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見?!?p> 東方朔暗自哂笑,搖了搖頭道。
眾弟子看著東方朔的狀況,也是紛紛面面相覷。
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為什么此刻的東方朔,表現(xiàn)得如此胸有成竹,仿佛已是穩(wěn)操勝券了一般。
“難道大師兄有必勝法?”一名弟子疑惑道。
又一名弟子道:“怎么可能,這是純粹比拼實力的時候,什么必勝法都是胡扯!”
“沒錯,依我看大師兄也只是看得開罷了,反正都是要輸,何必輸?shù)睦仟N?”
“嘖嘖,大師兄的心性倒還是足以讓我等稱羨吶!”
弟子們頓時紛紛附和。
這些話語聽起來貌似是在贊嘆東方朔,可聽入耳中,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刺耳。
哪怕東方朔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權(quán)當沒聽見,東方家的眾人也根本聽不下去。
“你們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墻頭草,誰說大師兄會輸?!”
“大師兄今天一定能贏,你們所有人終將追悔莫及!”
頓時,東方家一邊眾人紛紛反駁。
那些弟子們聽著,頓時面面相覷,隨后便是紛紛向東方家眾人投以憐憫的神色。
“與他們爭辯無用。”當即,陸錦開口對東方家眾人道,“我們等著用事實說話吧,大師兄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此時,東方朔坦然的表情,顯然給了他信心。依他對東方朔的了解,當后者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就一定沒問題!
受到鼓舞后,東方家眾人紛紛點頭。
而東方朔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露出了一分笑意。
“瞧他們,哈哈!”
“嘖嘖,這不是盲從嗎?”
“真是一群沒腦子的家伙?!?p> 一時之間,弟子總一片窸窣,指摘譏笑聲此起彼伏。
不大,但總能讓人聽見。
而站在高臺之上的朱煞筆見狀,眼中的喜色更加濃郁了幾分。
“朱煞筆,展示你的妖丹吧?!贝藭r,陳藍冉依舊面無表情,向朱煞筆吩咐道。
此話一出,滿場安靜。
而朱煞筆應了一聲后,便調(diào)轉(zhuǎn)出一道靈力,打入了納戒之內(nèi)。
緊隨其后,隨著一聲噼里啪啦的響聲,一連串大大小小的妖丹便是被他先后放入了高臺上那透明的容器之中。
當妖丹陸續(xù)進入那透明容器時,容器之上顯示的數(shù)字,便從零開始迅速增加。
“天啊,好多筑基期妖丹!”
“一枚,兩枚……臥槽,有七枚那么多?!”
“天啊,還有筑基期四重的妖丹?!”
“還在增加!”……
隨著那些妖丹的出現(xiàn),積分數(shù)字上升的同時,高臺之下的驚嘆聲也是此起彼伏。
而就在所有人的瞠目結(jié)舌之中,透明容器內(nèi)妖丹的數(shù)量仍在持續(xù)增加,時而跳出一枚筑基期妖丹,他的納戒仿佛成了一口無底洞。
轉(zhuǎn)眼間,分數(shù)便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千,幾乎是第二名的兩倍。
甚至就連一旁的陳藍冉,看著此刻仍然還在上升的數(shù)字,也是微微動容。
這可是天斗宗至今的圍獵上也少有分數(shù)。
“那是我們獵殺來的妖丹!”
“沒錯,那里有很多都是我們的妖丹!”
忽然,東方家那邊突然響起的喧嘩,令滿場的驚嘆聲戛然而止,而高臺之上朱煞筆的臉角也狠狠一抽。
陳藍冉看向東方朔,不禁瞇了瞇眼,顯然有幾分不悅。
可朱煞筆卻絲毫不慌張,反而展露出了掌握一切的笑容:“你們說我的這些妖丹是你們的,有什么證據(jù)嗎?”
“就是啊,說話是要有憑據(jù)的,沒有憑據(jù)不要亂講!”
“無憑無據(jù)污蔑師兄,這在天斗宗可是大不敬!”
“你們不會是怕輸,就滿場亂咬人吧?”
慕容家小輩頓時附和著。
一時間,在慕容家的推波助瀾之下,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場頓時一片嘩然。
朱煞筆暗自冷笑。
指責東方家的聲音如波濤一般洶涌,令東方家眾人無不咬牙切齒,攥緊拳頭??赡貌怀鲎C據(jù),卻也無可奈何。
“我們雖然拿不出證據(jù),但慕容家在圍獵結(jié)束之前出手搶走我們的妖丹,這就是事實,至于妖丹為什么會落到朱煞筆的手上,我們并不知道?!本驮诖藭r,陸錦上前幾步,望向了高臺的方向,“請副宗主明察!”
陳藍冉聽著這番話,微微皺了皺眉頭。
“陸錦,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陳藍冉問道。
“千真萬確!”陸錦說道。
“可是,你們并沒有證據(jù)?!标愃{冉美眸沉了沉,頗有些無奈地說道,“而且即便有證據(jù)也無用,因為天斗宗的圍獵,并沒有禁止弟子之間的哄搶?!?p> 她雖然也不愿見到朱煞筆得意,可而弟子之間的搶奪,恰恰也是實力的證明,只要不造成嚴重后果,便不違背圍獵的規(guī)矩。而她的身份,令她不得不客觀對待這件事。
這個事實,頓時令東方家感到絕望,慕容家則露出得意的笑。
“這些妖丹,可都是我親手獵來的,不要以為你們幾句話,就可以顛倒黑白。”而在這個時候,正站在臺前的朱煞筆不明顯地一聲冷笑,露出輕蔑與譏諷的神色,“你們強說這是你們的妖丹,又拿不出證據(jù),豈不是在污蔑我嗎?這用心何在,昭然若揭啊?!?p> 這話,頓時令東方家臉色一白。
“有本事的話,就拿證據(jù)說話啊!”
