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到景暖暖這個方向之后,她發(fā)現(xiàn),腰間被封司彧掌心溫度烙印過的地方,都已經(jīng)酥得沒有任何力氣,一碰,就要掉渣。
真是,受罪。
可是,她現(xiàn)在,能怎么辦呢?
“唔,公子你先放開我,行嗎?”景暖暖以極低極低的聲音試探著問。
“安靜?!蹦衬ь^命令。
景暖暖只好不情愿地在保持安靜之前,提醒了一句,“公子我現(xiàn)在的身份可是和你不搭,而且,我男裝!”
景暖暖不知道自己的話到底有沒有被封司彧聽到,因為她的聲音壓得太低了,說完之后,她甚至有一絲懷疑,剛才的話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聽見了,稀里糊涂地閉上嘴之后,她只能默聲等著腰間的大手收回。
然而,那只禁錮的大手卻并未收回,而是原封不動,甚至,像是戲弄她一般地似的,又緊了一分。
景暖暖頭上掛著黑線,最終禁不住臉皮太薄,將頭低了下去,這樣子看起來,最起碼像個委屈的受害者。
她被冤枉了,而封公子是來給她平反的。
景暖暖徹底恢復安靜,接下來,就是封司彧的時間了。
本以為封司彧會像某些偵探劇里面的主角一樣,將所有證據(jù)羅列出來,然后通過一場詳細的場景還原,來告訴這群人,這件可怕的大事究竟是如何發(fā)生的,又是誰處心積慮犯下的。
可是景暖暖的設想并沒有實現(xiàn),因為,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他的眼界之中,從來不會有面前這些人的身影。
封家少主的頭銜,足以讓他,有藐視一切的資格。
況且,這個空間里還有兩個他最不喜歡的異性,那么,就更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下去。
景暖暖恢復安靜的下一刻,靜籟的室內(nèi)便響起男人沉邃的聲音。
封司彧冷噬的嗓音響起,“謀殺,誣陷。”
并不是在對話,封司彧口中說出的僅僅只有兩個詞語,然而就是這兩個詞,便已足以判定一個人的罪名。
每說一個詞,封司彧死死盯在蔣麗麗身上的視線就會愈加森冷。
宣判過蔣麗麗的罪行,隨即,他冰冷的眸色一下子偏轉方向,繼而落在杜晴身上,同樣以沒有溫度的音色說道,“不查,包庇。”
就像是撒旦在對著兩副罪惡的靈魂宣布他們的罪名,當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下,沉黑枷鎖落下,杜晴和蔣麗麗兩人的靈魂就如墮進了地獄。
說完,封司彧沒有半分的拖延,指尖的力道陡然增大,一轉身便將臂彎中的人同樣帶得轉了身。
景暖暖身子一輕,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怎么就轉過了身之后,突然有些堂皇,這樣居然就完事兒了?
怎么說不都得細細地說上一番嗎?雖然知道封司彧平素就是個惜字如金性子冷淡的人,可是這也太草率了吧?
四個詞,斷兩個人的命運?
說蔣麗麗謀殺誣陷還可以,可是杜晴是不是冤枉了些,不是所有人都是福爾摩斯的對吧?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讀心術對吧?她怎么清楚自己平時善待的員工,會行違法亂紀之事呢?
“公子,科長她……”
景暖暖想替杜晴說句話,但是,封司彧回她的一句話,卻讓她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封司彧的臉色在她張口的一刻,狂風呼嘯,“你替罪有應得的人求情,只會加重這個結果。”