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
被蘇少游如此一嚇,春花、秋月的臉上不禁變了顏色:這要是性命都沒有了,要這勞什子榮華富貴,還有這得意郎君還有什么用?
“知道就好,下去吧!以后沒有我的吩咐,不準擅自到我面前來!”
蘇少游冷眼掃了春花、秋月一眼,命她們下去。
被蘇少游這個冰冷的眼神一掃,春花、秋月不由自主的就打了個寒噤,看來這位燕國公的性子,也并沒有她們想象的那樣好。
“是!”
她二人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一旁伺候的海栗見她們姐妹二人退走后,這才笑道:“國公爺,你還真會嚇唬人?你這把簪子又是從哪兒找來的!”
蘇少游白了海栗一眼道:“我從不嚇唬人!這只簪子還真是你未來的主母贈的。我勸你小子以后也要本分一點,若你也敢亂來,讓她知道了,小心你命根子不保!”
說到這里,蘇少游突然持簪向海栗胯間刺去。
“啊……
海栗嚇得大叫一聲,本能的用雙手捂住了襠部,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瞧你小子這慫樣!”
蘇少游抿嘴一笑,收回了簪子把它重新入了鞘。
海栗這時已經(jīng)知道蘇少游是在跟他鬧著玩兒。他從地上站起來,苦著臉道:“國公爺你學壞了!你什么時候也會戲耍人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p> “那你說說看,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又是什么樣子?”蘇少游笑道。
“這讓小的怎么說呢?”海栗抓了抓頭發(fā),為難道:“若小的說錯了話,國公爺可不準惱?”
“你小子在我面前伺候這么多年了,我有惱過你嗎?我看不是我變了,是你小子變了?!碧K少游笑道。
“那小的可就說了。”
海栗把心一橫道:“國公爺是出了名的謙謙君子,做事一向丁是丁卯是卯,從來也不曾戲耍過別人?,F(xiàn)在你突然就耍起流氓的行徑來了,怎么會……
“沒變?”兩個字,海栗還未說出口,蘇少游上前就給了他幾個腦瓜崩,“好啊,敢說我耍流氓,你膽兒肥了是不是?”
海栗被蘇少游彈的捂著頭哇哇大叫,“剛才國公爺明明答應不惱小的,您怎么說話不算話呢?”
“我剛才是耍流氓嗎?我就是耍流氓也得找女的去,能找你嗎?”
蘇少游追著海栗又彈了他幾下,這才算放過了他。又想起自己偷吻師南風一事,他的臉當下又紅了起來。
見蘇少游的臉色時白時紅的,海栗不禁心中暗自唉聲嘆氣起來:國公爺是真的變了,自從他與師家小姐認識一后就真的變了。真不知他變成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
此時蘇少游有些口渴了,吩咐道:“海栗,倒茶……”
海栗沒有反應……
“海栗……海栗……”蘇少游又提高聲音喚了兩聲。
“國公爺,什么事?”海栗這才回過神來。
蘇少游扳了臉正色道:“行了,你就別再這兒愁眉苦臉的了。我還是以前的我,變不了!我以后再不會跟你開這種玩笑!我渴了,你趕緊給我倒杯茶水去!”
“好嘞!小的這就給您倒茶去!”
走了兩步,海栗忽然又退回來道:“眼下國公爺?shù)臉幼樱攀切〉牧晳T的國公爺?shù)臉幼?!?p> “這小子……”蘇少游無奈搖了搖頭。
待海栗離開后,蘇少游又擺弄了一會兒手中的長簪,這才把它放到床上的枕頭底下,自己合衣躺在了床上。
想起春花、秋月二女,蘇少游就又是一陣頭疼:沒想到母親會給我來這么一出?幸虧有南風贈給我的藏劍簪,才把她們嚇唬住了。只是她二人到底該怎樣解決呢?南風那里我又該怎樣交待?
想著想著蘇少游不禁進入了夢鄉(xiāng)。
“國公爺,您要的茶來了!”
海栗端茶進來一看,發(fā)現(xiàn)蘇少游已經(jīng)睡著。他當下把茶碗放到一旁,將臥房與外間的紗簾放下來,自己也坐到床前的腳踏上,趴著床沿沉沉睡去。
春花、秋月偷偷回到蘇少游的臥房,她們一探頭,見海栗在床前的腳踏上坐著。眼見找不到接近蘇少游的機會,她二人遂只得悻悻離去。
卻說師府中,當李易再次從沉睡中醒來時,時辰已是下午申時初。他來到周蘭心所住的正房,此時周蘭心午睡還沒醒,李易也不便上前去打擾她,便直接來到師南風的臥房前。
正在外間守候的晚霞見李易來了,忙上前給他行禮。
“你家小姐回來了嗎?”李易邊問邊往里走。
“剛回來!”
晚霞見李易往里走,忙伸手攔住他道:“王爺你不能進去!我家小姐正在洗澡呢!”
李易心道:紫蘇出了這樣的大事,南風一定會去告訴蘇少游。她這剛回來就去洗澡,莫非她與蘇少游也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一想到這里,李易心中不禁就酸溜溜的,當下大聲道:“讓開!你知不知道本王這兩天火氣大?還敢擋本王的路,小心本王拿你泄火!”
說完這話,李易作勢就要去抱晚霞,嚇得晚霞驚叫一聲躲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通往里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師南風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走了出來。
師南風洗完澡穿好衣服坐在鏡前,正在用手巾擦拭頭發(fā)。忽聽到外面李易正在嚇唬晚霞,她遂走了出來。
晚霞見師南風出來了,忙躲到她身后,委屈地叫了一聲,“小姐!”
“想泄火你接著去春宵閣找人,我的人不準動!”
師南風瞪了李易一眼,向書房的方向走去。
李易緊跟著師南風也來到書房,他抱著胛子斜靠在墻壁上問道:“你今日到底是見紫蘇去了,還是去會情郎去了?”
“都見了!怎么的?”師南風反問了一聲。
“你這剛回來就洗澡,是不是也被蘇少游沾便宜了?”李易陰陽怪氣道。
師南風嗤鼻一笑道:“你當少游像你似的?他可是正人君子!”
聽師南風這樣一說,李易已知他二人并沒有突破底線,他心中也是一陣輕松。
李易走到師南風另一旁坐了笑道:“他?正入君子?依我看他這純屬有病,而且得的還是男人那方面的??!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滾!”
師南風這回可真是被羞了個面紅耳赤!“再讓我聽見你說這種混賬話,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這可不是混賬話,而是真正關心你的話,倘若他真有毛病,你嫁給了他還不得守活寡?你怎么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李易又道。
“你還說?你是不是要逼我跟你動手呀!”師南風邊挽衣袖邊站起了身。
“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就拿你那正人君子當寶貝供著吧!這連說還都不讓說了,真是豈有此理?”李易氣哼哼道。
師南風重新坐下來,斜了李易一眼道:“你不也被人當寶貝一樣供著過,現(xiàn)在是你把她作沒了,又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