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故被扣上這個罪名,唐羽豈會那么輕易就范,
不過,他心里暗想,剛才自己確實偷溜進去,除了老頭沒人發(fā)現(xiàn)啊,
難道是老頭舉報我了?不行,得先想個辦法脫身再說,
唐羽在底下用力往上一頂,側(cè)身一翻,反手便將輕易將保安從背上給反頂了下去,對于學(xué)過擒拿術(shù)的唐羽來說,要破解保安的這種基本的控制,還是綽綽有余。
這時趕過來的幾個保安,將唐羽團團圍住。
唐羽看了眼前的這些保安,根本沒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大叔。
中間留著絡(luò)腮胡的保安,嘴里叼著根牙簽,輕蔑的說道:“你小子找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晚看我們怎么治你。”
唐羽看了眼前的這種情形,覺得按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再繼續(xù)下去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看看口袋里那本通行證,能不能唬住他們,他伸手進口袋掏了一下,摸出了那本通行證,在眾人面前快速晃了一下。
“你們是想襲警嗎?”唐羽眼神犀利的向眾人掃視了一遍,此時,唐羽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但也只能強裝鎮(zhèn)定,不能露出破綻,這樣或許還能唬住這伙人。
中間絡(luò)腮胡的保安瞧了一眼上面的國徽,加上天色黯淡,再看到唐羽剛才的身手,雖半信半疑,但還是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彎腰曲背的連忙說道:“阿SIR,這新來不懂規(guī)則,你大人有大量?!本o接著拍了旁邊一米九大個的保安的帽子,說道:“快給阿SIR陪不是。”
大個保安也學(xué)起絡(luò)腮胡保安的樣子,彎腰曲背的笑道:“阿..阿.屎,剛才有怪莫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p> 唐羽盯著中間的保安問道:“今晚那個保安大叔去那了?”
幾個保安摸著腦袋,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
大個保安笑道:“阿..屎,今晚就是我值班,沒其他人了?!?p> 旁邊的絡(luò)肋胡保安笑著說道:“阿SIR,這個小區(qū)保安就全在這里了,你瞧下哪個是你說的保安?”
這是怎么回事?剛才看到的是鬼嗎?不對,這世界怎么可能有鬼,難道是我眼花,不對,剛才還跟那保安說了幾句,這是到底怎么回事呢?
一旁一個理平頭的保安,低頭在絡(luò)腮胡耳邊小聲說著話,聽完,絡(luò)腮胡臉色鐵青,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樣大。
“這...這...不可能,你TM再敢胡說八道,給老子滾蛋。”絡(luò)腮胡對著旁邊的平頭保安大聲怒斥道。
唐羽眉毛微微一皺,指著那個平頭保安:“你說了些什么?”
保安看著絡(luò)腮胡保安,神色緊張,低著頭不敢回應(yīng)唐羽。
絡(luò)腮胡瞪了他一眼后,便把臉轉(zhuǎn)向唐羽,憨笑道:“阿SRI,這人胡說八道,你別介意啊?!?p> “到底說了些什么?”唐羽眼睛直直的瞪著絡(luò)肋胡。
“阿SIR,他剛才居然說你會不會看到的是,前幾天值班時,心肌梗塞而死的保安?!?p> 聽到這里,唐羽心臟跳得飛快。
“有沒他的照片,拿給我看下。”
“有..有我手機上有照片?!?p> 他把手伸進褲袋里,在里面掏出了一把手機。
胳腮胡食指熟練的在手機屏幕上,飛快的劃動著,很快手部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阿SIR,就是他?!闭f完,便將手機往唐羽面前送。
手機屏幕中顯示正是剛才的那個保安,特別是臉上那道刀疤極具特點,確定就是這個人不會看錯的。
唐羽此時心跳到嗓子眼上,額頭上的汗水比剛才更多,冷汗和熱汗交雜在一起,已經(jīng)分不清是騎單車身體發(fā)熱產(chǎn)生的汗水,還是因為驚嚇而冒出來的冷汗,臉色露出極其恐懼的神色。
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已經(jīng)完全顛覆唐羽的人生觀、價值觀,連僅有的一絲理智也面臨崩塌。
一旁的絡(luò)腮胡看到唐羽臉色有些異常,半天一聲不響,內(nèi)心也開始懷疑唐羽是否真的見到這個保安,不知不覺拿著手機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美國一項研究發(fā)現(xiàn),人在恐懼時產(chǎn)生的汗液散發(fā)出一種化學(xué)信號,周圍其他人會下意識地接收這種信號,從而同樣產(chǎn)生恐懼感。
“阿...阿...SIR,你難道真看到了?”
胳腮胡的話,把深陷在恐懼中無法自拔拉了回來。
唐羽深吸了一口氣,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
這保安、還那個1702的老太婆,都是些死掉的人,怎么全讓我一個人碰到了?這是怎么回事?還是先到1702找下那個老頭。
“你們跟我過去15棟1702那里看下?!?p> 胳腮胡微微點了點頭。
來到了1702時,這里大門緊鎖,并無任何異樣。
唐羽一邊狂按門鈴,一邊對著大門不停叫喊著,并沒見到有任何人開門。
他意識到有點不對頭,難道劇情正如自己想象中那樣,老頭將犯罪證據(jù)交給我后,便畏罪自殺了?
“阿SIR,這戶里面的老頭無兒無女,平時擔心鑰匙忘記帶進不去,特地放了把鑰匙在物業(yè)那里。”
“我這就讓人取過來。”說完,便從腰間拿出對講機。
少頃,
平頭保安便帶著把鑰匙趕了過來。
門打開了,
剛踏進去便聞到一股酸臭味,這味道像極了死老鼠的味道,這味道比剛才更加濃烈,已經(jīng)能明顯感到有些嗆鼻。
絡(luò)腮胡一只手捂住鼻子,一邊輕聲叫道:“朱大叔在嗎?朱大叔在嗎?”
這奇怪老頭原來姓朱。
屋內(nèi)黑燈瞎火,唐羽找到了照明開關(guān)。
打開,
屋內(nèi)看起來像是有段時間沒人進來居住了,手輕輕摸了茶幾,手便會沾上了一層灰塵,走到神臺,那支用來照明的白色蠟燭,也只剩下一點白色的依附在神臺上。
真是奇怪,明明才走的,怎么這里像是很久沒人進來過。
有個房間緊閉著,走近房門味道更加濃郁。
唐羽心里咯噔一下,他內(nèi)心感覺不對勁,這味道像極死尸,但是,又說不通才跟老頭碰見,怎么會這樣?
剛才臨走之前,聞到的味道雖然沒現(xiàn)在這么濃烈,但就是這股味道沒錯,難道這老頭殺人藏尸了?
該死的,難道剛才的方向完全猜錯了?這老頭不是想自殺,他是殺人后藏尸,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畏罪潛逃了。
越想越不對勁,到底里面會是什么,看來只有打開門便一清二楚。
唐羽跟絡(luò)腮胡商量了一下,打算一起用力強行將門撞開。
兩人在門前后退了幾步,加速助跑利用肩膀的力量,產(chǎn)生強大的沖勁朝房門撞去。
“Bong”一聲,門開了。
一股刺鼻酸臭的味道向他們迎面襲來,這感覺就像是站在到處都是蒼蠅飛舞的垃圾堆里,絡(luò)腮胡的胃承受不住這種刺激的味道,在旁邊嘔吐起來。
進了房間唐羽并沒被這種味道所干擾,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找尋這背后的真相。
房間里很黑,但通過客廳照進來的一些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房間內(nèi)依稀擺放著一張床,床上像是還躺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