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被薛媚甩飛的林夜才從墻壁下方爬了起來。
他揉著自己的腦袋,疼得臉都有些扭曲,目露怒意。
“媚姐!”
薛媚也是有些訕訕,抿著嘴唇。
可憐兮兮道:“抱歉啊,小老板,方才情急之下不得已而為之,你要知道剛才可是差點(diǎn)炸爐啊,像你這樣頭一次制藥的行外人是不知道情況有多危險!”
“危險嗎?”
林夜這才散去怒意,瞧著被掀翻的鍋蓋,如果被鍋蓋砸到頭的話,貌似確實(shí)挺危險的,這人家媚姐也是為了自己著想啊。
這樣思索了下,林夜也就沒那么大火氣了。
他全然忽視了被扔過去砸墻壁受到的傷害比被鍋蓋砸到還大這件事。
這年頭,有顏值的人做什么錯事都是容易被原諒的。
“對了,媚姐,你的武道……”
林夜突然問道,直視著薛媚,眼神里盡是探究。
方才那瞬間,林夜竟然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扔出了,身為一個制藥協(xié)會認(rèn)證過的制藥師在武道上竟然還有如此建樹。
從速度上來看,必是武者無疑,而且等級還不低。
可身為制藥武道雙修的天才竟然選擇窩在自家公司四五年,這可就耐人尋味了。
莫非對方隱瞞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不成?
也不對啊,若是有什么目的,為何又在他面前暴露呢?
“小老板,這件事你就別揣測了,媚姐的事不好告訴你,但是媚姐可以告訴你的是,我的事情林總?cè)际侵赖?!?p> 薛媚說這句話的時候完全收斂了先前可憐兮兮的模樣,目露沉吟之色,甚至她美艷的容顏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凝重以及怨恨。
仿佛想起什么不堪的回憶。
林夜見狀反倒是不好發(fā)問了。
每個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去,自己又何必揭開一切呢,反正自家老爸也知道不是,想來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
“那行,媚姐我就不問了,不知道剛才你觀摩我制藥的時候,有沒有發(fā)覺了哪些錯誤?”
林夜轉(zhuǎn)而又換了一個話題,把問題拉回到了這次制藥的目的上。
薛媚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散發(fā)著焦煙的制藥爐。
表情陷入了呆滯,隨后她用著無比怪誕的眼神望著林夜。
被這樣的眼神一盯,林夜心里升起了一股毛毛之感。
“媚姐,是哪個步驟做錯了,麻煩您直說,可千萬別因?yàn)槲沂悄阈±习寰筒缓靡馑贾赋鑫业牟蛔悖 绷忠怪v得很是誠懇。
迎面,薛媚小姐姐就朝著他丟來了兩顆好看的衛(wèi)生球。
沒人明白,其實(shí)薛媚心里是崩潰的!
從頭看到尾,林夜制藥,簡直猶如天方夜譚。
先說制藥材料地配置,不是應(yīng)該斟酌用量的么?
雖說一份材料是這么多沒錯,可也要考慮適量啊!
其次,再說說煉制手法,林夜那足以被稱之為“莽”的制藥,神特么來的手法,那分明就是大鍋燉菜好不。
再說說,融藥過程,額,似乎這一步……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薛媚起身朝著林夜煮著藥的那一口大鍋?zhàn)呷ァ?p> 拿起了銀色藥匙,攪動了下里頭黑漆漆的藥液,拿出來,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這一下,她震驚了!
“小老板,你是怎么做到材料里面成分的完美融合的?”
放下藥匙,沖過去的薛媚兩手死死地拽著林夜的手臂,渾身顫抖,顯得激動無比。
“嘶,媚姐,別激動,先放開我的手,疼!”
作為一只強(qiáng)行被抓住的菜雞,林夜感覺到手臂一疼,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隨后想掙扎,奈何小姐姐武力值頗為強(qiáng)大,林夜完全掙扎不開。
同時心里悲憤莫名,為嘛總是要承受這些女大佬無意間的暴力呢?
薛媚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連忙松開手掌,眼帶著歉意,道:“小老板,你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原材料藥分完美地融合,里頭藥性百分百地發(fā)揮出來,藥液純度臻至百分之百,毫無雜質(zhì)。
這樣的標(biāo)準(zhǔn),在整個制藥界中恐怕就只有傳說中鳳毛麟角的制藥宗師才能做到。
遇到這種情況,可能所有的制藥師都無法冷靜下來吧!
“媚姐,不就是把原材料倒進(jìn)鍋里,點(diǎn)火熬成一鍋,你剛才應(yīng)該也瞧見啦,什么怎么做到的!”
