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落魄父子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p> 【獲得玄階火屬性靈核一枚?!?p> 伴隨著完成任務(wù)的提示,一枚不大不小,剛好能用一手抓住的圓核忽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而東方朔,則趁著無人注意的功夫,毫不經(jīng)意地將其收好。
“天斗宗弟子,就了不起嗎,就能夠隨意辱罵、毆打別人了嗎?!”
姬刀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一臉敵視地看著東方朔。
而此時,東方朔卻是冷冷地說道:“作為天斗宗弟子,我必須要讓你們明白什么叫懸殊。若是明白了,就趕緊滾吧,趁著我還不想殺你們的時候?!?p> 既然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他也沒有必要再和這兩兄弟耗下去。
早些趕走他們,東方朔也好早些休息一下。
為了不錯過時間,而星夜兼程地趕到枯葉城,東方朔本就有些疲憊了,現(xiàn)在又和這兩個家伙糾纏了一番,他現(xiàn)在一心都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聽了東方朔的話,姬刀和姬落兩兄弟頓時緊咬牙關(guān)。
可是,懸殊的實力還是他們無法跨越的屏障。
“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在了東方朔的耳邊。
東方朔扭頭看去,幾名配著刀劍的青年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帶領(lǐng)之下,走入了這間客棧。
這本來并沒有什么,但好巧不巧的是,這些人的衣服上,繡著‘姬’字家徽。
再看實力,那幾個青年或許不強。
但那個中年男子,氣息卻沉穩(wěn)異常,修為至少也應(yīng)該是筑基,甚至可能更高。
“是你打傷了姬刀和姬落?”
入了客棧的中年男子,一看場面便立刻明白了狀況,便開口向東方朔問道。
東方朔心下一沉。
麻煩事可還真是一茬接著一茬。
又看了看周圍那些根本不可能打傷姬家兄弟的人,心下無奈一嘆。
“是又怎樣?”
事已至此,東方朔不想承認(rèn)也沒有辦法了。
一聽此話,中年男子眉目一橫。
“怎樣?”中年男子冷聲說道,“在枯葉城傷我姬家的人,唯有死路一條!”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幾名青年立刻拔出刀劍。
一時之間靈壓四起,群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陳叔,住手!”
此時,姬落立即開口。
一聽此話,中年男子姬陳立刻皺眉,抬手制止了身后劍拔弩張的幾名青年。
“姬落,你這是何意?”姬陳立刻問道。
姬刀說道:“他是天斗宗弟子!”
即便再過憤恨,但姬刀、姬落兩兄弟,卻還是能夠把握分寸的。
殺冒犯他姬家的人,兄弟二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但要是殺了這天斗宗弟子,那姬家將要面對的,可就是滅頂之災(zāi)了。
如今,他們根本沒有實力去殺天斗宗弟子!
“什么?天斗宗弟子?!”
姬陳也是面目一怔。
不過隨即,他卻沒有半點猶豫,而令身后幾名青年收劍。
見到他們及時收手,東方朔心下也才松了口氣。
還好,這姬家還是對天斗宗有所忌憚的。
“我姬陳今日,不問前因后果,若是我姬家子弟有何冒犯,還請擔(dān)待。”
姬陳開口。
不過如果只是這樣,東方朔或許只會將其當(dāng)做是個欺軟怕硬的小人。
但他的言語,卻并未就此結(jié)束。
姬陳繼而說到:“但從今往后,姬家不會再和天斗宗有半點瓜葛,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說完,他便派出兩名青年,去攙扶姬刀、姬落。
倒還是值得敬佩的人。
東方朔心中想道。
或許只是同行襯托,但比起蕭家那些潑皮長老,這姬家的人真可謂不懼強權(quán)吶。
“如此更好。”
東方朔負(fù)手,開口說道。
姬陳冷哼一聲:“走?!?p> 雖然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但總算沒有丟掉姬家的顏面。
而東方朔,等到他們離開之后,也才終于是徹底安下了心。
“今天你店里的一切損失,我來賠償?!?p> 隨后,他扭頭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掌柜。
掌柜一驚,頓時罷手搖頭。
他哪里敢向天斗宗弟子索要賠償?。?p> 可東方朔執(zhí)意要給,他也只能收下。
處理完一切之后,東方朔則在店小二的帶領(lǐng)之下,入了上房,稍作休息。
當(dāng)他醒來的時候,其實正午剛過罷了。
也差不多是時候,該去找那風(fēng)昊的下落了。
簡單整理了一下裝束之后,他便離開了客棧。
街道上,車水馬龍、繁花似錦。
耳邊,充盈著交談甚歡及叫賣的小曲兒。
時而有嬉鬧的孩童追跑,就從身邊經(jīng)過。
這個邊陲之國,貌似還別有一番風(fēng)味。
“聽說了嗎,剛才在城北的一座客棧里頭,姬家可是和一名天斗宗弟子正面干上了!”
