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西南處有一座神威王府,王府的西北小院內(nèi)有一小湖,湖邊有一株梅花樹,樹高八尺。樹下站了一人,白色的袍子裹在了黑色的裘衣里,即使頭發(fā)隨意束在腦后,也掩飾不住貴氣,他正望著梅花出神。此時正值天寒地凍的隆冬,梅花怒放,天上飄著鵝毛般的大雪,白雪飄過他的頭頂,落在了裘衣上,他眼眉也粘上了一點點雪白,但他依然不動,任憑白雪飄落,依然靜靜的看著梅花樹。少時,小院門口進來一人,端一只茶壺,對著門口的下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退下,然后進入小院,圍繞小湖,繞到院門對面,把茶壺放在梅花樹對面涼亭里放著古琴的石桌上,對著樹下的人道:
“侯爺,茶泡好了……”
樹下的人不轉(zhuǎn)身,依然看著梅花樹,緩緩道:
“永安,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叫我侯爺,以前怎么叫的,現(xiàn)在就怎么叫。”
永安眼睛一轉(zhuǎn),頓時計上心來,嘿嘿一笑,回道:
“長寧哥,這禮不能亂,長寧哥受先皇所封,我等自然要順從先皇的旨意?!?p> 長寧也不見生氣:
“你若是再叫我侯爺,那我就送你回荊州去?!?p> 永安臉一垮:
“長寧哥別呀,大不了以后不叫侯爺了就是了?!?p> 長寧聽完,也不再言語,走進涼亭,坐在石桌正對梅花樹的位置,坐定,手撫古琴,彈奏起來,這時永安也終于露出了平時和長寧在一起的隨意,走過去坐在長寧旁邊,給長寧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細細品味長寧的音律,一曲罷了,永安眼睛紅了:
“長寧哥,這首曲子?”
長寧聽到永安的問話,不禁想起十年前,他在碧波河邊初見璣璇時,璣璇奏的那首平時悠悠。烈時凄涼的曲子,不禁一笑。少時,又嘆了口氣,道:
此曲名曰:《同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