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暖暖回過頭來后意識到自己剛才就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激動之下有些口無遮攔,沒給蕭丞昱留下好印象就又懟起他來了,立刻悔得想錘自己,可是要不是蕭丞昱這張嘴在前世就給她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她才不會這么失態(tài)。
景暖暖有些窘迫地摳手心,對封司彧低聲喃喃,“是他先招我的……”
封司彧:“別理他?!?p> 一旁的蕭丞昱立即一口背氣頂?shù)媚樕F青,“封三,你看看自己是躺在誰的床上?!”
景暖暖一頭問號,真不是她多想,只是這話……太令人想入非非了……
封司彧風(fēng)輕云淡的目光朝著蕭丞昱一瞥,“你要是嫌我占地方,可以把我送回老宅?!?p> 蕭丞昱頓時臉色一變,“哈?我這里讓你過得太舒坦了是嗎?想回老宅?那你這病拖到什么時候才能好你自己比我清楚!別怪我沒提醒你!”
封司彧:“不舒坦?!?p> 蕭丞昱:“……!”
尼瑪!五層公寓空下來不說,還特意給這小子準備了一間客臥,還有那間設(shè)施完備的手術(shù)室,結(jié)果就換來一句不舒坦?
他這是犯的什么賤?就因為他和這殺馬特吵了幾句嗎?重色輕友不是個褒義詞好吧?!
“你……你這渣友!重色輕友!”蕭丞昱氣得一股熱氣頂飛天靈蓋!
只見封司彧不僅沒有再與蕭丞昱言語爭鋒,反倒正如蕭丞昱所說地重起色來,他垂眸盯上景暖暖的臉,話卻說給遠處的發(fā)小聽:“你讓我舒坦一會兒,出去?!?p> 不僅重色輕友,居然還把他當(dāng)成了不舒坦的緣由?!
蕭丞昱的血管瞬然被爆破,拖著一絲絲殘血,腳步艱難,背影蕭瑟地離開了。
蕭丞昱負傷撤退,臥房內(nèi)便只剩下不敢言語,但是又不敢明目張膽觀看的吃瓜群眾。
剛才蕭丞昱在的時候把思路都打斷了,現(xiàn)在他一撤,景暖暖原本憤怒的喘息也平靜了下來,神經(jīng)也因為身前男人的存在再度緊繃起來。
戲還要接著演呢。
頰邊,男人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撫了上來,不經(jīng)意擦過她的皮膚。
景暖暖一躲未躲,瞳孔卻忍住不有一瞬間的收縮。
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有這么一天,這種事放在前世,她一定會躲,結(jié)果,當(dāng)然是一定會引得封司彧的陰鷙肆虐而起。
若是早這么做,也就有機會從這個男人眼中看出溫柔的顏色了吧……
景暖暖心情逐漸冷靜,開始醞釀情緒。
從她回來到現(xiàn)在為止,封司彧除了起初對他那番暴虐的啃噬之后就再沒有過其他過度激動的行為,看起來已經(jīng)消了當(dāng)時的怒氣,現(xiàn)在是她深談的時候了。
回來時的車上她曾說過出事之后還心有余悸,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封司彧的一聲“可以”,于是,景暖暖將情緒積蓄到頂峰,而后,靜謐的臥室內(nèi),竟隱隱約約響起了啜泣的聲音。
許是在場的所有旁觀者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幕上演,紛紛驚得抬起頭來,見景暖暖哭哭啼啼起來,立馬又低下頭去,裝作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