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他也沒有走,陳瑾知道現(xiàn)在要陳玨了解蕭安和柳曼曼的本性是矯枉過正,便打算從其他地方下手。
“不要把我的住址告訴蕭安?!?p> 她很嚴(yán)肅也很認(rèn)真的給他說了這句話,
因為知道蕭安就是看在自己是姓陳的份上,即使手中拿了股份也不會這么輕易的放棄自己。
畢竟比起那份股份來說,陳瑾要是能為蕭氏說話,在陳父面前更有作用。
陳玨聞聲,說:“我就很好奇了,你跟蕭安哥解除婚約是因為曲紹?什么時候劈腿的?”
他的話語無疑不是諷刺,陳瑾蹙眉:“有些事情我現(xiàn)在沒有辦法給你說,你也聽不進去?!?p> 陳玨覺得無趣,聳聳肩不置可否轉(zhuǎn)身就離開,她道:“阿玨,相信姐姐,離蕭安和柳曼曼遠(yuǎn)一些對你沒有害處?!?p> 他的腳步微微一滯,然后便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guān)上,陳瑾才轉(zhuǎn)身回了屋子中,關(guān)上了房門。
好歹這一次陳玨沒有反駁自己。
她深吸了口氣,換了拖鞋將箱子推進了屋子。
曲紹常年是一個人住,這套房子是在A繁華地帶的一個高檔小區(qū)中,跟地段不好的別墅價格差不了多少。
屋子的裝修風(fēng)格偏歐式,這樣看起來跟曲紹冷冰冰的外表有些不符合。
兩間臥室,都沒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
她將自己的東西收拾進了其中一間,門鈴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
陳瑾放下手中的衣服走到門前,墻上的可視電話上出現(xiàn)的是鐘靈的臉。
她抿唇,打開了門。
鐘靈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看見陳瑾的時候面上的表情十分訝異。
“你怎么在這里?”
很快,面上的驚訝又變成了不悅。
陳瑾沒有回答,而是道:“鐘總有什么事情?曲總還沒有回來?!?p> 聽見她把曲紹稱作曲總,鐘靈面色緩和了些許,“他不是一個小時之前就下飛機了么?怎么還沒有到家。這個湯是給他的,每次出國回來都會胃口不好?!?p> 前面的話像是在自言自語,后面的話才是說給陳瑾的。
陳瑾接過,她竟然也聽出了鐘靈話中隱隱的挑釁,但是她只是淡淡道:“謝謝,我會給他的?!?p> 鐘靈微微一愣,印象中囂張跋扈的陳瑾現(xiàn)在看起來倒像是個在家等著丈夫回來的小媳婦。
想到這里,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還沒有說話,電梯叮的一聲開了。
曲紹一手推著箱子,看著站在自己家門口的兩個女人,他道:“搬來了?”
先是跟陳瑾說的話,陳瑾點點頭,往后退了些給他留出了進門的位置。
鐘靈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公司有什么事么?”
兩人為了要不要跟霍氏合作的事情吵得冷戰(zhàn),但是出了公司鐘靈還會送湯給曲紹,而曲紹的語氣也十分的溫和,陳瑾覺得他們之間的情誼不是一般的深刻。
“沒事,給你煲了湯,這幾天在國外沒怎么吃?晚上要少吃一點,不然你的胃又會受不了?!?p> 鐘靈的語氣溫柔,與平日女強人的形象不太符合。
陳瑾覺得看見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交談有些不痛快,默不作聲的幫曲紹推了箱子走進去。
曲紹的目光從陳瑾的身上收回,對鐘靈道:“恩,我知道了,明天我要休息一天,公司的事情辛苦了?!?p> 這句話沒有被走近了屋子中的陳瑾聽見。
他們做了十年的朋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讓曲紹跟鐘靈之間像是始終有一層隔閡。
工作的時候還不怎么看得出來,只要是私底下相處,曲紹的彬彬有禮讓人覺得他們不像是認(rèn)識了十年的朋友。
鐘靈問道:“你是故意氣我的么?我記得你對陳瑾這種女人是最不感興趣的吧?”
刁蠻嬌氣。
沒有誰會喜歡吧。
曲紹聞聲不禁看了一眼屋子里,然后蹙眉對她說:“你知道的,我沒有必要氣你。”
鐘靈語結(jié),然后板著臉離開。
于是他才進屋,關(guān)門換鞋子。
陳瑾聽到聲音出來道:“走了?別人給你送了湯來,你不讓別人進來坐坐?”
曲紹去洗了手才過來攬住她的腰說:“吃醋了?”
夏天,她只穿了一件高腰的吊帶上衣和短裙,他的手掌一部分接觸到了她腰間的皮膚。
她感受到他的手掌時心頭一緊,明明屋里的空調(diào)開的很足,陳瑾一陣燥熱。
“才怪?!彼骖a有些發(fā)燙,“少自戀了?!?p> 說完就去了廚臺,將鐘靈的湯舀在了碗里。
曲紹的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維持了五六年了,每次從國外回來沒有鐘靈的營養(yǎng)湯,他確確實實沒有什么胃口吃東西。
最嚴(yán)重的是餓了一個禮拜除了喝水也吃不下什么東西,他的腸胃很不好,是常年吃藥導(dǎo)致的。
國內(nèi)國外的時差和飲食極速轉(zhuǎn)換,讓他有些受不了。
而現(xiàn)在曲紹停藥了有三年之久了,腸胃也因為鐘靈時常做一些營養(yǎng)餐送來而好轉(zhuǎn)了很多。
但陳瑾并不知道這些,只是看著眼前的湯,咽了咽口水。
光是開蓋子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一盅湯十分美味,而自己不會做飯,頂多跟著陳母學(xué)會了烤餅干和面包,然后做的最多的就是煮面了。
煮面的技能還是在上一世,她被蕭安遺忘在家中學(xué)會的。
“沒有看出來,鐘總這樣的女強人還真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p> 她由衷的贊嘆,可惜這一盅湯也只有一碗的量。
脫了外套坐在沙發(fā)上的曲紹有些累,揉著鼻梁聽到她這句話,他道:“這不像是你說的話。”
帶著些許的笑意。
陳瑾愣了愣,心想二十出頭的自己在所有人心中的印象都不怎么好。
她沒有回答,轉(zhuǎn)移了話題,“晚上你想吃什么?出去吃還是外賣?”
聞聲,她點頭。
在食物方面,她向來是很樂意接受的。
……
曲紹的家地段很好,不像在別墅區(qū)的陳宅,他們一出了小區(qū)就漸漸的熱鬧起來了。
夏夜的晚風(fēng)濕濕黏黏的,陳瑾不經(jīng)常來這邊,倒是東張西望的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