“拿不出妖丹,又拿不出證據(jù),豈不就是沒本事嗎?!”
“沒本事,就乖乖墊底??!”
一時之間,各方而來的指摘,令東方家一邊眾人皆皺起了眉頭。
明明他們才是受害者,可如今卻要遭到如此指摘,甚至加害者們?nèi)源猴L得意。
想到這里,他們心中已是怒不可遏。
可他們,卻無可奈何。
踏。
正此時,東方朔走上了高臺。
“既然你們都這么希望,央求著我們拿出來,那我們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本驮谶@個時候,一個聲音忽然響遍全場。
滿場的躁動,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而這個開口說話的人,正是東方朔。
并且此刻的東方朔,也已經(jīng)來到了東方家小輩們的近旁。
不遠處,杜清雪四女靜靜地看著,她們顯然也已經(jīng)預期到了東方朔的表現(xiàn)。
“東方朔,你剛才說什么?”
高臺之上,朱煞筆顯然是愣了一下。
并且不只是他,滿場的所有弟子,也解釋趕到了萬分的詫異。
他們窮盡腦汁也想不明白,東方朔這究竟是要做什么。
而東方朔哂笑一聲,譏諷道:“你年紀不大,耳朵似乎卻不怎么好啊。我說,既然你們求著我們要看,那我們就展示給你們看看吧。”話至此處,他的眼中又閃過了一絲冷芒,道,“另外,我若沒有在賭局上輸給你,我就還是大弟子,你直呼我的名字,算不算大不敬?”
一聽此話,朱煞筆顯然愣了一下。
他根本看不透東方朔。
但很快,他便又露出笑意:“大師兄說的沒錯,我剛才直呼你的名字實在不該。不過師弟倒是很想要知道,你說要把妖丹給我們看,那東方家這么多人的妖丹都在哪兒呢?還是說,大師兄只是在嘩眾取寵而已?”
一時之間,弟子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甚至就連齊聚一旁的各峰長老們,也都是面露疑惑,不知道這東方朔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不僅是那些局外人,甚至就連東方家眾人也是一陣面面相覷。
還有妖丹?
他們怎么不知道?
而東方朔的臉上,在此了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他們的妖丹,就在這里?!闭f話間,他便是摘下了自己的納戒,而舉起來展示給了眾人。
眾人頓時一愣。
而看著納戒,朱煞筆也是皺眉,道:“你說他們的妖丹,在你的納戒里面?”
“不可以嗎?”東方朔質(zhì)問道,“只允許你差遣狗腿子來搶奪他們的妖丹,就不允許他們事先做好準備,留了一部分妖丹交給我來保管嗎?”
這番話,頓時令慕容家眾人怒目圓睜。
“東方朔,你說誰是狗腿子?!”忽然,慕容家一名小輩立刻開口咆哮道。
東方朔嘴角一勾:“誰給朱煞筆做事,誰就是朱煞筆的狗腿子。怎么了,我的話冒犯到慕容家了嗎,剛才你們不還說你們沒有搶他們的妖丹嗎?”
“你!”
僅僅一句話,便嗆得慕容家三十幾人啞口無言。
而他們沒話說了,東方朔卻又一變臉色,森然說道:“我再重新聲明一遍,今天的事情,我絕不容許再發(fā)生第二遍,若還有下一次的話,那將會是這輩子最后一次了?!?p> 這番話,讓不知情的弟子們一頭霧水。
但停在慕容家小輩們的耳朵里,尤其是那幾個切身經(jīng)歷過的小輩耳中,竟是直接令他們不寒而栗。
而此時,朱煞筆高聲問道:“東方朔,你說你暫替他們保管妖丹,如何證明?”
“證明?有什么好證明的?”東方朔嗤笑一聲,“我想,圍獵的規(guī)矩里面,應該也沒有不準他人幫忙保管的條例吧?”
在弱肉強食的環(huán)境活下去,不殘害同門,不擇手段。
這就是天斗圍獵的宗旨。
“的確沒有。”
東方朔話音剛落,陳藍冉便立刻順水推舟。
不過,她也實在參不透,東方朔到底想做什么。
而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又重復了一遍自己的把戲,朱煞筆便是暗自冷哼一聲。
隨后,他張口道:“那好,大師兄,請你來展示一番,讓我們看看,東方家到底獵到了多少妖獸吧?!闭f著話,他便是將自己的妖丹從透明容器中全部取出,而容器之上的數(shù)字也變回了零。
此刻,他一臉淡然。
他的胸有成竹,自然也來自于,他自認為的對一切的掌握。
東方家絕大部分妖丹,都被慕容家搶走,送到了他朱煞筆的手中。
量他東方朔再天驕,也不可能力挽狂瀾。
噼里啪啦……
“三千分!當前排名,第二!”
噼里啪啦……
“三千分!當前排名,并列第二!”
噼里啪啦……
朱煞筆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秦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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