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臣以為,錦朝公主乃金枝玉葉千金之軀,不可聯(lián)姻與晉國蠻夷之地……我朝應(yīng)再找一位‘公主’與晉國聯(lián)姻。”
林定一低頭掃視殿內(nèi),然后道:
“哪位愛卿能替朕找一位‘公主’?”
見眾人不答,林定一轉(zhuǎn)頭看著李平天,道:
“平天,扶桑那妮子……是不是到了當(dāng)婚的年紀了?”
聽到扶桑,延華一驚,急忙轉(zhuǎn)頭看著長寧,長寧也是一驚,看著延華,李平天道:
“小女……小女確實到了當(dāng)嫁的年紀了,只不過,不過………不過小女體弱多病,怕是受不了晉國的氣候……”
林定一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看著洛執(zhí),道:
“洛愛卿,你呢?”
洛執(zhí)一笑,作揖,道:
“啟稟吾皇,小女也體弱……”
林定一再哦了一聲,看著沈浩,道:
“沈愛卿,你呢?依依不會也體弱多病吧?”
沈浩急忙道:
“啟稟吾皇,小女倒是不體弱多病,就是……就是最近有些厭食癥。”
啪!
林定一拍案而起,龍顏大怒,道:
“你們還真是巧,不是體弱,就是生病,是想要皇女嫁入晉國嗎?”
文武百官急忙低頭,道:
“請陛下息怒?!?p> “息怒息怒,除了這些客套話,你們能說些有用的?”
說罷,把龍案上的奏折拿起往堂前扔去,起身,拂袖而去。
見林定一走了,柴公公急忙道:
“退朝……”
說罷,便追了上去,文武百官急忙道:
“恭送吾皇……”
文武百官站著都不敢動,良久,蘇南道:
“散了吧”
百官這才作揖,一一告退,待得眾人退出了太和殿,蘇南這才把散落在朝堂上的奏折一一拾起,放在了龍案上,退出了太和殿。
神威王府
李平天李長孝和長寧三人回到府上,李長孝道:
“父親還有何吩咐嗎?”
李平天擺擺手,李長孝和長寧便告退,各自回各自的小院去了。李平天徑直走到了書房,坐在書案旁,隨手拿起書案上的一本書,便開始想問題。
不一會兒,周琳來到書房,見到一臉愁容的李平天,道:
“老爺,這是怎么了?”
李平天聽到周琳的聲音。抬頭一看,道:
“夫人,一言難盡啊……”
周琳再問道:
“是陛下沒有準奏長寧的婚事嗎?”
“那倒是準了,本王所憂慮的是,陛下說,要與晉國和親……但陛下不肯讓雪兒去和親……”
周琳若有所思。想了想,道:
“王爺不必憂慮,此事說簡單簡單,說難也難?!?p> “噢?夫人有所見解?”
“這事,難在王公大臣們舍不得女兒,易在他們肯定舍得小妾……”
李平天聽周琳一說,也是想了想,道:
“以夫人的意思是,用小妾去充當(dāng)公主?”
周琳道:
“百姓和王公大臣的差別就在于百姓不會禮儀,所以,以百姓充數(shù),萬萬是行不通的,而妾室不同,帝京之中大臣的妾室,是有許多學(xué)過宮中禮儀的,待得陛下封為公主之后,再學(xué)習(xí)皇家禮儀,其實也挺快的?!?p> 李平天一聽,也是點點頭,道:
“如此一來,既解決了陛下之急,也留住了自家女兒。是個挺好的辦法?!?p> 周琳把手中的參茶遞給李平天,道:
“老爺,喝杯參茶解解乏。”
李平天接過參茶,喝了一口,道:
“家有夫人,如有一寶啊,夫人一席話,令本王茅塞頓開啊……”
“那王爺想想想怎么同皇上稟報,我先去看看寧兒。還有,過不了多久,我想也該去太尉府提親了?!?p> 李平天點頭答應(yīng)著,待得周琳出了書房門,李平天才反應(yīng)過來,道:
“夫人……去太尉府提親?提什么親?”
這句話,已在屋外的周琳掩嘴輕笑,也不回答李平天,徑直往長寧的小院去了。
……
長寧回到小院之后,進書房里待了待,又到臥房轉(zhuǎn)了轉(zhuǎn),再到院子里這里瞧瞧,那里看看,整整一個時辰都未停下來過。永安坐在小院亭子里,看著長寧,也是無奈的笑了笑。扶桑問道:
“永安哥,二哥這是怎么了?怎地魂不守舍的啊?”
永安看著坐在一旁的扶桑,回道:
“這你得問寧哥兒,畢竟我也不太懂……”
扶桑哦了一聲。然后朗聲道:
“二哥,你別轉(zhuǎn)了,轉(zhuǎn)的我頭都暈了。”
長寧聞言,看了看亭子里的扶桑,于是對著亭子走來,一邊走一邊錚錚有詞,道:
“花花草草也是二哥費心思種的,打理打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p> 待得長寧走到亭子里,也是坐不住,一會兒給永安扶桑倒倒茶,一會兒給扶桑遞個糕點。扶桑道:
“二哥,你變了。”
長寧聞言,倒茶的手頓了頓,一呆,道:
“二哥哪里變了?”
扶桑道:
“哪里變了我不知道,我反正就是覺得你變了。”
“變得像啥了?”
扶桑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就以前福伯養(yǎng)的那只阿黃,二哥還記得吧?”
長寧回到:
“記得啊,”
“后來福伯又帶了一只母‘阿黃’回來。二哥現(xiàn)在的樣子,就很像當(dāng)初阿黃見到母阿黃的樣子……”
扶桑話音剛落。永安便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哈哈大笑起來。長寧抹了抹臉上的茶水,永安一邊笑,一邊起身,道:
“寧哥兒,我去給你拿抹布……”
永安走著,肩膀也笑得抽搐,長寧看著永安離開的背影,看了看扶桑,道:
“你跟誰學(xué)的這個比喻?”
扶桑還不知自己的比喻簡直形象,單純的道:
“二哥,扶桑只是實話實說嘛。都是我自己看到的?!?p> 長寧無奈搖了搖頭。永安也把抹布拿了過來。長寧抹了抹臉上的茶水,以及身上的茶水,然后遞給永安。道:
“永安,是不是你教扶桑的?”
永安聽到這,立即雙手舉過頭頂,一臉無辜的道:
“寧哥兒,天地良心,我從來沒有教過扶桑小妹這些東西?!?p> 永安話音剛落,院門外,周琳進來,道:
“扶桑學(xué)了什么東西?。俊?p> 見到來人,長寧,扶桑,永安紛紛起身,作揖,道:
“母妃,母妃,王妃”
周琳走近,擺擺手,道:
“不必多禮,坐吧”
說罷,周琳坐下,長寧三人這才坐下,周琳道:
“剛剛,你們說扶桑什么學(xué)壞了?”
扶桑站起身挽著周琳的手臂,道:
“母妃,沒有啦。二哥瞎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