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梓涼強忍著,嘴里憋著笑。
看著夏云菲氣鼓鼓的模樣,一時破了功,實在忍不住,竟“噗”地笑出了聲。
懶得和某人瞪眼,反正她也瞪不過。夏云菲撒氣得用力將座機“砰”得扣上,從身旁走過去,就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見狀,盛梓涼收起了笑容,用力將她一把拽了回來。
用力過猛,夏云菲整個人從沙發(fā)椅背倒下,躺進沙發(fā)里。
背在椅背上蹭了一下,皮膚有些火辣辣得痛。夏云菲下意識得摸了一下后背。
剛要起身,便被盛梓涼整個身體壓了下來。
身體重重地被壓回了沙發(fā),頭彈性得又回彈了起來,和盛梓涼的額頭重重得撞上。
“啊!”夏云菲捂著額頭,皺著眉,痛得叫出了聲。
盛梓涼伸手想要去給她揉揉,卻被夏云菲一把打開,將頭偏向別處,不讓他碰。
“痛啦?”盛梓涼柔聲細語得關(guān)心,此刻在夏云菲心里,卻盡是不耐煩,現(xiàn)在他的每一句話她都不想聽,更不想他碰到自己的任何一處肌膚。
依舊倔強得偏著頭,不理會盛梓涼。
盛梓涼輕聲笑了笑,附頭在夏云菲的側(cè)臉上輕輕地印下一個吻。
盛梓涼這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完全惹惱了夏云菲。
用盡了全部力氣,將盛梓涼一把往側(cè)面推開,起身氣沖沖得“噔噔噔”跑上樓去,用力地將門摔上。
盛梓涼扶著沙發(fā)坐了下來,長長地嘆了口氣,而后走到別墅外,點起了一根香煙。
【這小丫頭,看來這回真生氣了!】
香煙燃燒后的的煙霧繚繚升起,手伸進褲兜,重新拿出夏云菲的手機,仔細翻看了一下那個八卦緋聞新聞頁。
冷眉越皺越緊。
平日里盛梓涼就鮮少露面,今天算是逮到了機會,一天之內(nèi)一連報了好幾篇關(guān)于他的猛料,而且一篇寫得比一篇爆炸,圖片也都角度找得特別好。
本只是在打趣的時候,秦怡漾靠近耳邊和他說了幾句悄悄話,卻被記者借位拍成了接吻。寫報道的人更是可恥,竟然直接將秦怡漾定義為盛梓涼的未婚妻。
越看心里越氣得慌,盛梓涼將新聞翻到最后,直接看了一下落款的記者名字和報社名字。
然后從左側(cè)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柳博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似乎柳博早就知道他會打電話過來一般。
“盛總!”
“去查一下今天所有報道過或者轉(zhuǎn)載過關(guān)于我的緋聞的新聞雜志社,一個小時內(nèi)把所有八卦報道通通處理掉!”
“明白!”
掛斷電話,將煙掐滅掉,長長得舒了口氣,這下要回去處理屋里那個小醋王了!
這可比那些新聞雜志要難多了!
“菲菲。”盛梓涼站在門口輕聲喚她。
過了半晌,屋內(nèi)也沒作任何回應(yīng),只是窸窸窣窣得聽到屋內(nèi)有動靜。
夏云菲靠在門后,耳朵貼著門,也在聽著門外的動靜。
好一會兒都沒再有聲音,手握著門把手,緩緩得將門擰開,生怕門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被某人聽見。
可是,門剛一打開,夏云菲那張偷偷摸摸的臉便和盛梓涼一臉的壞笑迎面撞上。
看來他是早料到她會忍不住開門來偷瞧,所以一直安靜的站在門口,守株待兔!
夏云菲見自己被他算計的如此精準,氣得想要把門重新摔上,卻被盛梓涼一把抓住門邊,任憑她怎么用力,就是合不上。
無計可施,便氣急敗壞得回到床上,趴著將枕頭扣在頭上。
嘴角微微上揚,不敢再笑出聲,生怕再惹惱了這小祖宗。悄聲靠近,在床邊坐下。
抬手想將枕頭扯開,怎料,夏云菲雙手死死得拽著枕頭兩角。
盛梓涼笑笑,“你也不怕把自己悶壞!”
頭捂在枕頭底下,聲音有些朦朧,“你怎么不干脆跟你未婚妻一起走啊,還留這里管我干什么!”
未婚妻?
盛梓涼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這丫頭這回可是被氣得不輕。
輕輕地將枕頭掀了個角,俯身下去,湊到夏云菲耳邊,輕聲說道,“我未婚妻在吃醋生悶氣呢!”
“她生氣關(guān)我什么事!我還氣著呢!”
夏云菲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指的是誰,盛梓涼笑得更大聲了,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趕緊起來吧!再捂下去都無法呼吸了!”
“我不要你管!”氣始終消不下去,況且,他這個時候不是應(yīng)該解釋并且哄自己嗎!
這算哪門子哄啊。
對于盛梓涼的態(tài)度,夏云菲極其不滿意,將頭捂得更緊了。
實在沒辦法,盛梓涼出了狠招,“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躺下跟你一起睡了!”
嘴角掛起一絲邪笑,“我可是這個年紀的男人了,躺你身邊會不會忍不住做什么,我可不敢保證!”
聽罷,夏云菲果然聽話的立馬將枕頭拿開,端正得坐了起來,將旁邊被子扯起來緊緊得摟在胸前,擋住盛梓涼。
見她一副保衛(wèi)過度的模樣,盛梓涼頓時起了調(diào)戲的興趣。
俯下身子,湊到夏云菲面前,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如此清晰。
邪魅一笑,“你以為我會干什么?”
“流氓!”夏云菲仰頭倔強得對視著,哼氣道。
為什么她高冷的梓涼哥哥突然轉(zhuǎn)了性,變了另一副模樣。難道就是因為今天見了“未婚妻”?想到這個未婚妻,夏云菲更氣了,狠狠得緊緊小拳頭,往盛梓涼大腿上捶了下去。
卻被某人一把抓住小拳頭,壓到床上。
“那你喜歡我流氓還是不喜歡?”
“不喜歡,你什么樣我都不喜歡!”夏云菲嘴硬著。
“死鴨子嘴硬!”
“起開!”夏云菲用力推著盛梓涼,可是她那點力氣,哪里推得動啊,盛梓涼依舊紋絲不動的壓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讓我去找我的未婚妻嗎,我現(xiàn)在就壓著她呢!”嘴角的邪笑逐漸笑開來。
夏云菲楞在那里,未婚妻?壓著?
那不就是指自己嗎!
夏云菲恍然大悟,所以他剛才說的他的未婚妻還在吃醋生悶氣也是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