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身子,掩耳盜鈴似的,從男人大手里脫了出來。
封司彧修長的手指還懸在空中,他只略抬一下眸子,說了聲,“不必。”
便立刻偏轉(zhuǎn)過頭來,眸間凝露的冷光,獸瞳一般的光亮,令景暖暖當(dāng)即站住了后退的腳步。
景暖暖頓時一怔,小臉下意識委屈一皺。
這回真是崴了泥了,難道她會錯上帝他老人家的意思了?
不該這么窮嘚瑟來,直接二傻子一樣撲到人家身上,告訴別人你只敢碰我,不能碰別的女人,別人都想吃你,而我不是,我只想那什么你……
白癡——?。。。。。?p> 景暖暖在心中土撥鼠叫,這下該不會被人當(dāng)成封家旁系那些老怪物們安排來刺殺封司彧的女間諜了吧?
半晌后,封司玨卻轉(zhuǎn)回頭去,垂眸看了白龍一眼,原本低著頭的白龍似乎與主子有著神奇的默契,他抬起頭來,對上主子的眼睛時,眼底的詫異一閃而過,而后便恢復(fù)了冷睿。
他一言不發(fā),只是從地上站了起來,對封司彧躬了躬身,無聲地退下了。
整個走廊重新回歸了靜寂,昏暗不明的色調(diào),黑壓壓地讓景暖暖胸口沉悶難耐。
分明地,她從白龍那一眼之中看出了些端倪,封司玨行事慎之又慎,她這個天降的奇女子來歷如何,想必不久就會由白龍遞交到他手上。
不過她倒也不擔(dān)心,自己身世如何,往祖上倒三輩兒深挖都沒有什么可值得懷疑的。
倒是眼下,她還沒想到該如何從封司彧這個男人手里逃走呢。
頭頂上昏暗的燈光打下來,讓高大的封司彧在她身上影出了一片黑暗,逆著光的男人轉(zhuǎn)過身來,薄唇輕啟,“你被錄用了?!?p> 景暖暖早就已經(jīng)料想好的場景沒有發(fā)生,她忍不住嚇得咳了一聲,此刻只覺得劫后余生,“啊?”
“怎么?”昏暗中,男人的眉頭微微挑動,似乎對于她的反應(yīng)頗感有趣。
景暖暖眨眨眼,“我……我沒聽見……”
封司彧:“傾慕我?”
景暖暖:“……是?!?p> 景暖暖心里點頭如搗蒜,雖然情況轉(zhuǎn)變快得驚人,可是腰間停留下來的那份令人安穩(wěn)的守護,讓她不自覺就乖乖地回應(yīng)起來,精神也不再那樣緊張。
女孩兒白凈的小臉上帶著天真的純凈,男人看著她乖巧的模樣,瞳孔內(nèi)照射出的眸光,前所未有的幽深。
誰又能想到,他能在有生之年碰過一個女人。
原以為,未來的封家家主,必將眾叛親離,孤獨而去……
“能碰我?”
景暖暖:“……”
景暖暖黑線,這個嘛……呃……感覺臉有點紅。
這話前世封司彧也同她說過,不過時間地點有些不同,景暖暖回憶了一下,當(dāng)時的封司彧接下來要說的話好像是……“那就碰我”來著。
都是她不好意思回憶的內(nèi)容呃。
景暖暖強迫自己從春色無邊的畫面回過神來,回答道:“封公子,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或者懷疑我得了失心瘋才如此冒犯,又或者覺得我是個不懷好意伺機傷害的壞人,這些我都暫時無法向你證明,但是卻有一件事能夠向你保證,那就是我的仰慕不僅僅是仰慕,而是……而是覬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