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護衛(wèi)的簇擁下,陸安不得不乖乖跟著薛金到了薛府。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薛府并不是富麗堂皇,閃瞎人眼的樣子,相反,除了府邸大一點,池塘繞著走廊蜿蜒,悅耳的水流聲如同清泉,陸安覺得和一般的宅院沒什么不同。
直到他瞥了一眼腳下的池塘。
……
【碧眼金錦:傳說有碧眼金睛血脈,流傳在世間的珍惜魚類,價值千金。(其實沒什么用,就是貴。)】
陸安感嘆,果然有錢人真會玩。
薛金看了眼陸安,笑問道:“怎么,喜歡這些魚?”
陸安搖了搖頭,咂咂嘴,“我就是覺得這些碧眼金錦這么貴,不知道吃進嘴里是什么味道,和普通的魚有什么不同?!?p> 兩人身后的薛憐蹙眉,有些不悅。
碧眼金錦拿來做菜?虧他想的出來!
薛金則完全相反,他使勁拍了拍陸安的肩膀,“賢侄啊,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想吃這些魚很久了?!?p> 他對旁邊的管家招了招手,“小劉,幫我撈兩條魚,等會用餐的時候加上?!?p> 神特么賢侄,我就隨口一說,怎么就開始攀上關(guān)系了?
這有錢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之后薛金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然后順勢詢問陸安的情況。
比如說年齡幾許,家住何方,可有雙親等等……
聽到陸安父母不在,薛金的雙眼簡直要冒出光來。
沒有父母,意味著不會再添什么弟弟妹妹,自然也就少去了謀奪家產(chǎn)的糟心事。
所以一番話下來,薛金越看陸安越順眼。
等薛金有事在身,要去親自處理,在他離開之后,薛憐滿臉冷意看著陸安。
“你為何要嫁禍柳城?”
陸安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注意到薛憐眼中的怒意,他這才恍然。
隨手拉過椅子坐下,陸安說道:“原來薛姑娘是看中那個柳城啊,難怪了?!?p> “少廢話,我問你為何嫁禍他?。俊?p> 嗯,標準的大小姐口吻,語氣強硬,直接質(zhì)問,甚至都不問緣由,不想去了解真相。
陸安翹著二郎腿,故意露出一臉欠扁的模樣,“誰說我嫁禍他了?薛姑娘,口說無憑,你可莫要憑空污人清白?!?p> “柳城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他絕不會和魔教之人同流合污!”
陸安搖頭嘆氣,“哎,薛憐姑娘,你還真是應(yīng)了你的名字,可憐喲,可憐……”
“你什么意思?”
陸安不去看對方冷的要殺人的眼神,自顧自的抖著腿,“比武的時候你看到了?柳城原本就有那么厲害?”
薛憐表情一滯,有些語塞,“他是……”
陸安直接打斷她的話,“你想說他短短幾日,勤學(xué)苦練,修為大有精進?這話你還是留著自欺欺人吧?!?p> 薛憐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你說柳城與魔教勾結(jié),可有證據(jù)?”
陸安說道:“什么人能讓一個人的修為快速拔高,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柳城心里沒鬼,一定會去那個關(guān)巖府衙證明自己清白,若是心里有鬼,他會找機會逃跑。至于薛姑娘你愿不愿意相信,那是你的事?!?p> 說白了,薛憐覺得自己見多識廣,絕不會識人不善,所以只要不是鐵證如山擺在面前,她都不會相信自己看錯了人。
薛憐沉默不語。
良久,她轉(zhuǎn)過頭,對大堂外的一名護衛(wèi)吩咐道:“阿丁,出去打聽打聽柳城的消息。”
陸安打量著周圍墻壁上的字畫。
嗯,經(jīng)辣雞系統(tǒng)鑒定,全都是名家真跡,貴的嚇死人。
估摸著這一間大堂就值上萬兩黃金。
沒過多久,名為阿丁的護衛(wèi)就回來了,“回稟小姐,那柳城在去關(guān)巖府衙的路上跑了,現(xiàn)在城里都傳來了,說他是魔教妖人?!?p> 薛憐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很精彩。
陸安又恰逢此時開口,“有時候看錯人是難免的,這世上有誰沒看走眼的時候?”
“不用你教!”
阿丁見勢不妙,趕緊退到外面躲了起來。
自家大小姐發(fā)脾氣,遭殃的一向是他們這些下人。
“惹不起,惹不起……”
陸安嘀嘀咕咕,不再理會薛憐。
萬一被薛金看到,莫不是以為他和薛憐“打的火熱”呢。
————
百草城另一邊,柳城擺脫了那些想要抓他領(lǐng)賞錢的人,到了與慕煙約定的地方。
依舊是一抹黑色的背影,一眼看去,柳城心神皆顫。
“交代你的事辦好了?”
柳城只是跪在地面。
“看來是沒辦好了?那你回來干什么?”
柳城顫聲道:“小人沒有找到您要找的人,去比武招親擂臺上,又被人看穿了底細,如今小人在這城中已是寸步難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請您出手了……”
柳城額頭抵在地面,撞的砰砰響。
“我讓你找人,你給我找到了比武招親的擂臺上?柳城,看來你眼里還是只有那個女人,我的話有些不頂用啊……”
“是……是小人一時得意忘形……求……求您大發(fā)慈悲……”
話只說到一半,柳城雙手捂住脖子,整個人騰空而起,像是自己扼住自己,將自己提到了半空。
“一個沒有修為的少年都找不到,還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柳城,你說我留你何用?”
既然如今柳城已經(jīng)暴露,那顯然是留不得了。
生死存亡之際,柳城靈光一閃,腦中突然浮現(xiàn)陸安的那張。
“等……等一等……小人想起來了,您說的那個人,小人找到了……”
柳城頓時跌落在地。
“說說看。”
柳城艱難開口,“小人在擂臺上遇上了一個少年,除開修為,和您說的差不太多。就是他看出了我的底細,說我和魔教妖女勾結(jié)……”
“好,我知道了?!?p> “小人求您……”
柳城還想繼續(xù)開口,可是他張嘴,卻已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來了。
一縷幽綠色的光華從慕煙手中的紙傘掠出,沒入了柳城胸口。
慕煙轉(zhuǎn)過頭,“我說過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留你無用。”
柳城死了。
尸體被人發(fā)現(xiàn)時,全身碧綠,連頭上都綠油油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至死,柳城都不相信自己會死的這樣莫名奇妙。
慕煙撐著傘,表情玩味,婉轉(zhuǎn)嗓音響起,清鈴悅耳,“陸安,魔教妖女……來找你了?!?p> ————
薛府中的陸安突然打了個寒顫。
他狐疑的打量四周,“奇怪,這感覺是怎么回事,是有誰要算計我么?”
大堂外,薛金一臉笑意的走進來,“看來賢侄和我女兒聊的不錯啊?!?p> “哎,我這女兒,什么都好,就是這個脾氣……”
薛金搖頭,然后對陸安小聲說道:“賢侄你日后可要多擔待擔待阿……”
陸安眨眨眼,其實他想知道薛金嘴里的日后,到底是什么日后……
“姓薛的,我還在這兒呢!你當我不存在吶?”
薛金轉(zhuǎn)過頭,呵斥道:“男人說話,你插什么嘴!給我滾回書房,好好讀讀書,學(xué)學(xué)怎么相夫教子!”
薛憐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薛金,
直到把薛金看的寒毛倒豎,頭皮發(fā)麻,這才轉(zhuǎn)身,直沖沖的走出大堂。
“嘭!”
雕欄門戶重重相撞,陸安清楚看見薛金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君故子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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