太忙?!?p> 淡淡的一句話倒讓她沒有了想接話的欲望。
按照曲紹給的地址,車子剛剛行駛了一半,他又忽然說要去公司。
陳瑾便又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便聽見曲紹道:“陳小姐,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她不解,趁著等紅燈的時間扭頭看向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什么交易?”
紅燈閃爍完,等到她發(fā)動了車子才聽到他說:“跟我結(jié)婚?!?p> 一直到了DN大廈的樓下,陳瑾才問道:“為什么?”
車子緩緩?fù)7€(wěn),曲紹也沒有急著下車,眼睛望著擋風(fēng)玻璃外似乎沒有焦點。
“我可以幫你,當(dāng)然,我也需要你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畢竟作為一個總裁,是個gay的名聲不太好聽?!?p> 曲紹從不近女色,沒有過任何的緋聞,更別說談戀愛了。
所以外界一直傳言他是個gay,這件事情陳瑾是知道的。
“你會在意這個?”
她十分好奇,但是話音一落就覺得自己是說錯話了。
他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有到可以這樣說話的地步。
“對不起,我......”
她剛剛想要解釋,曲紹像早上在會所那樣打斷了她,“我怕我在意的人,會在意?!?p> 陳瑾了然,只是還是對他結(jié)婚這個說法感到不能理解,“不過你說的可以幫我,是什么意思?”
他轉(zhuǎn)頭,看著她因為疑惑而微微蹙起的眉頭,不是曲紹印象中的焦灼之色。
“剛剛你也看到了,蕭安不是你最好的選擇?!鳖D了頓,他道:“你幫了我,無論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p> DN的資本自然不如陳氏雄厚,他說自己想要的都能給,她想要的除了讓蕭氏坍塌,讓蕭安正法便沒有什么連陳氏都不能給自己的了。
只是這些,她覺得曲紹一定做不到。
她看著他認(rèn)真的神色,忽然笑出了聲音說:“如果我沒有和蕭安訂婚,我一定會幫你。”
這便是拒絕了。
曲紹的眼中卻沒有分毫的黯淡,蠱惑人心的聲音再次響起,“蕭安對你不懷好心?!?p> 聞聲,陳瑾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猶如昨天在這里她提醒他一樣,仿佛曲紹事先知道了什么事情。
“什么意思?”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他,而曲紹面上多了一絲玩味,說:“你想做什么只有我能幫你,請陳小姐好好考慮一下?!?p> 說完就伸手將她垂落至臉頰的發(fā)絲別在了她的耳后,然后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這動作過于曖昧,陳瑾甚至沒有來得及往后瑟縮。
直到曲紹進去了公司,陳瑾才回過神來,方才他說這話的時候眼中竟然是一片坦然,這倒顯得她有些促狹了。
而她此時因為曲紹的動作,臉頰又開始發(fā)燙了。
輕輕的拍了自己的臉頰,強迫自己別想太多,等到冷靜下來才開車離開了。
回到家中,陳瑾倒是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曲紹的提議的。
雖然不知道他知道些什么,又是哪里來的自信說出那番話,但是莫名的,她有些相信了他的話。
嫁給蕭安,為了收集證據(jù)重蹈覆轍,她不愿意。
嫁給曲紹,未來未知,她倒是想挑戰(zhàn)挑戰(zhàn)這個未知。
而且,曲紹至少是個好人。
當(dāng)她把要取消婚約這個想法在晚餐提出來的時候,除了陳老爺子面上笑呵呵的,其余人皆是一臉驚懼。
還以為她又在玩什么花樣,陳玨冷冷道:“你也不怕丟人?!?p> 陳父聞聲又想指責(zé)他,陳瑾見狀攔住說:“我要是怕別人的眼光我就不是陳瑾了?!?p> 他聽了也只是悶悶的哼了一句,然后放下筷子說:“我吃完了?!?p> 便上了樓。
饒是會丟人惹人說些閑話,陳家人除去陳玨對她這個決定便沒有不支持的。
陳母卻有些擔(dān)憂道:“那蕭安手中的那些股份該如何是好。”
話音一落,桌上便沉默了。
陳瑾卻笑道:“媽媽你放心,是我們陳家的東西我不會讓外人拿走一分一毫。”
陳父也道:“是啊,股份什么的都不是重要的事情,阿瑾能幸福就夠了。”
陳瑾當(dāng)然知道陳父比任何人都擔(dān)心自己給蕭安的那些股份,聽到這番話心中感慨,眼中倒是閃過了一些不自在。
她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
晚飯過后,陳瑾去了陳玨的房間。
她敲了敲門,房間中無人應(yīng)答。
握著門把手試圖推門卻發(fā)現(xiàn)他將門反鎖了。
“阿玨,睡了嗎?”
陳玨此時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手機中是蕭安發(fā)給他的一個新‘游戲’。
將錢給群里的一個‘頭頭’,頭頭在用這些錢幫他們買樂子。
視頻、圖片、語音、網(wǎng)上的非法博彩,甚至能幫他們約出自己想要的人來。
蕭安說群里的人大多都是富二代,以往他是不屑于玩這些的,但是如今受了蕭安的影響,覺得自己充滿希望的前途上走的太順暢,根本不能融入這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