林夜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仿佛這就如同一件似吃飯喝水般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薛媚卻死死的盯著他,希望從他臉上瞧出一絲端倪。
但,林夜是什么人?。?p> 作為新武時代,戲精家庭的一員,林夜心里就呵呵了。
自己的演技即便不在影帝影后老爸老媽的水平,可至少也位于一流之列,豈是你能瞧出來的。
“好吧,如果你不想說媚姐也不會勉強(qiáng)你,畢竟武道復(fù)蘇,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無奈,薛媚道。
只是那副可惜柔媚模樣,讓人升起了一股想當(dāng)場告訴她的沖動。
“嗯!”
林夜聳了聳肩,作為情商負(fù)數(shù)的直男,他表示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些神馬。
“媚姐,你不是過來指導(dǎo)我地嗎,小弟我還等著洗耳恭聽您的高見呢!”
林夜打岔道,把話題重新轉(zhuǎn)移了回來。
見林夜不上套,薛媚有些生氣:“哼哼,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一盞茶的工夫后,林夜面色顯得有些難看,氣憤得把那張配方給揉成了一團(tuán)丟進(jìn)了火爐里。
配方什么的,老頭子果然奸詐,竟然拿一張廢紙來忽悠人我,原來制藥手法和秘訣才是關(guān)鍵。
好在我是RMB玩家!
林夜慶幸了下自己是有系統(tǒng)的男人,然后將臺面上的增靈藥劑拿起,用力攥在手心,緊緊閉上了眼睛,開掛。
“唉,我是不是話說得太重了?”
見林夜好似有些“痛苦”地閉上了雙目,薛媚暗自嘆息了一聲。
暗自怪自己不應(yīng)該全部說的,應(yīng)該挑著重點(diǎn)說的。
雖說重點(diǎn)無數(shù)……
“不過希望小老板他經(jīng)過這一番打擊后能明白我的苦心,真的有心立志于制藥的話就不要再那么莽了,好好學(xué)習(xí)制藥,將來繼承林總的衣缽?!?p> 正當(dāng)薛媚要走出去留給林夜一個人獨(dú)自沉思的時候,林夜卻驟然睜開了雙目,深邃異常。
“小老板這么快就反思完了?”
薛媚剛想開口說一些孺子可教的鼓勵話語。
卻見林夜有了新的動作,他翻手將爐子大鍋里的殘?jiān)o倒了出來,用清水沖刷了邊,重新點(diǎn)火,丟進(jìn)去原材料,蓋上了鍋蓋。
如此行云流水的熟悉過程愣是讓薛媚剛想吐出的話語胎死腹中。
說好的反思呢?
狗……果然改不了吃……嗎?
薛媚細(xì)細(xì)地盯了一會,希望自家小老板能夠有一絲的改變。
然而并沒有!
“小老板你這是準(zhǔn)備一路走到黑嗎?”
一分多鐘后,搖了搖頭,薛媚嘆息一聲便要離去,既然小老板都不愿聽自己的話語,那自己留下來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就小老板這樣的煉法,煉制漿糊還差不多。
她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朝著大門而去。
一步、兩步、三步……
“不對,這香味?”
突然,她停滯了腳步,俏麗的面容一變,使勁地用鼻子嗅了嗅,轉(zhuǎn)頭,美眸里里盡是震驚之色。
視線的終點(diǎn),林夜的那一口大鍋。
一縷縷的水汽正緩緩地從鍋蓋的縫隙中滲透到了空氣之中。
其攜帶的藥香給這間本是充斥著焦臭味的密室里增添一份清香。
傳聞制藥師有一項(xiàng)本領(lǐng),那便是聞香識藥,越厲害的制藥師,聞香識藥便越是厲害,以薛媚的本領(lǐng)絕對沒聞錯。
“增靈藥劑,小老板煉出了?握操,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心緒激蕩之下,薛媚這一個大美女口中竟不由自主地爆了粗口。
也不怪他,任意一個系統(tǒng)性學(xué)習(xí)過制藥師知識的人恐怕都會這樣的情況下爆粗口。
恰巧,林夜起鍋。
晶瑩剔透的藥液從鍋里緩緩地倒入了瓶子里,薛媚胸前的宏偉也不由跟著上下起伏。
林夜沒有停止,而是手腳麻利地繼續(xù)倒了藥渣,清洗。
再次重復(fù)了剛才的過程,2分鐘后,又是一瓶晶瑩的藥液。
……
17分鐘后,林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心里默念關(guān)閉了初級元素掌控,減少不必要的積分浪費(fèi)。
他笑著對目定口呆的薛媚道:“媚姐,麻煩給我個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