“當(dāng)然聽說了,貌似還打得如火如荼,把客棧里面是攪得個天翻地覆,桌啊椅啊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姬家好像還全員負(fù)傷呢,嘖嘖,可真不愧是天斗宗的弟子,以一人之力對起姬家眾人來都毫不費力!”
無意中,聽到了這番交談的東方朔不禁噗嗤一笑。
真是以訛傳訛。
他要是有那能耐,剛才哪里還有擔(dān)驚受怕的必要?
不過他心中也是祈禱著。
但愿這件事情,別越傳越邪乎。
要是鬧大了,可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事。
“算了,還是找人要緊。”
東方朔如此想著,便繼續(xù)向前走去。
不過他才剛剛走出兩步,身后的交談卻又讓他停住了腳步。
“姬家那兩兄弟可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被天斗宗給趕出來了,這哪里還有別的宗門敢要他們,那不是和天斗宗對著干嗎?”
“比起他倆來,蘇家的那個女兒可真是好命啊,竟然人在家中坐,就能被天斗宗的上仙看中帶走!”
“可不是嗎,不過提到蘇家,就不禁讓人想到風(fēng)家那對父子,嘖嘖,和姬家那兄弟比起來,這風(fēng)家父子那才叫個慘啊?!?p> 一時間,眾人一片唏噓。
停住腳步的東方朔,便在此時立刻這轉(zhuǎn)回來,走到了這幾人的邊上。
“請問,你們剛才是不是在談?wù)擄L(fēng)昊父子?”
“是啊,怎么了?”
“那你們知道,風(fēng)家在那兒嗎?”
“怎么,你要找那對父子啊,那大可不必去風(fēng)家找?!?p> “為何?”
“你是外地來的吧,都不知道那對父子因為得罪了天斗宗上仙,而被風(fēng)家逐出家門了嗎?”
“逐出家門?”東方朔一愣,“那他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從這兒向西走,到城墻根兒邊上有個破院子,他們現(xiàn)在就住在那兒?!?p> “多謝?!?p> 東方朔點頭,轉(zhuǎn)身便要走。
不過身后,又傳來了勸誡聲:“年輕人,還是少管閑事比較好,那倆可是得罪了天斗宗上仙的瘟神父子!”
但東方朔也不多加理會,便加緊了腳步,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街尾。
……
“爹,喝了這碗姜湯吧?!?p> 風(fēng)昊端著碗,將其遞到了風(fēng)冷的面前。
而風(fēng)昊老爹風(fēng)冷看著面前這破損的碗,不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是為父無用啊,為父無用!”風(fēng)冷不住地捶打著自己。
可因為重傷而殘廢的風(fēng)冷,卻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氣。
風(fēng)昊見狀,立刻伸手阻止。
“爹,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啊,要是那日孩兒不莽撞的話……不莽撞的話……”
說話間,他端著那碗姜湯的手,也在不住地顫抖。
他何嘗不痛恨這個弱小而又無能的自己呢?
此時,風(fēng)冷看了看自己這已是行將就木的身體,就連呼吸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昊兒,離開這里吧,去到更廣袤的天地尋找機緣!”
風(fēng)冷聲嘶力竭地說道,“哪怕找不到機緣,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再也不要回到這里,回到這個傷心地!”
一聽此話,風(fēng)昊渾身一震。
“那爹呢,我不能把爹一個人留在這里!”
“那有什么要緊,是爹的無能害苦了你啊,若是爹有實力,哪至于讓你跟我在這里受苦?”風(fēng)冷一把推開了風(fēng)昊,盛著姜湯的碗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爹什么都給不了你,就不要再讓爹成為你的累贅!”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屋外傳進(jìn)屋內(nèi)。
而當(dāng)風(fēng)冷父子看去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個滿臉瘡疤的鷹鉤鼻,正走進(jìn)這簡陋的屋內(nèi)。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父子情。”
說著話,他便放下了手,“可再怎么煽情的父子,住著我的房子,也得交租金啊?!?p> “租金?不是前天剛給了你一個月的租金么,怎么還來要租金?!”風(fēng)昊一怔。
他辛苦做工,幾乎是把絕大部分的錢,都交給了他當(dāng)租金了。
但鷹鉤鼻卻是砸了咂嘴,道:“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咱這日子也不好過,所以這租金啊也得漲一漲。三天前是每月五個金幣,現(xiàn)在嘛,每月怎么也得十個金幣,我今天也是來收這剩下的五個金幣的?!?p> “包灰,你不要欺人太甚!”
躺在床上的風(fēng)冷指著鷹鉤鼻,拼盡全力嘶吼道。
鷹鉤鼻卻冷笑一聲:“冷爺,你也別怪我,這……也都是風(fēng)家的意思?!?p> “風(fēng)家?!”
風(fēng)冷的聲音頓時顫抖了起來,“我一生為風(fēng)家殫精竭慮,可如今,這風(fēng)家主竟然這般待我,我……”
話未說完,他忽然雙目一瞪。
隨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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