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問道:“你還記得我手掌被劃破的那次嗎?”
方茉不知道她忽然提起這個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點頭說:“記得,怎么了?”
她道:“那天晚上沈老板給我說我的工資在抽屜里放著,可是你又說他讓你把錢轉(zhuǎn)交給我?!?p> 方茉想了想,那天晚上確實是沈繁將裝著錢的信封給了她,讓她轉(zhuǎn)交給陳瑾,然后就離開了。
沈繁其實經(jīng)常這樣,所以她當(dāng)時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現(xiàn)在陳瑾一提起,她忽然想起當(dāng)時的沈繁似乎有些著急。
“你的意思是說,沈繁哥他喝多了?連事情都記不清楚了?”
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
陳瑾道:“有這個可能,但是我現(xiàn)在要問你一個問題?!?p> “什么?”
“沈繁有雙胞胎哥哥或者弟弟嗎?”
方茉聞聲皺起了眉頭,總覺得這句話異常的熟悉,好像之前有人問過她。
“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
她想了想,又想起第一次見曲紹的晚上他問的話,便說:“怎么你們都說沈繁哥要做警察?!?p> 陳瑾馬上提高了警惕問道:“還有誰?”
方茉道:“還有你男朋友,當(dāng)時沈繁哥叫的他曲總。不過沈繁哥向來不喜歡那些憑著官威欺負(fù)人的警察。”
曲紹?
她愣了愣。
“所以小瑾……”方茉發(fā)現(xiàn)她們之間的話題轉(zhuǎn)移的太遠(yuǎn)了,便又問了回來說:“沈繁哥的事情,你能夠幫他嗎?”
這下難倒了陳瑾。
畢竟她也不知道曲紹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猶豫片刻后又點點頭說:“要是我能幫上忙我肯定會幫,但是找曲總的事情,我還得先去問問他的意見?!?p> 就算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答復(fù),方茉聽到她愿意幫忙就已經(jīng)很感激。
“謝謝你,小瑾。”
陳瑾搖搖頭說:“但是我想了解一下沈繁?!?p> 方茉以為她是信不過沈繁,所以便把自己四年前到了isolu開始認(rèn)識到的沈繁講給了她聽。
……
沈繁不是A市本地人,剛剛來的時候他也并不是酒吧的老板,倒是跟那些道上混的人走得近。不管他剛來的時候做了些什么,至少還是賺了一筆錢。
這個酒吧就是四年前方茉剛剛找到這份工作時才開不久的,所以她能從開始來的那些人的身份上推斷出沈繁以前是做什么的。
方茉將自己能想到的事情說一遍之后又道:“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以前沈繁哥是住在外面的。他發(fā)燒的讓我買藥過去的時候我去過一次,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不缺錢的,后來卻搬到了酒吧的樓上去住了。這里的環(huán)境總是比不上外面租的房子的環(huán)境的?!?p> 陳瑾聽完了之后說:“這幾年他身邊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個比較固定的朋友?”
比如蕭安。
她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沈繁哥脾氣很差,所以我估計他當(dāng)時搬出來也可能是跟室友鬧翻了。”
“他以前是兩個人住的?”
“對,那套房子中是兩個人住的痕跡?!?p> 陳瑾本想問現(xiàn)在能不能聯(lián)系到沈繁當(dāng)時那個室友,但是又覺得方茉肯定沒有聯(lián)系方式,而且那個室友可能就真的只是個普通室友而已。
若不是有前世的記憶,她還不會覺得有什么詭異的地方。
但她見過那個健壯的沈繁,才會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怪了。
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間,就離自己第一次見沈繁的日子不遠(yuǎn)了,這么短短的時間他怎么可能從一只白斬雞變成那樣健碩的警察?
兩人在咖啡廳中坐了一會兒便分開了。
陳瑾回家之后曲紹還沒有回來,她實在是按捺不住便去了DN。
出租車停在DN的樓下,她還沒有下車,就看見了曲紹和白璇從公司的大樓走了出來。
白璇的手臂此時正挽在曲紹的臂彎中,她在說話,而他真微微垂首似乎在認(rèn)真的聽她在說什么。
陳瑾見狀愣了愣,最后竟是沒有下車,在看著他們上了DN的車子之后才對司機(jī)說:“去中心醫(yī)院?!?p> 然后,只要一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心中就會翻騰起莫名的酸楚。
……
沈繁在住院部的四樓,這還是方茉剛剛跟自己見面的時候說的。
陳瑾敲了敲病房門,又是方茉給她開了門。
“小瑾,你怎么來了?!?p> 問話的時候面上是驚喜的神色,還以為她是帶著什么好消息來的。
陳瑾有些歉意的說:“我還沒有見到曲總。”
方茉聞聲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還是領(lǐng)著她進(jìn)了病房壓低了聲音說:“沒關(guān)系,反正現(xiàn)在沈繁哥在病床上還沒有辦法動,那些人追的也沒有那么緊了?!?p> 她點點頭,看著在病床上精神看起來還不錯的沈繁。
沈繁看到她之后說:“隨便坐。”
這算是陳瑾第一次在正常的太陽光下看見他。
皮膚白皙,比在就把燈光下看著還要白一些,面容清瘦溫和的樣子沒有一點點的攻擊性,讓她覺得異常的陌生。
這不是‘沈繁’。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心中忽然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陳瑾聽了他的話,坐在了病床邊上說:“沈老板,你感覺好點了嗎?”
仿佛是個真的來探病的人。
沈繁搖搖頭說:“不太好,差點沒有醒過來?!?p> 聽見他還在開玩笑,陳瑾也笑了笑說:“你還是快點好起來,isolu歇業(yè)一天會虧損你很多錢。”
沈繁道:“還是小命要緊?!?p> 三個人在病房中閑聊,坐了沒一會兒,方茉就拿著水壺去接水了。
陳瑾似做無意的說:“我手破了那天晚上,你給我的薪資少了點?!?p> 沈繁皺眉,想起那天,說:“不會吧,少多少?我記得我當(dāng)時沒有在后臺找到你,然后親手點了讓方茉交給你的啊。難道是那個小妮子拿了點走?!?p> 她作苦惱裝想了想說:“不會吧,可能是我記錯了。”
他也沒有起疑,還說著等方茉回來了要好好問問她。
下午六點左右的樣子天色就暗了,已經(jīng)進(jìn)入冬天,所以天也黑的比較早。
陳瑾起身說:“我下次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