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花再次上線已經(jīng)一個星期后了,剛剛上線的她還沒走幾步就被從天而降的濁十郎給攔住了去路。
想起那天自己離開后地域聊天,清酒與濁十郎是一起離開的。浮生花一陣心虛轉(zhuǎn)身就想跑,然后濁十郎一個捆龍繩就將浮生花綁著死死拉著就是不讓她跑。
浮生花無奈答應他不跑了,與他好好溝通,濁十郎這才放開她。
濁十郎開門見山的說:“我也不與你繞彎了,聽人說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是苼大的學生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喜歡的學長是誰?”
羅浮笑皺眉說:“大哥,你們這是告白不成要找事是不是。我與清酒本就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可以找他麻煩!”
濁十郎無奈尷尬笑兩聲說:“不是,就是怕你被騙,我保證我們只想了解一下那人,我們一定不會出現(xiàn)打擾你的生活的?!?p> 羅浮笑皺眉手撐頭看著游戲界面說:“我有沒有被騙我自己很清楚,你們憑什么替我看看。他陪伴我從小長大,我比你們更了解他。”
“青梅竹馬,還是你學長!”濁十郎聲音有點飄。
羅浮笑冷哼:“是又怎樣,我喜歡他不關(guān)任何人的事。”
濁十郎胡亂的又問了一句什么羅浮笑沒聽清,然后濁十郎就下線了。
羅浮笑白了一眼說了句神精病,自己玩自己的了。
在圍棋社社員的眼中,方一樽是銳智的代表冷靜的化身,無論發(fā)生什么都會不慌不忙理智解決,仿佛一切問題到了他手上都可以輕易解決一般。
直到葉十有一天忽然闖入圍棋社打斷方一樽的棋局。
方一樽不滿的皺眉抬頭看向葉十:“小十,你干什么呢,我這規(guī)矩你又不是不知道?!?p> 方一樽還想說,葉十可不想聽他啰嗦開口說:“那個學長,是你!”
方一樽愣愣小心翼翼的問:“什么學長?”
葉十白了他一眼:“還能是什么學長,笑丫頭喜歡的那個學長?!?p> 方一樽不可置信的的看著葉十說:“是我?”
葉十喘著氣說:“謝謝我吧,我見不得你這些天事事堵在心里的樣子,天天躲在圍棋社眼看著你都要用腦過度了。所以我在游戲堵住了她,想問問她到底喜歡誰,我不管你在她身邊看到誰變成這樣,我一定要聽笑笑說出是誰,再看看他哪點比你好。然后呢,我竟然聽到她說,她喜歡的學長是她的青梅竹馬。青梅竹馬的學長啊,不是你,難不成是我。”
方一樽丟下棋子,然后圍棋社員聽到方一樽說的第一句臟話:“草!”然后風風火火丟下圍棋社跑出去了。
葉十咳了一聲:“都該干嘛干嘛,今天社長有點私事處理,有什么事都跟我說啊?!?p> 方一樽是聽著廣播的聲音找到的羅浮笑的,羅浮笑學的廣播媒體專業(yè),剛好學校廣播部缺人,羅浮笑就這么被應聘上了。
方一樽站在廣播站外面的走廊看著夕陽西落,聽著羅浮笑清澈的聲音緩緩訴說著校園的故事,心漸漸平靜。
青梅竹馬,是了,他們是青梅竹馬,他們生活在一個小區(qū)一棟樓,就連出生的醫(yī)院都是一個醫(yī)院,兩個人從睜眼就知道對方的存在,從有記憶時對方就是與自己一塊長大的,對方的存在就像空氣,跟著對方就如理所當然一般。
小學初中的九年義務教育他們都在一個學校,從來沒有覺得會有一天兩個人將不會見面。直到方一樽升入高中離開了家,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多的習慣都與笑笑有關(guān)。那時候他才意識到笑笑對自己有著不同的意義。
一年后,笑笑找了方媽借了方一樽的筆記,十分努力的學習終是是掛著車尾的進入了他所在的高中。那一天,方一樽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告訴自己要與他上一所高中的笑笑,心忽然顫了顫。
是的,高二那年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頭。
但是他才確定自己喜歡笑笑后半年,圍棋升段比賽就要開始了,他聽說了自己若成功升入職業(yè)段,他將會保送大學然后踏上圍棋職業(yè)的道路。
而那時他第一想的是那所大學以笑笑的資質(zhì)很難考中。
那天他與自己下了一夜的棋,天色微白時,他看著白子將黑子參差不齊的,頭疼的按了按額頭。起身將報名表抽出,然后撕了。
白子黑子,誰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離開笑笑的這件事上猶豫了,即使用了自己喜歡的圍棋,心也無法靜下來。
心煩意亂的他將棋下的亂七八糟,以這種心態(tài)根本無法上棋場。而在他撕了報名表時,心終于靜下來了,他知道自己放不下笑笑。
然后他便十分盡心的給笑笑補課,只希望大學還能再考到一個學校。
他從來沒有對笑笑顯露出一點喜歡她的意思,他其實也害怕,他怕如果被笑笑發(fā)現(xiàn)了,笑笑將怎么看他,笑笑會不會遠離他。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實在太親近,他不想這樣的關(guān)系因為被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她而被忽然切斷,所以他一直默默看著不愿說一句喜歡。
羅浮笑播完廣播出門就看到方一樽站在走廊上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太陽已經(jīng)下山,天色昏暗,他的半個身子都似隱藏在黑暗中,莫名的她竟然感到了一分蕭條。
“大佛?!绷_浮笑輕輕喊了一聲,方一樽回下神轉(zhuǎn)頭看向她,羅浮笑的笑一直都很溫暖,一時間分不清是回憶還是現(xiàn)實。
兩人靜靜站著,天色昏暗兩個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臉。只聽方一樽說道:“笑笑,我……我來接你回宿舍?!毕矚g一詞千回百轉(zhuǎn)臨了臨了沒說出口。
羅浮笑愣了一下點頭跟過去,她剛剛明明感覺氣氛有些曖昧,怎么就忽然變現(xiàn)實了,果然自己想多了。
兩人回宿舍的路上氣氛比以往沉悶,兩人都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快到女生宿舍時方一樽終于停下腳步看著羅浮笑,羅浮笑愣愣看著他。
只聽方一樽說:“笑笑,我們認識那么久了,我能不能……喜歡你?!奔磳⒊隹诘漠斈愕哪信笥延謶Z了一次變成喜歡。
羅浮笑愣住了,剛剛那句話算是表白嗎?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扭曲,在方一樽懷疑笑笑說的青梅竹馬是不是托詞時,羅浮笑終于正常甜甜的笑著說:“好。”
晚風微涼,一對互相暗戀的人捅破那一層紙只須要一句話,平淡無奇沒有一絲波瀾。
而兩個人確定關(guān)系后沉默半天后的第一句話就是。
“那我先回宿舍了。”羅浮笑害羞的低著頭說。
“啊,好?!狈揭婚谆剡^神傻笑的說:“明天見?!?p> 羅浮笑抬頭看著方一樽的傻樣笑了,繞過方一樽的進了宿舍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