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許行一家五口一起出門了,這是在小蘿莉撒潑打滾下,不然許行和許父兩個人都決定不去了,結果小蘿莉死活要拉著他們,不去就在身邊鬧,撒嬌、打滾,什么都用上了,許行和許父無奈地同意了,倒是許知,原本都不打陪同小蘿莉的,這次倒是主動說要出去。
于是,小蘿莉一臉興奮地拉著許母的手,帶著后邊三個興趣缺缺的男的出門了,一邊蹦蹦跳跳,一邊不住回頭看著許行三人笑。
很快,許行一家子就來到了一處熱鬧的街道,這是一個老街道,都是老的建筑,本地人基本上都將房子出租出去,租給外地來的打工者,后來政府出面將房子收購了,就在大家以為是要拆遷的時候,結果政府將整個街道進行了一翻改造,原本的兩三層小建筑,被改造成一個個頗具特色的商店,買各種特色小吃,各種特色玩具,甚至有些緊挨著的房子還打通,做成一個大飯店,然后整個街道一下子變成了商業(yè)景點,人流絡繹不絕。當初輕松拿了拆遷款或者拆遷房的都悔不當初,甚至還有一些跑回來鬧事,寫大字報,拉橫幅,死活要求政府把原本的房子還給他。
許行原本還只是當笑話聽,覺得真有這種臉皮厚成這般的人嗎,結果有一次白天來到這邊,就看到一個人舉著牌子,上面寫著還我房子四個大字,而旁邊則蹲在兩個年輕人,無奈地看著他。一打聽,才知道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那人,到現在還糾纏不清,旁邊的人是政府部門的人,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在一旁看著,免得做出什么奇怪地舉動。
街道上已經人來人往了,不過還沒到人擠人的地步,許母這時候也不拉著小蘿莉了,直接要求許知抱著小蘿莉,免得小蘿莉不小心走散了。
雖然剛吃飽了晚餐,但許行完全就沒吃飽,還空著肚子,原本準備回客棧吃自己儲藏的食物,現在來到街道上,自然不客氣的大買特買,不一會兒手中就拎著一大堆食物,有烤串、煎餅、紅薯等等。
許父許母和許知都是淺嘗即止,許母還怪說許行都不吃晚飯,就知道吃零食,而小蘿莉則是人小,肚皮小,很快就吃不下了,只能氣鼓鼓地看著許行在面前大吃特吃,還很很夸張的表現出很好吃的樣子,看的小蘿莉生氣的扭頭不理許行。
一會兒,許行還在大吃大喝,抱住小蘿莉的許知突然眉頭一鎖,眼瞼微垂,然后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小蘿莉的頭。
小蘿莉奇怪地轉過頭看了看許知。
許知露出笑容,說道:“我先上個廁所,爸,你抱一下依依。”
“哦,好,過來吧,依依。”聽到這話,許父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伸出手將依依接了過來。
不過小蘿莉似乎不想被抱著了,扭動著身體,從許父身上掙扎下來,拉著許父許母走著,一邊看著路邊各式各樣的小玩具和小吃。
許行依舊在大口吃著小吃,這一路上估計花在小吃上的錢都有一兩百了,也幸好小縣城物價低,分量足。
路上依舊是人聲鼎沸,許行一邊吃著,一邊走在家人后邊,左看看右看看,是不是需要再買點吃的。很是悠閑。突然一股刺痛出現在許行背部,一根長針毫無阻力的直接刺破皮膚,捅入脊柱,許行瞬間失去身體的控制,雙手無力地下垂,原本拿在手上的小吃隨之掉落。
“該死,這時什么東西,完全無視金鐘罩。”許行臉上閃過一絲慌亂,正想著直接躲進客棧,但是馬上又停下念頭。
能夠無聲無息接近自己,然后一下子控制住自己的人,而且還敢在鬧市動手,如果自己就這樣躲開,下次可能就直接找上家里人了,還不如現在任由操控。既然擁有可以無視自己金鐘罩的利器,但卻不是直接殺了自己,而是擺明要控制自己,可以說目前自己還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不過許行還是提前做好準備,腦海中直接溝通客棧,通知還在休息的小狐貍,讓它做好準備。許行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今天看來是不能罷休了,明目張膽找上自己,如果不解決,后面家里人怎么辦。
