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夏云菲辦好出院手續(xù),雖然打著夏云菲生病的借口逃離了研討會,但是公司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段晨陽急急忙忙得下了樓。
剛出電梯,便和一個短發(fā)女孩裝了個正著。
女孩飛舞的短發(fā),額頭沁了些許汗珠,整個人滿滿懷懷得撞入段晨陽胸膛,疼得段晨陽叫出了聲。
“啊!不看路???”
見對方是個長相清秀略帶稚嫩的女孩子,便將本打算埋怨的話咽了回去。
女孩連忙低頭道歉,還一邊快速朝電梯跑去。
【看來是挺著急的!】
段晨陽心底這么揣度著,步子剛要繼續(xù)往前邁,腳底什么東西硌了腳。
低頭一瞧,一個淺黃色,長方形的錢夾不偏不倚得剛好在腳底下。段晨陽彎腰拾了起來,“一定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的,跑這么著急,錢包掉了都不知道!”
正反面看了一下,還是LV最新款的女士錢包,雖然不是全球限量款,但是價值也不菲,看來這個女孩子家境應(yīng)該比較好。
不過名流圈里有這么個長相清秀的女孩子,他段晨陽怎么會沒見過沒聽說過呢!
為了進(jìn)一步了解,段晨陽干脆打電話回公司,更改了行程。
而他的行程,就是站在醫(yī)院門口,守株待“兔”!
女孩子坐著電梯一路直上18樓的VIP病房,沖到護(hù)士站,氣喘吁吁得幾乎是趴在護(hù)士站,“護(hù)士,請問有沒有一個女孩子送進(jìn)來,好像是昨天晚上送進(jìn)來的,叫夏云菲?!?p> 護(hù)士一聽到夏云菲的名字,不用翻閱病人入住記錄,便將纖長的手指指向了1808號VIP病房,“在那間?!?p> 走到病房門口,見夏云菲正舒舒服服地吃著早飯,還時不時得沖著一旁冷若冰山的盛梓涼嬉笑。
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即大吼道,“夏云菲!”
夏云菲巡聲看了過來,“江曼?你怎么來了,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在上課嗎?”放下手里的粥,朝門口走去。
見夏云菲似乎健康的一點(diǎn)生病的模樣都看不出來,江曼有種心里大石頭總算放下但是似乎又有些氣惱的沖著夏云菲,“你不是生病住院了嗎?我怎么看你健康得很呢!”
“我沒事了,就是急性腸胃炎,昨天一直拉肚子,梓涼哥哥就送我來醫(yī)院了。不過現(xiàn)在都好了,我已經(jīng)辦好出院了?!?p> “沒事,那你請一周假干嘛?”
“一周?已經(jīng)請了一周了?”
“對啊,你不知道?”
江曼和夏云菲同樣驚訝。同時看向身后鎮(zhèn)定自若的盛梓涼,兩個人似乎一下子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便沒再繼續(xù)說請假的事。
江曼抱怨道,“你沒事了不知道發(fā)個消息啊,害我擔(dān)心半天,火急火燎跑過來,結(jié)果你什么事都沒有,你怎么不病重一點(diǎn),多住幾天院??!”
江曼自小和夏云菲關(guān)系親密,說話自然也會比較隨意,甚至有些不經(jīng)大腦。這大概也是盛梓涼不喜歡江曼的原因。
聽到江曼那么說,盛梓涼壓低了聲線,冷漠得說道,“什么意思?咒菲菲?”
說罷繼續(xù)翻看著手里的資訊。
江曼連忙伸手捂住嘴巴,不敢再亂說話。雖然關(guān)系親密,她也意識到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于失禮了。
“我們已經(jīng)辦完出院了,不然等下坐我們車一起回去?”夏云菲知道江曼一直是怵盛梓涼的,但是看她滿頭大汗跑過來的模樣,又不太忍心她再自己一個人回去。
“別!”江曼故意提高了音調(diào),踮起腳尖,繞過夏云菲身旁,朝身后說道,“你家梓涼哥哥現(xiàn)在都恨不得吃了我,我還哪敢跟你們一起回去啊,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p> 說完又小聲對著夏云菲,“我先走了,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p> “嗯,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相互招了招手,做了拜拜的手勢。
夏云菲回到盛梓涼身旁,“梓涼哥哥,你以后別那么兇嘛,江曼都怕你了,我就這么一個好朋友,你還對人家那么兇?!毙÷暵裨?,與其說是埋怨,更像是撒嬌。
盛梓涼冷冷道,“這個世界上夏云菲只有一個!”
……
江曼走進(jìn)電梯,翻了翻跨在身上的包,可是手在里面翻來翻去也沒找到錢包,突然想起了來之前撞到的那個人。
“遭了!肯定是那個時候被偷走的!”
想著這會兒可能沒有走遠(yuǎn),一出電梯,江曼便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了出去,剛沖到大廳,便看見正站在醫(yī)院門口的高大挺拔男子的身影。
看著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之前撞到的那個人。
江曼連忙沖了上去,一把拽住段晨陽的衣袖。
“好你個小偷,被我抓到了吧!”衣袖拽得緊緊得,甚至都起了褶子。
段晨陽一臉懵,“小偷?”又用左手食指指向自己,“你是說我?”
“不是你還有誰!現(xiàn)在人贓俱在”江曼指了指他還拿在左手的淺黃色錢包。
段晨陽哈哈大笑起來,晃了晃手里的錢包,“哈哈哈,你是說我偷了你錢包?”
“你這個小偷,還在狡辯!真是沒想到,你長這么帥,居然偷東西!要不是我跑得快,你現(xiàn)在估計都跑掉了吧!”江曼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帥嗎?有多帥?”
【這個人有病嗎?難道我說的帥才是應(yīng)該get到的重點(diǎn)嗎?重點(diǎn)不是偷東西嗎!什么邏輯!】江曼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段晨陽。
“神經(jīng)!”江曼一臉的不屑,手伸出去就想把錢包搶回來。
這時候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人群中一個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服中年男子,似乎認(rèn)出了段晨陽,想上前為他解圍。
段晨陽看了出來,眼神示意他退下,男子便站在人群中觀察事態(tài)的發(fā)展,必要時候再站出來保護(hù)段晨陽。
段晨陽拿著錢包的手向上舉到了手臂所能延伸得最高處。
任江曼在跟前如何蹦,如何跳,就是摸不著錢包的一角,就更別提搶了。
試了幾次,江曼也跳累了,便放棄抵抗了,站在那里,無力掙扎。
“小偷,你把錢包還給我,我就放過你,既往不咎,當(dāng)今天的事沒發(fā)生過。”江曼依舊一副得了理高高在上的模樣。
“你先給我,你覺得我有多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