當許行被控制住后,隨著慣性使然,不由自主向前倒去,但是身后一下子出現一個中年男子,扶住許行,旁邊一個原本在左右閑逛的男孩子突然跑了過來,幫忙把許行掉落在地的小吃撿了起來。中年男子扶住許行后,如同扶著一位喝醉的人,不停地撫摸著許行的背部,嘴里念叨著:“要吐就吐出來,會好受一點。”然后就帶著許行往巷子走了過去,男孩跟在后邊。
而許父許母則帶著小蘿莉慢慢往前逛著,一點都沒有察覺。
被男子扶著走了一段時間,許行因為一直面部朝下,完全沒有看到男子的面孔,只能一直被帶著,知道出了景區(qū),來到后面一條偏僻無人的街道上面,街道上孤零零地聽著一輛七人座商務車。
男子放開一只手,在口袋里面按了一下,車子瞬間響了一聲,后邊的男孩急忙跑了上去,使勁推開了車門,男子扶著許行走了上來,將許行粗暴的放在后座上,然后讓男孩趕緊上車,自己鉆進駕駛座,開著車急忙駛離街道。
許行癱倒在座位上面,手腳無力地放著,但是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駕駛座上的男子。許行目光一凝,眼前的男子正是中午游樂園遇到的那對夫妻中的丈夫。
“難怪中午感覺怪?!笨吹街心昴凶拥囊凰查g,許行就想清楚了,難怪跟自己搭話,目標原來是自己,只是為什么是自己。許行細細想了一下,沒發(fā)現自己有什么可惦記的,難道是香爐?
不過盡管知道了目標是誰,許行還是沒有輕舉妄動,因為那個中年女子還沒有出現,現在自己冒冒然出手,中年女子逃掉了,就問題大了,畢竟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這兩個連自己的法眼也看不出底細,想要再來一次偷襲,可以說非常容易了。
就在許行胡思亂想的時候,車子開到了一個待拆遷的小巷子里面,中年男子停下車子,轉頭對著男孩說道:“小坤,我打電話給你媽說一下,讓她不要找了趕緊過來,你先看著啊。”
說完,中年男子就推開車門走了出去,而男孩則是無聊的坐在許行旁邊,手支撐著臉頰。
許行念頭一轉,一只透明小狐貍突然出現在許行的肩膀上,小狐貍歪著腦袋看著癱倒在座位上的許行,似乎感覺到有趣,伸出爪子想要摸一摸許行的頭。
然后小狐貍就看到許行怒火一般的眼睛,似乎是嚇了一挑,小狐貍不由想后退一步,但是又停了下來,委委屈屈的收回了爪子,然后輕輕一躍,無聲無息的落到了男孩的肩膀上。
正支著腦袋,左右搖晃的小男孩似乎感受到了什么,轉過頭來,想看看許行,卻一下子對上了小狐貍的眼睛。
小男孩的眼睛一下子渙散,整個人就像一個木偶一般失去了神色。
小狐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發(fā)出一陣“嚶嚶嚶”的聲音,好像是在督促著什么。而小男孩聽到聲音后立馬轉過身子,雙手使勁的將許行的身子翻了過來,然后一寸一寸的摸著,很快就摸到了被扎入的那個地方。
許行只感受到一陣劇痛,整個人差點昏了過去。完全不同于插入的無痛無感,拔出那根利器的時候,就好像在撕裂許行的身體一般,一寸寸的拔出來,一寸寸的扒開皮膚,撕裂肌肉,粉碎骨骼。著痛感遠遠超過了之前被玄奘淬煉,被太陽精炎灼燒的疼痛,好似深入了靈魂一般。
隨著利器一點點拔出來后,許行感受到身體慢慢恢復了控制,盡管疼痛還在繼續(xù),但是許行也在慢慢適應。
最后,等許行感受到利器完全離開自己的身體后,全身已經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都被汗水浸透了。
小狐貍指揮著小男孩幫助許行再次癱在座位上,然后就看到,就這么一會會。許行蒼白的臉頰,汗水不停地留下來,小狐貍眼色馬上變得十分著急,不由得想發(fā)出聲音,但是卻被許行一眼制止,因為此時許行已經聽到了中年男子的腳步聲,應該是打完電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